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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不如让他痛苦的活(1 / 1)

第一个被我杀死的年轻人,因家世良好骄纵,导致,性情暴虐,上不敬父母高堂,下虐待侍仆,还曾将自己的小妾随意当作赛马的赌注,输给茹毛饮血的蛮荒人,最终那小妾不堪受辱,自杀身亡……”柳生双手负在身上,目光如炬的望着众人,倒有点大义凛义的味道,“人性之恶,深不可测,我的目的是一个个拔除这些恶,留下纯善之辈。”

“天道轮回,善恶自有因果报应,你这样违背天命,擅自决断别人的生意,已经违背了天意,也坏了自己的修行。”

清川叹道,“还有,为什么你每次杀人,都要用西风老板独有的招术,是想嫁祸于他吗?他独有的‘落西风’神功你又是怎么会的?”

“落西风?”

柳生反问,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目光灼灼地望向西风,“好一个大言不惭的落西风。我倒想问问,所谓的西风大侠,你那落西风神功从何处所学得?难道你敢说是自己独创的?”

这枕灵柳生一出现,西风就一直有种强烈的不安感,他的杀气和敌意,以及现在咄咄逼人的提问。他略加思索,沉着脸道,“无可奉告。”

“喂,我说那个是枕灵还是什么枕妖的,你是怎么说话的,落西风神功当然是我家师傅自己独创的啊,你听名字就知道了啊。”

他身边的疏影也不悦,柳眉倒竖地问道。……“是吗?西风大侠?”

柳生冷冷一笑,“请问西风大侠,你在独创这‘落西风’七式时,有没有征得过柳香雪姑娘的同意?”

听到这个名字,西风立得如被一剑刺中般,身子猛地一凛,眼神锐利地扫了过来。“你是不是好奇,我怎么知道柳香雪这个死人的名字对不对?”

柳生道,突然吟起了诗来,“西风一起,啼莺散,余花乱,片红扫尽;芳草依依思无涯,清梦雁声稀。残红片片落尽,伊人何时归……”“无数个夜晚,我在香雪的梦里听她念起这句诗,梦中的你们在北荒草原上策马奔腾,双剑合壁,好一对神仙眷侣。可是每到梦境的后半场,她总是以血泪收场……我一直在好奇,让香雪一生念念不忘的男子会是什么模样,今时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尔尔。”

柳生抬头长叹一声,“香雪啊香雪,这也不怪你,自古多情女子,一陷情字便失了智慧。”

“嘿,你叨叨了半天,到底打什么哑谜呢?怎么又扯到西老老板与什么香雪身上来了,不是在说你杀人吗?”

一个官差听得不耐烦了,粗声叫道。“是的!杀人偿命,你快点说完,好跟我们回衙门。”

另一个官差也跟着说道。“住嘴!”

柳生一怒,飞快地闪到两个官差身边打了个转,一阵疾风刮过脸颊,那两个官差啊啊啊地张着嘴,发现自己立时失了声,惊恐莫明。“放心,不会哑,只是让你们暂时不要开口。”

柳生瞪了他们一眼,“也告诉你们,就凭你们要拿下我,不要做梦了。”

说完,他看向面如土色的西风,淡淡的道,“本来比起痛快的死,我更想让你痛苦地活着,一天不如一天。不过,今天看来,要提前收了你的命了。看看是你的落西风七式利害,还是香雪姑娘的的沧浪七式利害?”

“今天当着上仙与众人的面,我小灵不用任何灵力法术,就单凭剑术,与你一较高低,若你赢了,我甘拜下风,听凭处置;若你输了,你便当众以死向香雪姑娘谢罪!怎么样,西风大侠,拔剑吧?”

大家看看一直滔滔不绝的枕灵秦生,又看看一言不发的西风。一直灰败着脸的西风缓缓站了起来,一只手撑在剑柄上,身形似乎都有些摇晃。“师傅!”

疏影与青松、青云三人忙叫道。他一摆手,阻止了三人的挽扶。缓缓提着剑走到场中,望着柳生,发出艰涩的声音,“好,我们场外比试。”

……立时,枕灵柳生身形一闪,便飞跃到了客栈外,西风跟着飞了出去。所有不明所以但万分好奇的围观群众,也连忙跟着跑了出去看热闹。屋外,暮蔼沉沉,星光黯淡,举目四望,荒野漫无边际。黑暗里寒光一闪,柳生的剑拔了出来,杀气腾腾;接着,西风的剑也拔了出来,身手利落潇洒,相较他的对手,显然少了那么一点锐气。“起!”

两人不约而同地轻喝一声,拔剑相向,剑锋相交,顿时叮铛作响,剑气如芒,舞动之处,带起疾风一片……由慢及快,西风的剑辟向左,柳生的剑也跟着辟向左;西风的剑左右开攻,柳生的剑也是左右开攻……“呀,他们用的招式竟然是一模一样!”

云落惊呼,其它人也发现了,尤其是西风的三个徒弟,心思复杂地互相望了望。师傅从来没有教过他们的“落西风”七式,第一次见,竟然在一陌生的枕灵手里舞得如此出神入化。紧接着,两人的过招越来越快,快得让大家只看到眼前一片刀光剑影,叮叮铛铛,完全无法分清场上剑舞交缠的人谁是谁。最后一盏茶功夫过去了,只听一声哐当,不知谁的剑被击脱了手,掉在了地上。做为剑客,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看来已经分出胜负了,原本还看得晕沉沉的人们立刻来了精神,瞪大了眼晴,看向场中,只见瑟瑟的夜风里,西风垂目而立,他的剑掉落跟着,而柳生的剑尖正抵在他的喉间。“师傅!”

青松青云与疏影惊呼,正要上前,看到柳生的剑柄一动,立刻止步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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