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不是很能理解，更是有些怀疑是曹丰智喝多了说胡话。“我只是个建议……嗝……来不来是你们的事。只是这边的情况，你们最好还是提前做做准备……对你们只有好处……”林默还想再多问两句，那边通讯仪却已是挂断。这时候林默才想起一个关键问题。“你知道曙光城在哪儿吗？”
他如此对一旁的高胜寒问道。高胜寒第一时间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瞄了他一眼，然后道：“你难道都不清楚吗……曙光城早就不在了……甚至当年曙光学院之所以跟联盟闹出不可调和的矛盾，似乎也跟这件事有关……当然，具体细节我是不清楚的。”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现在肯定是没有什么曙光城存在了。”
对于这个回答，林默倒也不是非常意外。毕竟这根本就不是人族联盟现有建制中所包含的城池名称。所以听到高胜寒的答案，他便是紧跟着问道：“即便如此，曙光学院总该有挂靠的城池吧？”
高胜寒摇了摇头：“虽然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不过就我所知，应该没有哪个城池会给与他们这种性质的支持。”
“恐怕……曙光学院，现在本身，更像是荒野聚落的性质了……”“荒野聚落？”
林默有些愕然：这又是个他所不知道的概念。“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荒野当中的人类聚落。”
一旁的陈雨瞳却是开口做出了解释：“除开正规联盟城池之外，也有小股的人类聚落生存在荒野之中。”
“不过多数也是非法的，不被承认的，有觉醒者领导的武装团队势力。不过倒也不是真正的荒野罪犯，只是为了固定从荒野中获取某些价值高昂的资源，又不能在联盟的城池里强行违反联盟制定律法，所以折中之下，干脆就在荒野里面自行建设聚落生存。”
“说白了，这种荒野聚落，背后都是有着联盟中的大势力、大集团支持的，你可以将其认定为联盟某些势力的资源开采前哨。只是为了明面上避免与联盟规则冲突而诞生的特殊产物，跟猎人的性质倒是有一部分相似之处。”
林默恍然点头，高胜寒却是露出了异样的眼神：因为他没想到，这女孩对于荒野聚落的了解居然到这种程度。这在联盟里是比猎人更隐晦的事情。各个荒野聚落的供给和交易，往往都是点对点形式进行，就是为了避免影响扩散出去。而这女孩对此事居然是相当了解……她的背景，恐怕远远不局限在江城这么个小地方这么简单。当然，一般来说，这样的天才，也不是这种地方的势力可以培养出来的。……除了那个怪胎之外。而林默在了解了聚落的概念之后，也是有所联想：“他们性质类似聚落的话……我相信也是有联盟内部某一方在沟通支持的。只是这同样是不能轻易交出来的。”
“而且相对应的……没有城池建制的话，也就意味着没有足够便捷、安全的路径，抵达那里。”
“要按这么说，要出发去那里就学，还真要提前规划准备一下……”林默不由得沉吟了起来。高胜寒这时候却有些闹不明白了：“吗的……那个曹疯……曹院长，为什么不安排渠道接咱们过去呢？”
“呵呵，可能是信不过你们吧。”
林默干巴巴地冷笑了两声：“毕竟谁知道你是真离家假离家？没准儿是你爷爷派出来打探曙光底细的奸细呢？总归还是要防一手的。”
高胜寒只觉得但凡不是自己打不过这家伙，都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哪怕欠着债，也要先把这货揍趴下再说。而陈雨瞳却是忽然插话道：“没有足够信息的情况下，不要以常理揣度这些高阶的想法和用意。”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不是人。”
不是人？高胜寒和林默都是不由得一愣。因为他们总觉得这话听着怪怪的，说话的人语气也是有些怪怪的。“等你什么时候准备研究出发方案，什么时候再联系我吧，我先走了。”
陈雨瞳没有等两人回应，便是直接离开了这个房间。虽然神态语气跟之前都差不多，不过林默本能却感觉到这人……好像不太开心？“莫名其妙啊……女人真是麻烦……”林默有些不解地摇摇头。本身曹疯子这个安排就已经让他有些烦躁了，实在没有心思在顾及这人的想法情绪。“那没什么事的话……我也走了？”
高胜寒越来越觉得跟这人待一块儿是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单独待在一起……“走？你现在往哪儿走啊？”
林默抬了抬眼皮，颇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现在已经是穷光蛋了，住能住哪儿啊？”
“呃……”高胜寒表情一僵：实际上，他身上本来还有一点儿现金，这一路过来，也是刚刚好花光了盘缠。本来本着先揍林默一顿的念头过来，根本没想过之后怎么办。现在林默一说，他也是不由得一下子懵住了。林默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真受不了……当个债主，还要帮你考虑这安排那……”说着，林默便是拨通了另一个通讯：“喂，老刀啊，有个二阶打手你要不要？”
………随后几天，林默除开继续知道林婉瑜修炼之外，便是开始找一些关于曙光城的旧资料。然而因为曙光学院过往的特殊，哪怕是他动用猎人渠道，也没搜集到多少像样的资料。看起来，当初双方的事态，闹得是比较严重的。说实话林默都想问问父亲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了。但是林龙自打那天之后，对曙光的事情也是绝口不谈。林默自然也不能勉强。不过好歹，他大概是敲定了其旧址方位，以及临近城池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