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开始的第一天就能解决掉一起A类案件,目暮,干得不错!”
搜查一课办公室中,松本清长的刀疤脸上洋溢着可怕的狞笑。 几位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刑警,顿时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悄悄退后了一步。 就连被夸赞的目暮十三,都有些不太适应地挠了挠脸颊,上前小声道: “前辈您过奖了,我只不过是……” “啊哈哈,案子的事情就不用再说,我已经将报告看过许多遍了!”
松本清长挥手打断了想要吐露真相的目暮十三,转而从背后拿出了一个文件夹,“这次来找你是有另外的事情,这个,你看看吧。”
“是……” 目暮十三敬礼接过文件夹,略带疑惑地翻开看了看,随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二,二泉武装安保集团?这该不会是……” “啊哈哈,没错,就像你想的那样!”
松本清长重重地拍了拍目暮十三的肩膀,感慨道,“说实话,目暮,我都有些羡慕你了啊,有着这样的助力,你可以一定要抓住机会啊!”
“啊这……” 目暮十三攥着手上的授权指导文件,一脸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合法的武装安保公司在曰本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为了节省开支和一些其他不好明说的原由,警方也常常会选择和这些名为‘公司’的武装集团合作,一起解决一些棘手的案件或事件。 这些武装集团名义上虽然隶属于警察厅的管辖范围,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为了让民众安心罢了。 能够成为警方这边,特派担任武装集团指导的人,几乎全是与集团高层有着特殊‘关系’的警员。 警方真想随意调动这些武装集团,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松本前辈,牧远君他……” “目暮,他毕竟是二泉藩主,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另外,上面虽然已经给了你特许调动权,但警视厅的人手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 目暮十三皱了皱眉,眼神中隐隐浮现着抗拒。 一旦成为了二泉安保的警方指导,他的身上自然便印上了武装集团的烙印,为警正直的他,并不想和这种不清不楚的灰色事件有所牵连。 松本清长看出了部下眼中的抗拒,心中也是有些不忍,但一想到牧远为他描绘的美好画面…… “目暮!二泉安保……是不同的!”
松本清长将另一只手也按在了目暮十三的肩膀上,蒲扇般的大手直接将对方锁死,认真道,“牧远主持的为人你也是清楚的,他……是真的为了咱们警方好啊!”
“松本前辈……” 目暮十三心中一颤,脑海中也开始浮现出和牧远相识后的点点滴滴,一次次被误认为杀人嫌犯,一次次毫不犹豫地提供帮助,还是在有着严重自闭症的情况下…… 是啊,牧远君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这么做,一定是真心想要让我通过考验,好能破解掉更多困难的刑案啊! “是!前辈,我明白了!”
目暮十三认真地敬了一礼,一把抢过了高木涉手中的签字笔,毫不犹豫地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我一定不会辜负这身警服的!”
“呃……”清本清长看着目暮十三身上的橘大衣,嘴角微抽,“啊哈,啊哈哈……嗯,加油,我看好你,目暮!”
高木涉:“……” … … “我只帮你拿来了警察厅的许可,防卫省那边……” “降谷先生,那边没有你这样的人在。”
“……” 安室透抿了抿嘴,心中的迟疑刚刚升起,便迅速消散了。 是啊,防卫省的批文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个国家……的确不能再交给那些肆意妄为的家伙管理了。 “呼——我明白了。”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转而道,“不过……你怎么能保证,像琴酒这样的人,会被区区一个安保公司套住呢?”
“安室先生,你理解错了,咱们不是要用公司套住Gin桑,而是要让Gin桑需要公司的帮助。”
“你这家伙……” 安室透看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暗自肯定了牧远的判断。 他也早就收到了‘那位先生’抵达曰本的消息,知道朗姆这次肯定不会再选择退让了。 尤其是在失去了库拉索的情况下,朗姆的急性子多半会立即发作,仅仅只是刚接手组织在东京业务的琴酒,一定会遇到大麻烦。 所以,至少暂时来说,牧远的这步棋的确能绑住琴酒,让对方免费打白工。 “算了,能以公司的名义,让基安蒂和科恩帮我减轻些工作压力也好。”
安室透避开了牧远的眼睛,偏过头道,“不过,想要供养一个武装安保集团可不容易,现在还只是第一次采购,行动组的人员也只有他们两个,以后……”
“钱这方面,降谷先生不用担心。”牧远打断道,“当然,如果您愿意将空闲的打工时间用来多为公司干些正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安室透眼角微抽。 什么叫空闲的打工时间? 那叫顶级谍报人员的身份保密技术好吗! 况且不打工的话,修车费…… “咳咳,总之,你最好早做准备,光靠二泉寺的这点香火收入可远远不够。”
“放心吧,降谷先生。”
牧远从袈裟中掏出了阿笠博士制作的怀表,看了一眼,“挣钱的生意马上就要自己送上门来了。”
“马上?”
安室透微微一愣,心里有些怀疑牧远是不是用错词了,但还没等他开口追问,牧远的手机便已经响了起来。 “喂,小兰小姐,你和园子已经到了吗?嗯……我马上过去。”
牧远收起手机,看向安室透,“降谷先生,抱歉,我要先去谈生意了。”
“?”
… … 二泉寺山门,牧远看着结伴而来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园子,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铃木园子双手叉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兰赶忙上前解释道,“这其实不怪园子啦,是那位先生说二泉山景色秀丽、佛性盎然,想要独自踏青看看风景,没等园子开口便已经独自闯进山林中了,我们是想着山上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所以就先来找牧远君你了。”
“原来是这样……” 牧远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倒是差点忘了,那位是个信佛之人了。 “那么,小兰小姐,就先处理你的事情吧。”
“唔……”毛利兰神色一紧,有些担忧道,“牧远君,我……真的可以嘛?上次佐藤警官说……”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牧远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小兰小姐应该也听说了吧,我们寺里刚刚拿下了安保集团的营业许可,在公司的场地内进行些许的特殊训练,自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呼……那就,十分感谢,给您添麻烦了!”
