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报的内容。杨慎回去之后只睡了两个时辰,就不得不爬起来上朝去。身上衣服都没脱,头发也高高束着,不见丝毫凌乱。朝堂之上,应天府尹站出来启奏道:“启禀皇上。昨日夜里,臣协同七王爷和少将军抓获了一伙专在赌场中行骗之人,主犯有疤脸,二柱子,马开戈等人。他们利用赌徒的侥幸心理,至今已骗了五千余两。另有数十名赌徒被捕入狱。”
“好。”
黎士涣刚应了一声,就被杨慎突然打断。“你等会儿你等会儿?马开戈是主犯?”
应天府尹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七王爷,眼神询问他昨晚不是特地交代把马开戈也加上。黎士滇无力扶额,转而对皇上道:“启禀皇上,马开戈是杨慎的副将,昨夜协助擒贼有功。虽然他也因为赌被骗了钱财,但数量不多,还达不到治罪的程度。臣以为可以将功补过,不追究他的罪行。”
应天府尹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被黎士涣全部看在眼里。他点了点头,吩咐道:“统计一下被骗者,先把被骗的钱悉数归还。剩下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臣遵旨。”
应天府尹道。下朝之后,黎士涣立刻去了妹妹的寝宫,让她和自己易容出去领钱。牢中,那伙骗子想要状告马开戈杀了他们一个同伙,求府尹老爷做主。狱卒连上告的机会都没给他们,鄙视着撕了他们的状纸,只留下一句:“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会相信骗子的话?”
骗子们气得挠墙撞柱子。杨慎回到家,告诉马开戈已经没事了,让他回兵营养伤。马开戈立刻跳下床:“真的?我不用坐牢了?”
“不用不用,皇上没说,你就不用。”
杨慎说。马开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给杨慎磕头。杨慎一脚把他踹得坐在地上:“别给我整这出,再这样我可不拿你当兄弟了啊。”
“诶!那少将军我走了!伤好我请你喝酒!”
马开戈笑得合不拢嘴。“这还差不多。”
杨慎也笑了一下,回了自己房间。马开戈穿好衣服,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感觉身上的伤都不疼了。他几乎一路小跑,跑到将军府门口,老将军突然出现,将他拦了下来。“将军!”
马开戈立刻行了个军礼。杨淮训背着手,面色阴沉,看得马开戈心脏直打鼓。他问马开戈:“你可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
马开戈愣了一下:“我……将军你知道,我是个粗人,不会写字。”
“你跟我过来。”
杨淮训将他带到书房,书案上已经磨好了墨,放好了纸。杨淮训拿起笔,漆黑的墨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开戈两个字。马开戈走到杨淮训身旁,不解的看着他。杨淮训放下笔,对他说道:“这两个字,就是你名字里的开和戈。把它们组合在一起,就是个戒字。”
“戒?”
马开戈反复咀嚼着这个字。“这个字就给你拿回去做个提醒,不该做的事,当戒立戒!”
马开戈咽了口口水,顿时明白了老将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