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破坏宫中规矩。”
“这华胥宫,规矩倒还真不少。”
络绎玩笑般说道,不再作声。……同一时刻,卮水宫。卮水赤着身子从湖中游向岸,身上的寒气扑面而来,令两旁提着衣服为她穿衣的侍女,不禁打了个寒颤。“绿绮,你说华胥君的伤痛,现在好了几成?”
“四五成总有吧,姑娘。听华胥王宫那边的人说,华胥王现在已经恢复了日常的作息与工作,还听说、还听说……”“嗯,还听说什么?”
卮水穿好衣服,偏头望向期期艾艾的绿绮一眼。“还听说,涂山络绎今天从青丘提前回华胥宫了,现在正在找华胥王……”“哦?回得这么快,那就是说婚礼也准备差不多了。”
“姑娘,华胥王上次不是传令婚礼延期了吗?”
“嗯。”
卮水应着,缓步走入自己的宫中,宫帷垂缦飘荡,她像一尊飘浮着的游魂。几百年来,无数次,在这卮水宫中,他渴切地与她身体纠缠,他是一团燃着的火焰,需要她一次次的去扑灭。以前是每到月圆之夜,前一次,破天荒地他停留了好几日。当她以为他终于对她有所依恋时,他的未婚妻来了,此刻,他正在陪着她。是用他宽厚的胸,将她揽进怀里,像无数抱她一样?是烙铁一样,热烈亲吻着她的红唇,像无数次吻她一样?当他在亲吻和拥那些她和她们时,有没有过一丁点的时刻,想到过身体寒极的她?送走了一个詹云落,迎来无数涂山络绎。她卮水,这是何苦?八百多年前,凤凰琴响。最受华胥君喜爱的雪兔精詹云落,一夕之间从华胥宫中凭空消失。天虞山、华胥宫的每一寸土地,都被华胥的人翻了个遍。“上天入地,我都要将落落寻回来。”
华胥震怒,立下誓言的同时,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在此之前,他捏紧她的胳膊,捏得她生疼,“你是怎么发现落落不见的?”
“落落妹妹,昨天还好好的,只是较平常更早入睡,说是有点乏了,让我早点回去歇意,今天一早我过来看她,她便不见了。”
她淡定自若地说着,云落宫中的其它侍女,也忙不迭地点头。那些宫女是华胥君的人,并非被她收买,也是她所收买不了的。只不过凤凰琴威力太大,她们在那一刻的记忆也被她像擦去茶桌上的一点尘灰,被她利用琴音轻易抹去。前一晚上,她拿出凤凰琴,找到詹云落。“妹妹,我新得了一个宝贝,据说这琴音天下无双,我弹给你听可好?”
云落望着卮水怀里抱着的那架七弦古琴,看起来与普通的七弦琴并没有两样,只是样子更古旧一些,两端刻有奇怪繁复的花纹。“好呀,卮水姐姐快弹来听听。”
她不抱什么期望,只是不愿扫卮水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