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命人再大街小巷粘贴了告示,“刽子手之死为自然死亡,凡是议论或散播谣言者,轻则30大板,重则收押,”这官府告示一出,街头巷尾果然没有人再敢议论此事。告示出来的第三天,京兆尹居然也死了,并且是死在了公堂之上,一时间,整个衙门人心惶惶,而刚被禁的谣言传的更是厉害了,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一听,这都连续死了三个人了,虽然表面都是自然死亡,但总觉事有蹊跷,随后便命令大理寺彻查此案,大理寺得到旨意要在半个月内查明此案。大理寺大堂内,尹少卿站在负手站在台上,来回的走着,过了一会儿对着旁边的小厮说道“把赵立新叫来,嗯~王海也叫来吧”小厮应声下去,不一会儿将人给带了过来。尹少卿:“最近京兆尹之死,你们可有耳闻?”
赵立新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哪能没耳闻啊,加上前面死的两个刽子手,都传遍整个长安了,在这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人民的想象力啊,传什么的都有,还都传的神乎其神的。”
月魂立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早上来的时候就听其他捕快们说到了她的这个这个新搭档,非常的健谈,并且八卦的本事也是确实屈指可数,女人都没他这么八卦。人倒是很好相处,就是太呱噪。尹少卿脸色稍稍缓和了点,笑着说道:“赵捕快最近手头可有案件?”
赵立新挠了挠头,一脸苦恼道:“少卿你不是想我去查这个案子吧,这明显就巧合,再说了,那京兆尹的死因不是已经被仵作验尸验出来了,死于心脏不好嘛,哪有什么可以查的。”
尹少卿笑着说道:“你可是要励志做京城第一捕快的人,这越是离奇的案子,对你成为第一捕快越有帮助呢,你不是想早点证明给你爹看你不是废物?”
月魂看到赵立新听到废物两字立马炸毛了:“尹子文你不要太过分,我才不是什么废物,不就一个破案子嘛,一个月内我就给你破了它”说着就气冲冲的出去了,说是要去查案了。月魂扶额,这人怕不是被激到了,这么快就答应下这个棘手的案件。尹少卿眉眼含笑,在转头的时候看到正在叹气的王海,似乎觉得这个表情有点不妥,又板起脸对王海说道:“本来想让你多几天熟悉下这里的工作的,现在赵捕快接到新案子,你就先跟着学习吧,此案或有蹊跷,务必保护好赵捕快。”
月魂双手抱拳说是。尹少卿看着月魂似乎有话说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让月魂下去。月魂追上赵立新,看着赵立新还有点气呼呼的,有点好笑的说道:“不知我们要从哪里查起呢。”
赵立新看了月魂一眼,有上下打量了两眼,语气中带着不确定的说道:“你就是我的新搭档?”
月魂说是的,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着装,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只见赵立新小声嘀咕道:“不是说我的新搭档是以前润王以前仪仗队的嘛。”
月魂正色道:“在下正是润王仪仗队退下的,在下叫王海,还请赵捕快多多指教。”
赵立新狐疑道:“润王的仪仗队那可是出了名的养眼,个个都是高大威武的帅气男子,你?你确实长的挺不矮,但是和高大威武也没什么关系吧,再瞅你这脸蛋,说是女扮男装都是有人信的好吗。”
然后又紧张兮兮的凑到月魂跟前小声说道:“你不会是王海的替身吧,毕竟大理寺现在可是传着遭天谴这种谣言的地方,一般人都不想进来呢,你看这捕快招了这么久,愣是没有一个人来应招。”
月魂心下一惊,深怕这个赵捕快再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越是这么回事,那就完了,赶紧打断正色道:“在下如假包换,只是之前护送王爷途中遭遇意外,生了场大病,所以才会身形消瘦,还请赵捕快不要胡乱猜测在下。”
赵立新看着月魂脸上的愠怒,心下想这习武之人真的是死板,开个玩笑都不行。看来以后和她大胆会很没意思了。然后摆摆手说道:“开个玩笑而已,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说了呗。”
然后顿了顿和月魂说道“既然是毫无头绪的案子,那我们不如先去可能有线索的地方查查。”
月魂满脸疑惑,这看着就是自然事件,哪里有什么线索。赵立新看着后面还在呆立着的月魂贱兮兮的说道:“死人也是可以说出很多话的哦,我们先去停尸房看看能查出什么线索。”
义庄内,仵作看到赵立新笑着说道:“赵捕快要的尸体我可是完整的留着呢,不过我看了,外表没查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切都很正常。就等着你来解剖看看有什么疑问了。”
