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没清醒的荣禄,在自己家里,因为误入了不熟悉的环境,持续的茫然。他在眠眠卧室里打量了一圈又一圈,并没想到眠眠到底是要什么。在他准备去问清楚时候,看到了床脚的小纸箱子,里面装的是他要寻找的目标。荣禄:“……”眠眠左等右等荣禄都没反应。她耐不住,有点后悔,自暴自弃问,“找到了吗?”
荣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用手指敲敲门,转过了身,背对着门,眠眠从内测打开一个缝隙,手从门缝伸出来,荣禄听到她手指在门上摸索的声音,微微侧头后瞥,看到眠眠四处摸索的手,他把一整包放进眠眠手上,马上走了。眠眠从缝隙把东西那进去,看到一整包,也不好说,一片就够了……大概他们这几天都没法好好直视对方了。他们尴尬的时候,对门,阮爸爸已经抽完烟回去,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阮妈妈躺在床上,嫌弃的说他,“一身烟味,有什么好抽的。”
阮爸爸沉默躺下,隔了好久,在阮妈妈都要睡着时候,他问道,“你说,让你闺女住在对门是不是不太好?”
“嗯?”
阮妈妈迷迷糊糊扭头看他。“荣禄也挺大了……”阮妈妈茫然中瞪大眼睛,随即又翻个白眼,“想多了吧你……”“我怎么就想多了?”
“你闺女就不说了,荣禄你也看了快三年了。”
“我又没说他们品格道德有问题!这不是大了吗……”阮爸爸语气渐渐软下去。平时担任家庭教育主要工作的阮妈妈工作没被否认,脾气又软下去,想了会儿感叹说,“要不让眠眠最近住校?荣禄高中毕业,可能也不会再在这边住下去了……”“也是……”两个家长一时陷入了对对面邻居的同情和感慨。叶青仪去世后,只有荣远偶尔来看看荣禄,除了葬礼上,他们根本一次都没见过荣铤。他们不好评价别人家长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但只是从他们的观念上可怜那个孩子。“可怜啊……年纪轻轻的没了妈妈……”阮妈妈感慨。“怎么又感慨到这来了?”
阮爸爸叹气,“睡吧睡吧。人家可怜,也轮不到你同情,那孩子自尊心强,你可千万别跟他胡说这些。”
“这用你说!”
阮妈妈扯过被子,蒙头睡觉。临睡着前想,大概荣禄到了大学,两家也就变生分了。要是两个孩子真能一直相处下去,两小无猜的,最后走在一起,也不是坏事……但是怎么可能呢?自认为深有自知之明的阮妈妈,根本不相信荣禄会看上她家并不突出的普普通通的姑娘。他们两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两个孩子即使有短暂的交集,也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