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杉矶的高层终于想起来掐断国际转播信号之前,斯台普斯中心内部的镜头早就传的到处都是了。
洛杉矶警察总部大楼,年轻的LAPD局长迈克尔.普兰克穿着一身礼服到了指挥中心的办公室,今天他和几个市正攵府的高层正好有个聚会。 “现在情况怎么样?”他的面前站着SWAT的指挥官,以及他手下的副局长。
“Sir,劫案谋杀司的人已经去现场了,SWAT也已经派出了两个小队。”一个副局长跟他汇报着目前的情况。
普兰克把脖子上的领结扯了下来,“劫匪那边有什么动静?他们是谁,有多少人,有没有提要求?”“目前只发现了五个人,身份还在核实,我们正在试着往斯台普斯中心里面打电话,不过对方没有接。”
站在一旁的SWAT指挥官罗伯特.希克斯补充道,“Sir,我认为劫匪肯定不止五人,已经被他们控制的信息中心里应该至少还有一个人。”
普兰克点了点头,他看着希克斯这个SWAT的指挥官,“如果SWAT现在进行突袭,成功率有多少。”
希克斯明白对方的意思,趁着劫匪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进行突袭,成功率应该不低,但是他完全不敢说出任何保证的话,因为他承担不起人质死亡的责任。 “Sir,现在突袭我们无法保证所有人质的安全。”
,里面的那些人可不是普通人,死哪一个都是大麻烦。
普兰克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也清楚对方的顾虑,“把人质资料准备好,让公关部门做最坏的准备。”“Sir,您最好来看看这个。”
,普兰克的秘书急匆匆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普兰克几个人走出办公室,外面指挥中心的电视屏幕里一个光头的黑人正站在摄像机前侃侃而谈,“洛杉矶的女士们先生们,比赛结束了。”这家伙微微一笑,“那么准备好迎接下面的节目了吗?”
“贫穷是缓慢的种族灭绝,而我们就是来阻止种族灭绝的。”
“人们饱受谎言和欺骗,敌我对立的故事被用作分化好人,知道谁能从这些谎言里获利吗?”
“不是穷人,不是挨饿的人,不是逆来顺受的人,而是这些正攵客。”
摄像机往后推了一点,对准了一旁两个被绑起来的人质。
普兰克捂着额头,“是施特鲁布议员和华盛顿议员,他们今天带着家人去看了比赛。”电视里的画面还没有结束,那个黑人继续着他的演讲,“洛杉矶氵去垸已经无法信任,因此我们将在这里召开自己的法庭,为了人珉而设的法庭。”
摄像机被摇到篮球场的一侧,篮筐上被人挂上了一根绞索。 “你们不要试图切断转播信号,如果被我发现,我将杀光这里所有的人质。”
光头黑人站在镜头前,他的手下已经把其中那个施特鲁布议员拖到了绞索下面。
“Oh my god”,球馆里的人质和外面通过电视观看直播的众人全都发出了这句惊叹,除了现场的徐大少爷。 他根本没工夫关心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他只知道在两个人去给那位议员实行绞刑的时候,劫匪们侧面的防御出现了一个缺口。 要不要莽一下这是一个问题,徐川看着站在距离他五米左右的一个持枪匪徒,这应该是一个女人,AKM步枪的拨片保险处在最上面的位置,只要自己的动作够快,他有把握用手里的小刀划断对方的脖子。 然后就可以夺枪射击了,只是有个问题,其他的匪徒都在人群的另一侧,如果自己夺枪很可能让人群发生混乱,那么这些人就处在他和劫匪的射界之间了。 要不要赌一下,他并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不过,徐川看了看身边的雪拉,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劫匪把那个议员的脑袋套进绞索里。 徐川一脸的黑线,伸出手把对方的眼睛捂住,然后把人揽进了怀里,“别看这些。”那个议员正在奋力的挣扎,说话的声音都快哭了,“不不,这一定是个误会。”
“没有什么误会。”
那个黑人走了过去大声的呵斥道,“你是托尼.施特鲁布,洛杉矶第十三区的议员,就是你给保障性住房法案投的反对票。”
“你们这是犯法的。”
,这位议员面对被套在脖子上的绞索,不仅哭了而且尿了,他只能哀求道“至少不要在我的孩子面前。”
他的妻子儿女都在人群里看着他。
“你的罪行已经被判决了。”,光头黑人对他并没有怜悯,坚决的挥了挥手,“执行吧。”
