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用水灵隐身术和寒溪一起折返的,因为寒溪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而返回到玉堂家的大院时,我们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我找遍每个角落也未发现木易芳妍的人影,连个丫鬟下人也没有了。我愣愣的望着院子沉默半天,才被寒溪拉走……“怎么样?我说我的‘幻梦’小宝贝连暗神殿下也不能识破吧。”
那个美丽骄傲的天丽公主站在屋檐上说。香獐子媚笑一声,伸出雪白的手轻轻摸了一下天丽公主手背上的金色蜘蛛,那蜘蛛身上的金光闪了闪,躲开了她的手。香獐子道:“幻梦她一向与我不睦,这次喝了神血成为瞬灵的又是我,若是公主殿下不在我身边,这只金蜘蛛她又怎么会帮我!”
天丽公主将幻梦收入袖中,轻哼道:“做好你该做的,主人他不会亏待你的。”
香獐子掩口媚笑,天丽公主的袖子猛烈一缩,显然是袖子里那个金蜘蛛十分讨厌她的笑声……另一边,繁馥现在虽然还是一头白发,但已经是花佛,花佛繁馥这些天一直想甩掉盯上她的火神燃魂可是颇费了些周折的。这日,她终于离开了燃魂的视线,再次来到了琪王元易的金琉宫外。她对长生镜仍然不死心,却不知琪王元易已经将长生镜还了回去。花佛繁馥刚想从后墙进入金琉宫,意外看见了两名女子在她身后,她迅速隐匿了起来。天丽公主抚摸着手背上的金色蜘蛛道:“你说你那天进去看见了一名灵力高强的红衣女子,一直在盯着琪王元易?”
香獐子道:“没错,我没现身便逃了,还在这里撞见了暗神殿下和那个小美人。”
天丽公主皱眉:“她很美吗?”
香獐子媚笑:“她真的很美,骨子里又善良高贵。我们这些动物比你们人诚实,从不虚伪矫情!比如那么多的俊俏少年,您偏偏留下那个玉堂季林,还不是因为他长得有几分像……”“啪!”
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了香獐子脸上,打得她满口鲜血。香獐子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笑道:“多谢公主殿下的赏赐,奴下这便进去了。幻梦可以骗过那个目光如炬的红衣少女吧?”
天丽公主余怒未消,道:“等等!你现在所扮的丽苑娘娘,也就是我姑姑骄阳公主,是老东玥王棠梨牧的妃子,也是琪王元易和琰王羿的养母。只是她失踪了很多年了,琪王和琰王小时候曾对她十分依赖!该如何做你可明白?”
香獐子道:“明白。”
随后,香獐子便跟在那只叫‘幻梦’的蜘蛛后面,进了金琉宫。天丽公主转身离开,躲在一旁的花佛繁馥跟上了这位谷渊国的公主。天丽公主仍旧在一处偏僻的小巷中,上了她的红钻石轿子,吩咐轿夫回去。她的轿中此时多了一位新娘子,面容忧伤哀戚,是木易芳妍。天丽公主回到东玥京都城一处偏静的院落,外面看起来很一般,内里却极奢华昂贵。一个俊俏少年从一间屋子中迎了出来,抱住天丽公主,亲了她一下,目光呆呆的道:“我想你了。”
天丽公主满意的笑笑,摸了摸他的头。她身边的木易芳妍已经是满眼泪光。这个少年正是她新婚之日失踪的相公玉堂季林,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恰好结成良缘,以为从此便可以恩爱两不疑,一起白发到老。玉堂季林十分温柔地扶天丽公主坐在院子中的宝石椅上,天丽公主盯着木易芳妍流泪的雪白脸蛋,道:“我答应你让你见他一面,我做到了。可是他愿不愿跟你走,就不是我的事了。”
木易芳妍泪光闪烁的道:“活着便好!活着便好,我也只想亲自确认他还活着……”玉堂季林茫然的抬起头打量着她。天丽公主十分的不高兴,皱眉道:“还需要我送你出去吗?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木易芳妍转身离开,一步三回头,似乎每一眼都是今生的最后一眼。玉堂季林伺候天丽公主许久之后,天丽公子一下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心情十分焦燥。问他道:“你知道自己长得像谁吗?”
“我想你了。”
玉堂季林道。天丽公主抚摸着他的脸,道:“你一直想要的是整个神墟大陆吗?”
“我想你了。”
玉堂季林又道。天丽公主刚要发作……“哈!真是可怜的女人啊。”
繁馥十分不屑地走了出来道。天丽公主推开玉堂季林,怒道:“你是谁?”
繁馥道:“我也不如道自己到底是谁,有人告诉我说,我是暗神“春江花月夜’中的花字号头领,但我只承认自己是花佛繁馥。”
天丽公主心想:“原来你还没恢复往世的记忆。”
便道:“我是谷渊国的公主,花佛阁下刚刚为何如此无礼,隐身偷听,还嗤笑别人!”
繁馥道:“只是觉得和你同病相怜罢了!”
此刻,那香獐子在幻梦蜘蛛未施用幻术之前还是扭着水蛇腰,亦步亦趋的跟着,没个正形。待幻梦蜘蛛专注于幻术后,她突然间就变得端庄起来,俨然丽苑娘娘突然上身,慢慢的在金琉宫中仪态高雅走着……我回到凤瑜殿已是黑夜,寒溪一直跟在我身边,我道:“天色已晚,就不请东玥王进去坐了。”
寒溪却道:“无妨。”
便径直进了我的凤瑜殿,我欲哭无泪。艳鞑正等在殿中向我汇报今日琪王元易的行踪,而我惊喜的发现燃魂竟然也回来了。见我们进来,艳鞑先走了过来,我示意她先等一下,问燃魂道:“有淼灵的消息了?”
寒溪门闻言面色一寒,燃魂道:“没有!我是发现东玥王殿下的那位花佛不对劲,特来告知一声的。”
“奥!”
我一脸的失望,眼神询问艳鞑,她才道:“琪王殿下那边今日也没有什么异常。”
我道:“你辛苦了,继续盯着!”
我拿出一张玉堂季林的画像递给艳鞑,道:“注意一下琪王府有没有这个人出现。”
寒溪若有所疑问的看我拿着的画像,我尴尬的解释道:“白日里从那媒婆怀里顺的,我这人脸盲,怕记不住他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