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免费吧。”
“那留着一会儿给你买酒喝。”
黎士滇收回钱，继续道：“杨慎，你有没有自己特别想过的生活？”
“自己特别想过的？”
杨慎带着疑惑认真思考，“要说的话，就是有酒喝，有肉吃，有家人陪呗。”
“很简单啊。”
黎士滇道。“不然呢，还能有多难。”
杨慎道。“那你喜欢现在的这种宁静吗？”
黎士滇又问。“宁静？”
杨慎本来还没什么感觉，听他这么一说，撩开窗帘抻着脖子向外看去，外面黑洞洞的一片，只有河岸上亮的通透。他们这些河面上的小船只带着一点油灯，忽明忽暗，着实有一种远离尘嚣的宁静。“是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吓人。”
杨慎说。“我有个朋友在姑苏，隐居在一处梅园中，过得就是这样看似寂寞实则悠闲的生活。说实话，我很是羡慕他。”
黎士滇道。“你说有权有势的王爷，还有不少人羡慕你呢。”
杨慎道。“是啊，人们总是羡慕自己得不到的，得到之后，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诶老七，”杨慎忽然想到，“你是不是感觉内心特别空虚，没有工作动力啊？”
黎士滇想了想：“这么说……也可以吧。”
“那应该把你仍在荒无人烟的大山里饿你个十天八天的，看你还宁静不，空虚不。”
杨慎道。“或许这是个好办法。”
黎士滇点头。“你要是那么想出去，就跟皇上请个假呗，反正那是你亲哥，还能不答应吗？”
杨慎道。“请假容易，可是工作压着了，回来只会变得更忙。”
黎士滇道。“你事儿可真多。”
杨慎倚在床边，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即将变成一个完整的圆。河水中倒映着月亮，跟随船桨带起的波纹微微荡漾。“诶老七，你跟我出来。”
杨慎一咕噜爬起来，快步向船外走去。他的脚步带起船身一阵晃动，黎士滇扶稳了船身，才跟上去。“怎么了？”
黎士滇环视四周，以为她是有什么特别发现。可看了一圈，没什么变化。“我想到一件好玩的事，你站到这来。”
杨慎让黎士滇走到船头的地方，她站在了一旁。“这个事，成功了绝对能给你带来不小的冲击。”
黎士滇很是好奇。“你站那别动啊。最好先把眼睛闭上。”
杨慎提醒道。黎士滇乖乖闭上了眼睛。“走你！”
杨慎使出吃奶的劲闷呵一声，闭着眼睛的黎士滇忽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晃动，本能地睁开了双眼。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只看到杨慎按着船舷疯狂晃动，脆弱的小船在水浪中左摇右摆，黎士滇在晃动中没找到一处可以抓住的地方，咕咚一声掉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