一个劫匪伸腿踢掉了议员脚下的椅子,绞索瞬间在他的脖子上缩紧。 现场的人一声惊呼,全都别过了头不忍再看这个场面。 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绞刑,椅子的高度不足以拉断这位议员先生的颈椎,这使得他的死亡是一个非常缓慢和痛苦的过程,至少五六分钟之后,他才停止了呼吸。 人群里传出一阵哭声,除了那位议员先生的家人,还有一些人全都哭了出来,他们现在意识到这些人玩真的。 雪拉紧紧闭着眼睛把头用力埋在徐川的怀里,双手环在他的腰上,这时候终于知道害怕了。 尸体在篮球架上面微微晃动着,光头黑人对着摄像机继续说着,“这只是第一个。”
他指了指全部所在地上的人质,“我这里还有一个市议员,一个市正攵府审计长,以及两个分区法官,还有数家大型企业的高层。”
摄像机对着这些人质一一扫过,就像是进行介绍一般,“这是德威特投资公司的高级顾问,这是麦凯利建筑的财务总监,还有科纳瑞进口贸易、卡尔多制药、维兰德公司……” 光头黑人的视线扫过人群,在一个亚洲人的身上定格了一下,“对了,还有UC科技的老板。”
徐川低着头暗骂了一声,我一个华夏人,卷入美利坚的jie纟及斗争会不会太特么的搞笑了一点。 他在心里暗暗的吐槽着,‘你别过来啊,别过来啊,别过来啊……’ 然后这个黑人光头就穿过了人群,站在了徐大少爷的面前。 ‘你特么的……真是找死啊。’,这让他怎么办,啊! 徐川暗暗的把藏在袖子里的美工刀的刀刃推了出来,这个距离只要他站起来挥一下手,就能割断对方的脖子,这个混蛋简直就是诱惑自己出手啊。 只不过他忽略了身边的雪拉,这女人似乎抱上瘾了,双手抱着他就没放松过,徐川暗暗用力竟然没能挣脱,他当然不敢动作太大,那样会让人起疑心的。 所以,‘好吧,谢谢这个女人吧,她可是救了你一命。’ 徐川并没有说话,他的注意力都在面前这家伙手里的枪上面。 “雪拉女士,刚才的那首歌真的很棒,我很喜欢。”
这家伙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靠,劫匪里竟然还有雪拉的歌迷。
雪拉迷茫的抬起头略带紧张的看了对方一眼,而这个光头竟然一改刚才的杀气毕露,换了一副温和的笑容冲她点了点头。 徐川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好事,第一时间就想跟对方商量一下,下一个先干掉那个维兰德公司的,这家伙跟自己是竞争对手。 当然他只是这么想了一下,毕竟现在还在直播呢。 把美工刀的刀刃退了回去,这种状况下似乎已经没必要拼命了。 光头黑人把所有的人质介绍了一遍,这里面除了几个倒霉催的赛场技术人员,其余的都是有头有脸叫的上名字的人和他们的家人。 “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好好想想这些人到底值什么样的条件,半个小时之后我会联系你们。”说完之后摄像机关闭
,不过劫匪们并没有闲下来,而是更忙了,先是收走了所有人的通讯设备,但是却并没有认真的搜查每个人的身上,这些人似乎很赶。 “他们在干什么?”雪拉看着劫匪的动向,低声的询问着徐川。
“装炸弹。”徐川同样低声回答。
这帮人正在各个主要的出入口安装爆炸物,不仅如此,他们还从一个大包里拿出了几件爆炸背心,给几个人质穿上,并且让他们待在人群里。 反正这个距离爆炸,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了,遥控器就在那个光头的手里。 …… 另一边,躲过劫匪的柯蒂斯确实像徐川想的一样,并没有逃出斯台普斯中心,而是在一个VIP包厢里隐藏了起来,也是因为劫匪的人手不够用,根本没有人来搜查这些房间。 包厢里正对着赛场的玻璃窗窗帘是拉着的,他偷偷挑开一个缝隙,看向场地里。 “这群疯子。”很明显这些人没打算活着离开,因为这里绝对不是一个控制人质的好地方,LAPD只要胆子大一点,第一时间就应该从斯台普斯中心的顶棚进行突袭,那时候虽然会有伤亡,但是绝对比现在要强的多。
这时候劫匪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突袭这些人质至少死上一半。 柯蒂斯从包厢里的冰箱中拿出一瓶香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掏出电话给约翰.史密斯打了过去。 对方几乎是瞬间接了起来,根本没有一句废话,“告诉我现在的情况。”…… LAPD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些劫匪对人质说杀就杀,而且第一个就是议员。 普兰克局长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不仅是市政府的高层,还有FBI的人,甚至华盛顿那边也开始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了,国土安全部和白房子正在商量要不要把这件事定为KB袭击。 