牧远笑着摆了摆手,转身向着后山林地的方向走了过去。 毛利兰有些紧张的攥了攥拳,铃木园子则是不甚在意地回头看了眼山道旁茂密的林地。 “真是个奇怪的人,原本还一点都不感兴趣,结果一听说是二泉寺的邀请就立马答应了……那种人真的很会赚钱吗?”
铃木园子有些不太相信地撇了撇嘴。 … … “喂喂喂,让老娘加入什么安保公司也就算了,竟然还要给这种黄毛丫头当老师?”
后山林地中,穿了一身新采购的防弹战术背心,基安蒂挑着眉,不屑道: “看她那细胳膊细腿的样子,别到时候一枪崩断了自己的门牙吧!”
毛利兰抿了抿嘴,没有开口反驳。 铃木园子却是完全不能忍,直接反驳道:“喂!你这个纹身女说什么?小兰她可是全国空手道冠军!你都不够她一只手打的!”
“全国空手道冠军?”
基安蒂一挑眉,不屑道:“来,老娘让你先出手!”
“这……”毛利兰一脸犹豫地转过头,“牧远君……” 牧远笑着点了点头,“没关系的,基安蒂小姐曾经在多国当过……佣兵,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受伤。”
“喂!你小子什么意思?”
基安蒂闻言炸了毛,“你觉得老娘不是一个黄毛丫头的对手!?”
“基安蒂小姐,牧远君他不是……” “少废话!看腿!!!”
容易上头的基安蒂顿时忘记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抬腿便向着毛利兰踹出了一脚。 这一脚既快又狠,虽然没朝着要害,但也足以让普通高中生躺上好几天下不来床了。 只可惜,毛利兰显然不是什么普通高中生。 不知是不是觉得能够提前进行枪械训练的机会太过难得,毛利兰不知不觉地便集中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身上随之亮起了淡淡的金光。 虽然没有情急之时那么强烈,却也算是正式进入武者的状态了。 一旁抱着小松鼠的科恩顿时皱了皱眉,忍不住提醒道,“基安蒂,小心。”
听到了同伴的提示,本还有几分理智的基安蒂顿时更气了。 让老娘小心? 你个秃子怕是提醒错人了吧!? “呵——呀!”
一声大呵,不太拿手的近身格斗再无保留,全力以赴地向着毛利兰攻了过去。 前倾的重心,超伸的膝胯关节…… 进入了认真状态的毛利兰看着对手那全是破绽的踢击,下意识地抬腿便是一记侧踹,直袭向基安蒂的胸口。 砰! 咔嚓…… 胸口的防弹陶瓷片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碎裂声。 基安蒂看着眼前不断倒飞而过的风景,一脸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扑通! 清亮的水声,伴随着涌向全身的凉意,彻底清醒过来的基安蒂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踹飞? 不对啊,她刚搭建的靶场明明离河边还有十来米的距离…… 那个叫毛利兰的丫头一脚把她踢飞了十几米远? 这怎么可能!? 基安蒂猛然从河水里钻了出来,略微有些狼狈地爬上了岸,第一时间便将胸前的防弹陶瓷板给取了出来。 “这,这是……” 一个明显的脚印状凹痕让基安蒂瞬间瞪大了眼睛。 如果不是有这块防弹陶瓷,那她刚刚岂不是…… 咕咚…… “基安蒂小姐,对不起!我好像出手太重了……” 毛利兰满脸歉意地跑了过来,伸手想将基安蒂从地上拉起来。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基安蒂看着她伸来的纤手却是浑身一激灵地向后挪动了下身体,‘扑通’一下子又掉回了河里。 “……” … 好半晌之后,整理好心态的基安蒂才微微有些脸红地站回到了靶场前,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句,“身手不错……” 毛利兰温柔地笑了笑。 铃木园子顿时翻了个白眼,“哼!什么国际佣兵吗,也不过如此!” “园子……” “是她先看不起人的嘛!”
毛利兰看着好闺蜜纷纷不满的样子,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主动走到了基安蒂身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基安蒂小姐,我的年龄还不能进行枪械训练,警视厅也不允许警员以外的人员使用靶场,但我真的很想能尽早掌握这项技巧,即便暂时还无法使用……” 毛利兰回想着月影岛上,被小混混们用枪围指着时,只能看着父亲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咬了咬牙: “……至少能在关键的时刻,多一分守护重要的人的可能!”
“守护……重要的人……” 基安蒂瞳孔一缩,作为组织中最为在意同伴的异类,她只觉得毛利兰的这句话仿佛说到了她的心尖上。 再联想起自己没能守护住的卡尔瓦多斯…… “哼!别怪我没事先说明,练枪可跟空手道不一样,是一件极其枯燥无味的事情,要是耐不住性子……” “我可以的!”
“你……”基安蒂微微一愣,不知为何,光是与眼前的女孩儿对视,就忍不住地有些想要靠近,就好像女孩儿的身上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似的,“……嗯,跟我来吧。”
基安蒂摆了摆手,带着毛利兰来到了刚刚搭建好的靶场。 … 数分钟之后,基安蒂和科恩同时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中心处出现了一个孔洞的金属靶。 “你……你真的是第一次打枪?”
毛利兰有些生疏地将手枪的保险合好,可爱道,“是的呢!”
“……”基安蒂咽了口口水,“第一次摸枪,十五米手枪射击,二十发子弹……全中红心!?”
这是什么鬼的射击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