赵立新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停尸房问:“哪个是那个刽子手的尸体。”
仵作朝着右前方指了指,对赵立新说道“就是最里面的那个。”
赵立转头对着王海说,“一会味道可能有些重,你若是受不了可以在外面等着,”说着递给云魂一个布条,“用这个捂住口鼻味道会好点。”
然后又给月魂一个小本子一支笔“待会仵作检查的结果你都记在这个小册子上。”
月魂看着赵立新凑到那个刽子手尸体边上,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然后转头对着仵作说“我们可以开始了”然后掏了把瓜子若无其事的就坐在旁边嗑起了瓜子。仵作听到指令,打开解剖工具的小包,拿起刀在刽子手的胸口划了一刀,立马就有一股奇臭的味道传了出来,月魂从未闻过如此让人恶心的味道,赶紧带上刚刚赵立新刚刚递过来的那个布条,这是个混着着蒜,生姜和醋味道的布条,其实味道也很难闻了,但是比起那个尸体的臭味,很明显布条的味道会比较更让人接受些,月魂就这样在停尸房待了半天,鼻子里的味道让她晕乎乎的。仵作对着一干内脏什么的研究了半天,虽然内部有点腐烂的迹象,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这个刽子手的心脏上面缺了一块,似乎是有什么从心脏里钻出来的痕迹,看到这个迹象的仵作吓了一跳,月魂也很是震惊,怎么会有东西可以从人的心脏里钻出来。只有赵立新似乎毫不意外,一把扔掉手里的瓜子壳的对月魂说:“我们走吧”月魂一脸的茫然的将手中的纸折好揣进怀里,就跟着赵立新走了,赵立新走到路上对月魂说:“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大理寺里就是很多老捕快都不一定能从头撑到尾。”
月魂笑着说,“赵捕快你更是厉害呢,我可是带着布条都觉得味道恶心,赵捕快连布条都没带,还全程面不改色的嗑着瓜子呢。”
赵立新一听,一脸骄傲的说道:“我这可是练出来的,死人看多了你就习惯了。”
月魂一脸无语,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骄傲的。赵立新继续说道“这都下午了,王海你饿不饿,我请你吃饭,话说最近醉仙楼最新推出了烧鸡,我吃过,真的是人间美味啊,我们一起去吃吧。”
月魂一听到吃就想到刚刚解刨尸体的那个味道,胃里开始有些翻滚了,然后摆摆手对赵立新说道:“在下现在还不饿,你先去吃吧。”
听着月魂这么说,又想到仪仗队的每个月月钱可能也不多,一想就觉得王海好可怜哦,有拉着王海说道“这个点会大理寺肯定是没的吃了。不如我请你在外面吃过了再回去吧。而且这个烧鸡真的是超级好吃的,保准你吃了一次,下次还想再来的那种。”
王海想到刚刚解剖的尸体哪还有食欲摆摆手说不想吃,可是挨不住赵立新的软磨硬泡就也跟了去。月魂看着这满桌子的菜,而且赵立新还手里抓着烧鸡的腿在啃着,实在忍不住,就跑到后面吐了待月魂在回来,满桌子的菜已经下去一半了,赵立新看到月魂过来,还不忘招呼月魂:“王海你去哪了,快坐下来吃,这醉仙楼的烧鸡果然名不虚传,真的很好吃,你看,那边的半个我可是特意为你留的呢。”
月魂一看到桌子上的烧鸡,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的想吐,好在早上到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刚刚有吐过,现在也没什么可以吐的了,然后坐着稳了下对着赵立新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吃。赵立新看着王海说道:“你要是不吃,我可就吃了?”
赵立新见月魂真的并没有想吃烧鸡的意思,然后抓起剩下的半个烤鸡就开始吃了,边吃还边要和月魂说:“真的是美味呀,你不吃也太亏了。”
月魂也是无语,心里叹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面不改色的在解剖尸体的时候嗑瓜子,还能在刚解剖完尸体就跑来吃烧鸡,不得不说,这个烧鸡真的是太像那个尸体的内脏了。”
想到这月魂赶紧打住,不敢再想下去,害怕再想下去,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这个时候赵立新也吃完了,擦了擦嘴和满手的油又问小二要了两个酥饼打包给了月魂,对月魂说道:“你先去睡一会,天黑了我们还有活动,晚上我去找你。”
月魂本来想拒绝,但是看着赵立新一溜烟的跑远了,拒绝的话也就挂在嘴边,没有说出来,月魂也不知道晚上有什么活动,不过听赵立新的,回去睡一会总是没有错的,于是将两个饼揣在兜里,就回家睡觉了,家则是大理寺给每个当差人员分配的小屋子,两人一间,不过由于近年来衙门当值的公差好多都成家立业,或者和家人住在一起,所以衙门有很多闲置的空屋子,所以大多数人都是一人一间,月魂也顺理成章的睡在一个小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