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天桥总是熙熙攘攘穿梭而过很多人,人们来去匆匆除了在天桥上摆摊的摊主,只有靠着天桥遮风挡雨的流浪者会在这里栖身。天上下着小雨,天桥下瑟缩着的流浪汉,把捡来的大纸盒子挡在身前挡风。身前放着一个黑不拉几的小盆,零星的放着一些钢镚还有毛票最大的也不超过一块。满头乱糟糟的发混着泥,油的已经看不出黑色,自成灰色一体的脏辫。满脸的胡子遮住了半张脸,头发凌散眼眸暗浊,一身军大衣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破烂的布子露着里面的棉花。扣子已经掉了几个,流浪汉把衣服紧紧,两个袖子一抄,蜷在墙角。稀稀疏疏路过的人,有好心的放一些钱在小盆子里匆匆离开。但凡有五元十元的票子流浪汉伸着黑油油满是粗糙的手抓起来踹进怀里,眉不抬眼不睁的装死。天色愈加暗沉,雨慢慢的停了下来。一阵冷风吹过,行人脖子一寒,不自主的往流浪汉那边走去,见他破衣落缩甚是可怜,多少都会意思意思。待天黑透亮,几乎不再有人从这里走过。流浪汉动动已经僵硬的身子,那双眼明亮起来,从身后掏出一个蛇皮袋子,里面毛巾帽子还有一身算是干净的衣服。流浪汉飞快的换好衣服,把塑料袋包好的湿毛巾拿出来擦擦脸,擦擦头上的灰,毛巾很快黑的看不出来颜色。从袋子深处拿出一顶瓜皮帽把头发遮了个严实。小盆里的钱已经塞进怀里,厚厚一沓,流浪汉起身后脚跟踮起三步两步走的飞快。到了一家小饭店在角落里要了几个小菜一瓶小酒,酒足饭饱之后走到草坪抹了抹地上的泥土,在脸上擦擦。乐滋滋的往天桥的方向走去。脚步突然一僵,流浪汉回头,三娘正笑嘻嘻的望着她,旁边的黑炭弓着腰一脸抱歉的对着他招招手。流浪汉眼睛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小姑娘,大半夜的跟着我做啥子?!”
三娘一把拎起旁边的黑炭,流浪汉眸中一闪很快恢复了平静。“好定力,不错!”
“脚后跟踮起,这是鬼上身。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跟你这位小弟一样被我揪出来?!”
三娘袖中的驱魔棍嗖一下的滑出来,手指一用力,一道紫色电光噼啪绕着棍子在黑暗之中响亮。黑炭身子不自主的颤抖“二,二哥,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位仙师说能帮我们,所以,所以……”“小姑娘你认错人了,什么鬼上身,电视剧看多了吧。叔叔这是在锻炼身体。大晚上的胡言乱语小心警察叔叔来找你,快回家去吧。”
流浪汉憨憨一笑,扭身走的飞快。卧槽!这是打死不承认!要不是刚才他身上一紧,换成之前的自己搞不好还真让他蒙过去。怪不得能做二把手,装蛋就是一绝。“既然你不承认,那就怪不得我心黑手狠了。”
三娘嘴角一扬,驱魔棍在空中一划,不承认,好啊!那就打到你想承认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