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店倒了,然而此时,吃惊的却换成了他们。用多年心血却做了如此简单的任务,这不是太荒唐就是事情根本没有结束。这时灰尘散尽,他们却看到本应变为一片平地的裁缝店,居然换了个模样。裁缝店多年伪装被毁掉的同时,暗红色的屏风也全部支离破碎,只是跪在地上的至戈依旧在向掌灯虔诚地许愿。白碧般蜡烛上依旧稳稳地发着光。“如果您有听到的话,请允许我的愿望,请让我为我心爱的人,定制一件送她入梦的衣服。”
尽管在白天所有的照明物都不是很明显,但是所有人可以看得出掌灯更亮了一分。“感谢。”
他又合了一下手,像是在做一个庄严的仪式,接着他站了起来。“粤氏子弟,善武,轻断,当时所有人都在骗轻芜,尽管伯父是真的疼她,把她当亲女儿来养,但是他还是剥夺了她应该有的权力和记忆。从前我会选择轻芜,现在我依旧会,父亲,您出来吧。”
面对至戈,九位特使早已严阵以待,尽管他说得这些话,他们也不知道是为何,就在这时他们都接到了淅玖同一道传声的同一道命令——“下面不论谁出现,站在人多的一方就好。”
铁骑与魔兽从撕裂的空间中踏出,相貌威严的男子站在最高的位置上俯视着至戈,他的身旁是向云和一位白衣女子。“愚儿,竖子也!她已经死了,你还在执着什么!”
为何素未谋面的女子会知道那么多事情,为何他做完那些轻芜还是陷入了幻境,为何在小公主轻芜进入幻境之后,那个封建小国却彻底换了制度也换了代?粤氏一族,善武,轻断。粤氏一族,不容二虎。粤琦想用纳贤的方式把至戈一家归为下属,粤武也就是至戈的父亲,也在用他的婚姻来成就他自己的理想。“至戈,不可任性,要想再次打开女巫的血脉全在今天,你……快给我过来!不然粤氏不会给你情面!”
至戈不为所动,他的发丝散乱,黑色的抹额也堪堪系在额间,但是他神情倔强还有着那一丝百年都没有磨掉的愤怒。“想要毁掉裁缝店的是父亲吧,想模仿七百年前的那群人,打破规则的是父亲吧,想要害死江唯的——也是父亲吧!”
所以他那段时间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会留意江唯,刚好碰到了去抓江唯的穆其。但是穆其却不是父亲的人。他居然还抱有一丝侥幸。“呵。”
粤氏一族,冷面无情。和粤琦相比,粤武更适合做粤氏的大家。“看看你身后吧。”
号角被吹响,把这片宁静之地变成了战场。止溪城的骑兵到来,站在最前方的是止溪城的城主苏木。克荛恩那么大的动静,苏木早就明白,至于粤氏动作的确干净,但是老城主生命的最后为止溪城完成的四通八达的人脉交通网也不是个摆设。苏公爵这几天向他彻底交代了军事和经济大权,他多年的学习终于有了用武的地方。“咚。”
山上的敬檀大师敲响了寺中的钟。“咚。”
家中的若甜把连日里做的法阵发动。“咚。”
时卿从裁缝店的内门中走出。他行了表示尊重的礼节:“欢迎各位的到来,时卿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