玉郎抬抬眼皮,眉毛微挑“你速速离去,莫要纠缠。否则别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狐七头顶雷雨胶着,怎么,怎么会是男人?!往日的情分!!!!!明明牵的小手很是绵软,明明腰肢..........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会是男人!!等等,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你把我姐掳到何处,速速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徐山一族倾族而出,定将你这宵小碎尸万段,方解此恨!!”
狐七在脑海中圈圈叉叉只想把这厮的衣裳撕开看看到底是何性别!“呵呵,倾族而出?”
玉郎不以为意的笑笑“如今的徐山氏早已不是当年的徐山。狐族是青丘,涂山,有苏。这千万年日月更迭,早就已经断了传承。否则也不可能分辨不出男女,更不会让人从老巢掳走九尾徐山血脉。狐族落破到如此境地,不思索进取,贪恋尘世情爱,沉迷酒色甚至走上邪道,被道家佛家斩于拂尘。偏偏说大话还不自知,真真的无可救药了。大禹帝迎娶涂山女娇早就是千千万万年之前的事情了,小子,你还是醒醒的好。”
“你!”
狐七眼珠通红,嘴角的牙齿尖锐,两只手附上毛皮变成尖爪,直直的对着玉郎的脸抓去。刀花你的脸,撕碎你的嘴!!!玉郎后仰身体滑行,狐七飞身半空步步不让。利爪在前,玉郎转身,怀里抱着一只玉石琵琶,莹莹润白,洁洁如月。三根弦一阵,一阵声浪把狐七冲了一个跟头。狐七翻身单手落地,耳尖已成狐耳尖尖,身后摇曳在空中六条白绒绒的狐尾张牙舞爪的很是威风。玉郎轻笑道“原来是六尾白狐,话说你的血脉也算纯正,你这等天赋若是生在鼎盛之时,也能成就一方人物。只可惜.......”狐七叱鼻“可惜?!我徐山氏千千万万年走过无数风雨,依旧是这天地间神妖人鬼,敬畏之所在。你即使修为在高,还不是独身一人,无族无群无伴无侣。这千万年悠悠岁月,你这老妖精岂不是更凄苦!?你还是真真的可悲..........”玉郎凤眸眯起眼神中竟是杀意,嘴唇微动,阵阵寒意“你找死!”
黑衣跟白衣混战,风起云动,昏天暗地,只剩下琵琶声吼声,树木断裂之声。白衣被踢出多远,狐七就地十八滚,直接现了圆形,仓皇逃离。玉郎怀抱琵琶,黑发散开遮住了半张脸,格外的忧伤。千万年悠悠岁月,自己当真是孤单的紧。手指缠绕的琴弦,刚才差一点勒断狐七的脖子。玉郎一身落寞,走回洞中,对着床上的红狐说道“姐姐,你一定要醒来。这千万年来,我实在是太孤单了。”
阵阵的琵琶声从洞中传出来,悠扬婉转,时而欢快,时而思念,时而落寞,时而期冀.........马家道堂外不知何时蹲着一只白绒绒呜咽着精神不济。脖子处有一道深深的红痕,依稀见到里面的血肉。供桌上的牌位又开始了跳动,三娘实在是被吵的受不了了,只得起来,窗外明明还黑着一片。先生这几天晚上都会出去扫一圈,看看有无厉鬼害人,多少积累些许功德。三娘很不理解,在家等生意上门不就好了。先生却说道法随心,心之所往,道之所踪。你心怀天下,道法随着心性越来越高。你眼界狭隘,道法提升终归有限。修心在修道。陈阿娇夜夜笙歌,先生不知所踪,自己在家,今晚这牌位跳了三次。难道有客来访?!祖先示警?!三娘抓起床头的拖鞋,牌位大概是见她起来,跳的越发欢乐,一时间吵的不行。三娘一脸紧张的打开门。一团白绒绒半死不活的....狗?!尾巴还有些畸形,多了五个茬子。脖子那被什么勒的头跟身子连着骨头吧!三娘很是肯定,自己现在一根手指下去,这只白毛畸形的狐狸狗就得嗝屁了。三娘把拖鞋往怀里一揣,用脚踢踢,也不知道谁家的,万一死在自己屋里,主人找过来很是麻烦,毕竟这货要是活蹦乱跳的的话,价格应该不低,这毛色品相还是不错的。于是,三娘往后退了一步,把门就关上了。嗷!的一声从门外传来,三娘吓的又把门打开,只见缝隙中多了只白色的爪子。阴阴的还有些血渍。呃!三娘急忙摆手“这不是我干的。”
狐七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怀里的铜钱烫的心口痛。没被玉石琵琶割断了脖子,在一介凡人着骨折了爪子。狐七泪奔!三娘见狗都流泪了,讪讪的把它从地上抱起来。牌位还跳的欢快。三娘暴怒“大晚上,还让不让邻居们睡觉了。在跳明天起供果全免....”话音未落,牌位顿时停了下来,三娘觉得世界终于安生。认命的拿出医药箱,给狐七上药包扎伤口。“你是怎么逃到我家门口求助的,别看你长的畸形,脑子还挺好用。”
三娘给狐七上药。狐七气的直翻白眼。畸形?!没想到马家衰败至此,自己可是白狐,纯正的徐山白狐,那是畸形吗?!那是六尾,实力身份的象征。三娘拍拍狐七的头“你盯着我看干嘛?!是不是觉得本姑娘美貌无双,天下罕有。”
三娘使劲点点头“有眼光。”
把爪子跟脖子用纱布包好,三娘卡着狐七的两只前爪,狐七的身子悬在空中。三娘仔细看了看“原来你的公的,深更半夜敲一个女孩家的门,你好坏啊。”
三娘一脸坏笑,挤挤眼。狐七直接撅了过去,自己被看光调戏,不算,连品位都被拉低到这么低的档次。这简直是擎天霹雳。“喂,喂,喂。不会死过去了吧。”
三娘使劲摇晃摇晃,卧槽!我只是按照惯例开了几个玩笑,这货太不经玩了吧!麻蛋,我不会闯祸了吧。小心的把狐七放在沙发上,摸摸鼻息。还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