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跟婚前相比,对于宋子君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区别。她还是会兼顾事业,继续完成皇上交付给她的催生任务。对于经常跑出门要完成任务的宋子君,夏风愈实在是很担心她的安危,便想着请几名身强力壮的保镖跟随在她身后保护她。但都被她推辞了。推辞的理由很简单,宋子君认为自己的武功还完全没有到被人保护的地步。这话让夏风愈想到他们刚认识那会儿,那天晚上,她夜访他的寝房,他还以为是什么贼,两人厮打时,要不是因为他耍了手段,也对整个房间的结构熟悉,要不然还真抓不到她,把她给捆起来。这日,宋子君又出去完成任务了,最近她要完成的任务数量实在是太多了。随着鸳鸯楼《来约》这个节目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他们渐渐发现,安和县最近新婚的夫妇非常多,成双成对的,这置办喜事灯笼喜花等东西的商铺,每次吹新品都被一抢而空。宋子君起初还在疑惑呢,他们怎么都选择在这时候一起成亲,这不是把整个街道都堵塞吗?他们纷纷回答说,每年要举办的灯会快要来临。灯会对与安和县来说,是一种幸福、幸运和好寓意的活动。菩萨会保佑他们这一年平平安安、阖家欢乐。宋子君听说过这个风俗。这是安和县特有的风俗,多年来一直延续着。灯会是人们聚在一起欢乐游玩的活动,也是为了祭祀过去的祖先和菩萨。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持有敬畏感和崇敬感,这也是人们总是喜欢与大自然合为一体的原因。距离灯会还有三天,也难怪他们赶着在灯会前成亲,毕竟灯会人多,街道人满为患,到时估计连人都过不去,更别说喜轿了。听闻新婚夫妇前往灯会许愿,效果更灵。估计这也是他们结成群去成亲的原因吧。宋子君在外面忙的不可开交,孙娘和宋权他们虽然也帮衬她,但很多事情都必须得要她亲力亲为。她现在终于明白,皇上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答应她的请求,同意她跟夏风愈成亲,这一来不仅能变相完成夏风愈的催生任务,提高人口出生率,还能是让她接受更多的催生任务。可是能怎么办?即便宋子君不喜欢,那也不能让她放弃这个选择。仅仅是因为同意她跟夏风愈在一起,能与他成亲一起白头偕老,已经是让她要为之付出巨大的努力了。宋子君每天忙里忙外的,夏风愈也每天都跑去鸳鸯楼照看生意。两人新婚后的生活就在忙碌中度过。夏风愈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宋子君了,算了下,应该有三天没有跟她好好温存了。这不,这日临近黄昏时,夏风愈早早回了家,一问,结果宋子君还没回家。他也不知她去了哪儿,这儿又没有什么通讯设备能打过去询问她在哪儿,他只能站在家门口,像一座望妻石似的,远远地望着家门口的那条小道。酉时,夏风愈终于看到她的影子出现在小道上。随着完成催生任务的越发娴熟,如今的宋子君也掌握到了一些方法不让自己累着,如今的她也不会因为完成一次任务就累得晕过去了,还能坚挺过去。宋子君来到夏家门口,看到夏风愈,愣了一下,“夏风愈,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生气了:“叫相公!”
“哦。”
宋子君一眼就看出夏风愈生气了,神情一柔,慢慢地挪步到他跟前,乖乖地弯身钻进他的怀中,主动投怀送抱,佯装嗲嗲娇媚的声音传来,“相公……”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原本在嘴边训斥的话都被她这一声娇媚硬生生掰正了过来。男人的声音低柔了下去,“你这一天去哪儿了?”
顺便拥着她的腰,把她全身都搂进怀中。这一搂才发现,她全身都有些冰冷,手都快冻紫了。前几天下雪,这不,雪才刚停,但气温还是低,出门在外不戴个遮耳毛绒帽,怕是会冻僵。“你全身怎么那么冰?出门怎么不戴手套和帽子?”
他生气了。宋子君全然没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还在撒娇着:“我这不是去完成催生任务了嘛。出门太急,就忘记给戴装备了。”
说完还嘻嘻地笑着。夏风愈有些紧张,急忙低头检查她的身体,“那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一想到她为了完成任务,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每一次都累到晕过去,他就很担心。要是他不在身边,她又晕过去了怎么办?“没事没事,我没事。”
宋子君轻啄了一下他的唇,“我现在已经能掌控好做任务的节奏和技术,只要我不越过那条线,我就不会晕倒。至于累嘛……自然是累的,毕竟一天要完成那么多任务。”
对于自己不能帮她一些的夏风愈,感到很自责。她付出了那么多,无非就是为了能跟他在一起。而他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估计是认识久了,两人有了默契。宋子君从他自责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喊他,“相公。”
“嗯?”
双手捧住他的脸,宋子君嘟着嘴,一脸宠溺,“你是不是觉得,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这么辛苦?”
难道不是?“其实呀,虽然也有为了跟你在一起才这么辛苦,那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戴罪之人,我做这些不仅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也是为了让我赎罪,继而以后才能让你我都能更自由地在一起。”
她果然是救赎他心里的唯一良药。回到家中,已经很晚,爹娘也没有等他们一起吃饭,只给他们留了一份饭菜。晚膳,各自梳洗完后,两人躺在床上,望着上头的房梁。夏风愈拥紧她,夜深人静,两人还没有睡意。“夫人,我们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
男人颇带着委屈的声音落下。“……我们不是每天都见面吗?”
“可我白天见不到你。”
“但晚上我们都可以见到呀,而且,我们每天晚上还睡在一起呢。”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确实是。”
宋子君的声音闷闷的,“相公,你是不是对我每天跑出去这件事儿很不开心?”
