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叹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甚至觉得能认识你、能每天见到你,都是一件幸运无比的事。”
司马灵灵生生呆住了:妈呀,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被一个正常人表白了吗?(暮云那次不算,因为暮云把她当男子了。)司马灵灵愣了半天,才怯怯道,“谢谢你,双田师兄……不过,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心有所属,我一直怕被你发现,也怕被你讨厌,所以才把那些喜欢你的话当成玩笑话。”
司马灵灵心中一颤,这曾几何时,不也是她的内心写照吗?“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只有轻风,可轻风过几天就要成婚了,你能不能让我陪你度过这段日子,我知道这段时间对你来说很痛苦,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司马灵灵不由眼眶起了一层水汽,“双田师兄,真的很感谢你……除了谢谢,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双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该我谢你,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陪伴在你身边。”
司马灵灵有些困窘,“很对不起,我……我现在不能……”双田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我不敢奢望,但能不能让我做你的倾诉的对象?你心里不痛快的时候跟我说说,让我为你排忧解难,可以吗?”
司马灵灵感动地点了点头,“谢谢你。”
随后司马灵灵继续抄书,双田坐在一旁看书。司马灵灵起先觉得有些尴尬,虽然也很感激有人对自己这么好,可是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又不是特别熟,还是挺尴尬的,尤其是这种被表白的关系。她一开始没话找话跟他说两句,或故意问他一些关于仙草仙药的事,但双田相当体贴,只要她不说话,他就一直安静看书,时间一长,她也习惯了。下午时分,她抄书抄累了,懒洋洋趴在书案上看着琴棋居的院子发呆,有两只蝴蝶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进来的,在院子里盘旋了一圈,竟飞进了屋子里。双田伸出一手,其中有一个蝴蝶落在他的手上,另一只蝴蝶也在他的头顶飞来飞去。“好神奇,我也要试一下!”
司马灵灵才刚伸出手,那两只蝴蝶就被她吓跑了,很快飞出去了。司马灵灵看着它们飞走的背影,纳闷道,“连蝴蝶也不喜欢我,过分!”
“我看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双田忧心忡忡地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想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司马灵灵脸上微微一红,躲开了他的目光,悻悻道,“我哪有,我明明很专心很认真在学习啊……”“他们在仙乐楼,除了弹奏,也做不了什么,不过,不让你看一下,你是不会死心的了。”
“我真没有……”司马灵灵这话说得有点虚。双田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面缘血镜,司马灵灵见过这个法器,连忙悄咪咪地上前围观。双田用指甲划了一下掌心,往缘血镜里滴了一滴血,没多久,在缘血镜里浮现出一个画面:轻风衣衫不整地背靠坐在墙边,姜玲玲边吻他边脱去他的衣服。双田见司马灵灵脸色都变了,立刻断开了缘血镜。“不灵,抱歉,都怪我……”司马灵灵有些不知所措地起身走到琴棋居的门口,背对着双田倚在门口,肩膀在微微颤抖。“不灵,你……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过了好一会,司马灵灵声音颤抖着道,“双田师兄,轻风师兄……不是喜欢暮云师兄吗?”
双田叹了一口气,过了片刻,他走到她跟前,温柔地抓住她颤抖的肩膀,“不灵,也许你该面对现实了,轻风只是不喜欢你才找暮云做借口的。”
“不可能的……不是这样的……”两行泪水滑过她秀丽的脸庞,她咬了咬嘴唇,还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什么。“我知道这很残忍,我也不是因为自己喜欢你才这么说的,哪怕你永远不喜欢我,我也不愿意你再受任何伤害了。”
“不,一定不是这样的……”司马灵灵不知所措地擦去脸上的泪水,泪水依然滑过一行又一行。“你昨天喝多了,师傅让轻风把你送回来,他如果还对你有一丝心思,你那昨天都做到那个份上了……”司马灵灵震惊得脸红耳赤,“双田师兄,你、你怎么知道的……”“你醉得那么厉害,我实在不放心,就跟着你们回来了……”原来那不是梦……他对她不可以,却对姜玲玲可以……双田将泪如雨下的司马灵灵拥入怀中,司马灵灵哭得更厉害了。“双田师兄,为什么会这样……他以前明明是喜欢我的……明明是喜欢我的……”“人心是改变的……但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
双田轻轻拍着她的背。不会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