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扣十文，第二次二十文，以此类推，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不心疼。”
黎士滇说。“好。”
杨慎给他点了个赞。杨慎主持练兵提升威信，黎士滇这几日没事做，就经常上街闲逛。有时候出门时被杨慎逮到了，还得给他带几坛三月酒回来。他有些意外，这么一逛，竟然在南阳城里发现了不少西侯国的人。他们在街上叛卖西侯国的特产，摊位上立着一块“西侯国代购”的牌子，东西比黎士滇在西侯国时见到的价格高了三倍。不过毕竟要走国境，过境还要交税，抬高价格也没什么不对的。只是普通的西侯国百姓入关必然要先办理通关文牒，和他们护送商队去西侯国是不一样。而且为了限制外人数量，关税可是不低的。这些西侯国人都这么有钱吗？杨慎把玩着一串玛瑙手串，色泽红润，斑点的分布十分有迷幻的感觉。“你这个玛瑙手串，真的是西侯国产的？”
黎士滇问。“哎哟这位爷，不妨告诉您，小的就是西侯国人，这些，可都是我从家乡带过来的。”
商贩说道。“西侯国的东西不是有代理商铺吗？你怎么自己出来卖了？”
黎士滇问。“哎你是不知道，代理商铺买的贵，东西跟我这都是一样的，我这可比他们便宜多了。就您拿的这个手串，要到商铺去怎么着也得二两银子，我这只卖这个数……”商贩冲黎士滇比划了个五，还防贼似的眼神飘来飘去。“五文？”
黎士滇问。“爷你这不是跟小的我开玩笑呢嘛。五百文，五百文。”
商贩笑着说。“确实很便宜。”
黎士滇颠了颠手串，拿出一两银子放在商贩手中。“不用找了，不过我还想问你几个问题。”
黎士滇走到乐开花商贩身边，小声与他交谈。“那你这，有官府批的营业执照吗？”
“那能没有嘛。不过你看我们这风吹日晒的，也怕弄坏了，没带过来。”
商贩说。“哎呀，”黎士滇假装沉思道：“你这种，恐怕叫走私吧？”
“别别别，爷，这东西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讲啊！得，我赶紧把钱给你找了。”
“不用不用，钱你收着，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要是没有官府批准，肯定早就有人来抓你了是吧。”
黎士滇拍拍商贩的肩膀安慰道。“你是常年在这买的吗？我认识不少大户人家的小姐喜欢这东西，都让他们上你这来买。”
“那您可说准了。小的我天天在这，爷您常来啊。”
商贩又露出了笑脸。“好说，好说。诶那你不用回西侯国吗？”
黎士滇问。“一个月回去一次进货，不耽误做生意。”
商贩道。“好。”
黎士滇点头离开。“爷您慢走！”
商贩热情相送。等黎士滇的身影隐入人群，商贩立刻收拾东西，推着他的小车离开了这条街。过一会儿黎士滇再返回来时，那个位置果然已经不见人影了。“要是有许多想他这样逃税又走私的，那可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