不过他可不希望其他的部门介入,否则自己这个局长的位置就到头了,甚至他的正攵质前途也将毁于一旦。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普兰克显出了非凡魄力,他把现场的指挥权完全交给了SWAT的指挥官,因为这是他并不熟悉的领域。 然后自己把所有的精力全都用在应对来自上层的压力,协调各个部门,以及维护LAPD的公众形象上面,对了,还有那些大企业的质询,公关部门正在准备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 SWAT的指挥官罗伯特.希克斯已经到达了现场,杰西卡·科特兹正在和D队队长洪都认真研究着斯台普斯中心的结构图。 “Sir,我认为应该第一时间抢占楼顶制高点,以及赛场中心的外围建筑,压缩这些人的空间。”
洪都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到现场之后和几个掏出来的观众聊了两句,立刻察觉到了行动的最佳时机,不过被LAPD高层叫停了突袭行动。
罗伯特.希克斯也知道他们错过了一个好时机,但是他当时必须让洪都退出来。 “所有的问题总结出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保证其余人质的安全。”罗伯特认真的看着洪都这个20队的小队长,这家伙的能力很强,关键时刻也懂得变通,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需要这伙劫匪的资料,不知道劫案谋杀司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杰西卡.科特兹担心这两个人闹出矛盾,只好在一边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洪都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弹壳,“也许能从这上面查出点什么。”这是他从通道中捡到的,理论上每一枚子弹都能找到出处,这可能成为他们的突破口。
杰西卡接了过来,“我去找劫案谋杀司的人。”“去联系FBI,他们肯定有那个家伙的资料。”
罗伯特.希克斯这个总指挥官有很多事情要做,协调巡警封锁街区,让直升机待命,SWAT随时准备强攻,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个响起来的电话。 这是一条架设的专线,专门用于跟劫匪进行谈判的,罗伯特不敢耽误第一时间接了起来,“我是指挥官罗伯特.希克斯,你是谁?”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不过对方还是回答了出来,“我是辛寇,你可以叫我元帅辛寇。”
“辛寇?”
作为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成长起来的老警察,罗伯特当然听过这个名字,七十年代美国激进组织SLA的创始人唐纳德·德弗里兹自封的一个称号。
如果这个名字大家不熟,那么可以查一下著名的帕蒂.赫斯特绑架案,这个美国传媒大亨威廉.伦道夫.赫斯特的孙女在1974年2月4日被SAL的人从家里绑架。 在长达57天里帕蒂都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壁橱里,受尽拷打和XQ。最后SLA成员给了帕蒂一个选择,要么加入该组织,要么杀死,已经饱受洗脑、处于极度惊恐中的帕蒂最后同意加入该组织,并改名为“塔尼娅”。 “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几个企业吗?他们并没有做到自己承诺的事情,让这些企业准备好五亿四千万捐给扌夫贫基金会,否则我就杀掉他们公司的人。”说完这句话这位老兄直接挂断了电话,没有给罗伯特任何还价额机会。 这个电话是从技术台那打出去的,根本没打算躲着人质。 辛寇?SLA?徐大少爷听了这个名字撇了撇嘴,这世道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叫LA了,行吧,之后不打到让你改名我就跟你姓。 不过徐川现在却是有了一个疑问,这家伙在打电话之前收到了一个短信,会是谁给他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