虽然谎言能让她没有负罪感,但他不想欺骗她。“嗯。”
他们都有多久没恩爱过了?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可是要找到一个地方宣泄的。“对不起。”
宋子君更钻进他的怀中,“因为我的任务,让你一直都独守空房。”
“所以,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
“什么?”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夫人,你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
男人的声音落下。“什么?”
“皇上交付给你的催生任务中,我是你的首要催生目标者。所以,为了尽快完成这一项任务,我觉得我有必要主动做出些什么努力。”
什么意思?她一脸迷惘,“你今日有点怪怪的。”
“我们有多久没做过了?”
他这次倒是很直白说出来。这下,宋子君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脸色顿时红透。虽说他们的亲密事已经做过很多次,但他这么直白地索求,她还是感到意思羞涩。宋子君故意装傻:“好像……估计……我忘记了。”
说着,笑声持续。“那看来,我得多加努力努力,让你回忆一下。”
说着,男人覆身在她的身上,手下也没闲着,一下子把她的衣服全脱了。果真是让面前这个男人受委屈了,她这段时间这么忙,确实有些冷落他了。她确实得赔罪。被他弄的全身痒,宋子君咯吱咯吱地笑着,手灵巧地穿过被子,把在身上的他给拽下来,自己爬了上去。这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她这速度够可以的,一下子反被动为主动了。宋子君笑呵呵着,姿态美魅,骑在他的身上,低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相公,这段时间辛苦了。”
“嗯,确实忍的很辛苦。”
知晓他的意思,他倒是不主动,反而把右手枕到脑后,一副气定神闲等待享受的模样。“……”宋子君僵笑着,“所以今晚,你娘子我一定会让你满意!你今晚就好好享受吧!”
“是吗?拭目以待。”
男人的那双眸子里渗出一丝兴味。他得看看,自家老婆大人能有多大的能力,可以在今晚满足他所有。夜深人静,外面时不时响起虫鸣声,借着昏暗的冬夜,室内声音显得异常响亮。床板吱呀吱呀地响着,某个在上面的女人折腾了好一会儿,累得气喘吁吁。那一刻她就在想着,她家相公真的是每天都承受着比女人还要辛苦的“体力活”。最后,夏风愈也不舍得她这么累着,抱着她的腰肢,一个旋身,反为主动,直接闯进她那属于自己、但对于他来说,早就熟悉的世界。夜渐渐深了,床上的女人早已累得昏昏欲睡,然而男人却更加兴致勃勃,还在努力地耕耘。他想着,这么努力的自己不多见了。为了能尽快完成她的催生任务,夏风愈觉得自己得在这段时间多加努力,要不然夫人都该骂他“体力活”真的不好。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去,宋子君和夏风愈之间的感情不减反增,两人也都意识到自己平时回家时间太短了,可不能为了事业影响了感情。于是,两人在外面一忙完就跑回家洗漱完,在床上等着自家的相公(夫人)。估计是上次说要尽快完成夏风愈身上的催生任务,这段时间夏风愈可真的是非常卖力了。大晚上了还在努力耕耘,累得气喘吁吁,还不忘带着她一起折腾。每次翌日清晨,宋子君几乎是托着酸痛的身体下床,出去完成任务的。两个月后。这日,夏家正好在吃午膳,宋子君抬眼看向外面,突然发现的初春降临,院子里的酸枣也微微露出了小头。“娘,院子里的那颗酸枣可以吃吗?”
宋子君突然问夏母。夏母愣了一下,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哦,那颗酸枣呀,那是爹前几年买回来种的。前几年也结了一些果子,但都太酸了,也就没吃,就把它当成盆景来栽种了。”
“我看那酸枣也生了几颗,可以吃吗?”
“那东西太酸了,酸掉牙,还是不要吃了。”
“可是我最近感觉胃口不太好,想吃些酸的东西。”
夏母放下筷子,紧张起来:“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夏风愈这小子今日不在家,娘唤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宋子君摆手:“不用啦,只是感觉胃口不太好而已,想吃酸的,应该没多大事。”
夏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抓着她的手,紧张问:“你最近有没有感觉想吐?”
“嗯?没有呀。”
“想吃酸的?”
“对。”
夏母更疑惑了,压低了声音,“娘问你,你这个月的月信有来吗?”
宋子君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为了完成催生任务,每天都往外跑,压力大还辛苦,月信好像没来两个多月了。“月信好像……没来两个多月了……”“什么?”
夏母着急了,“不行,这事儿不能再拖了。你先回房好好躺着,娘去给你叫个大夫回来。”
“娘,我怎么了?”
“哎呀,姑娘啊,你真的傻了?月信没来两个月了,怎么不告诉娘呢?”
“非常重要吗?”
“非常重要呀!不说了,娘先去给你叫个大夫。”
“娘,我到底怎么了?”
“你呀,可能是有喜了!”
……夏风愈正在鸳鸯楼算账本,突然家里的一个小厮跑进来找他,说夫人身体不舒服,让他回去看看。心里一阵慌张,夏风愈还以为宋子君出了什么事情,急着把算盘扔下,直接跑回了家。回到家中,他刚好看到大夫正从房间里出来,夏母正在送大夫,一脸的笑容。笑容?他娘不会疯了吧?自家媳妇身体都出问题了,她怎么还笑得出来?“娘,子君怎么了?”
夏风愈跑过去,问。夏母命下人再把大夫送到门口时,看到他回来,一脸一阵欢喜,走过去把他拉过来。“儿子,你可真够能耐的。”
夏母笑得一脸暧昧。“什么?”
夏风愈真的一头雾水。“行了,别装了!子君没事,你进去看看她,让她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