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青麒麟:“你是怎么变回去的?”
它拼命地摇了摇头,十分委屈的嘶鸣着……回到水木华城,我本想着再去研究一下让青麒麟兽变身的事的,结果阿信这只猴子早早便守在殿外了。见我们落地,阿信走上前,嘴巴里还叨了一朵十分娇艳的花,映得他唇红齿白的。这只猴子,总是一刻不耍半青,就会死的那种!他故意翁声翁气地道:“师傅,你那个名义夫君来了,正在殿中等呢!”
我晕!他说的是东玥王寒溪!天知道,中璞国有多少人想取他的性命。我颤声问:“他怎么来了?”
阿信含着一朵娇艳的花,口齿不清的道:“我怎么知道!大概师傅您老人家桃花太多了,您那个名义上的正主不放心了呗!”
我道:“圆溜溜的给我……”“得嘞!马上!”
阿信回头对着我们身后的紫麒麟娘子军道:“将军有令,让我们滚!”
紫麒麟姑娘们齐刷刷地望向海里信,一动动。海里信摸着后脑勺道:“是我,是让我滚!”
燃魂实在烦那只猴子的啰里啰嗦了,一只手臂拽住他,随手就给扔了出去!我这徒弟竟然跟他的轻银是一个待遇……我无语抚额,走进殿去。殿中一人黑衣黑发,修身长立,灿若群星,而他转身面向我时,我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样子:同样的黑衣,同样的身若修竹、美如妖孽、灿若星辰,却是轻柔温暖,荒芜淡泊……我不由得一阵恍惚,腰被人揽住。我这才发现刚刚自己又犯了头疾,差点晕倒,寒溪扶住我,把我抱回了寝殿。我总是能时不时地听到铃铛的声音。我略好些,便问寒溪:“你怎么来了,作为东玥的王,你来这里太危险了!”
寒溪的目光一暖,道:“好久没见你了!落落,我们的婚期也该定下来了。”
我沉默不语。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是自己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过不去。可是,眼前寒溪,我明明也是不讨厌的,为什么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呢?但是,不嫁给他,我又能嫁给谁呢!寒溪见我犹豫不决,将我轻轻揽进怀中。还是很冷,寒溪的怀抱总是让我觉得一阵阵的冰冷……寒溪在水木华城待几日,我们便提心吊胆的过几日。当然,最提心吊胆的还是本人!我已经妥妥地让艳鞑和乐舞搬进了我的寝殿陪我,我并不愿意和寒溪同住。白天,在青麒麟兽那里我也待过很长一段时日,用它做挡箭牌,能避免平日里碰上东玥王寒溪。幸好,月奴的一封书信让寒溪不得提前回东玥王宫,我终于可以摆脱被人逼婚的窘境了。乐舞问:″主人为什么要躲着东玥王?”
我道:“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总是会从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每次这样,我的心里都会特别特别的空!跟快要死掉了一样!”
乐舞道:“那说明您是很爱寒溪殿下的啊!”
我怔怔出神,喃喃自语道:“真的吗?”
乐舞点了点头。我们送寒溪出城,在水木华城外,他还是让人停下轿子,走下来同我告别。我能感受到他拥抱我时剧烈的心跳,可是我呢?封落落,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抱怨自己道:东玥王寒溪哪里不好了,他英俊美貌,位尊身贵,在位期间,与西厥国关系交好,几乎要实现神墟大陆大一统了!这等高贵风流人物,是多少女子的梦中之人,为什么你偏偏不知足呢!我想到此处,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寒溪目光悠然变暖,我道:“淼灵,一路平安!”
他却突然怔住了。我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又是什么地方做错了。果然,我回头时正好看到燃魂眉头紧锁,一副拼命思索的样子。乐舞她们也惊诧不已。艳鞑道:“主人,你是喊错了吧?谁是淼灵?”
我脑中轰的一声嗡鸣,人便一下子晕了过去。梦中的寒溪就是有一双荒芜淡漠的眼睛,荒凉的让人心疼,他抱怨我为什么一直不肯叫他的名字。我嘻嘻笑道:“我还是喜欢叫你淼灵。”
……我是被莫尔赞的灵力传信给吵醒的,醒来时,寒溪的车队已经走了很久了。莫尔赞在信中说最近千里河山上出现了很多奇怪的黄金人,毒俑军倒是很长时间不见出没了。只是这些黄金人什么意图,又为何人所控,他目前还不清楚,嘱咐我要一切小心!他还说,他不久将作为使臣去往东玥京都城,希望可以来水木华城住上几日。我回信:欢迎使臣大人来此小驻,然后在签名下面画了一只青麒麟兽,我自己都觉得画得奇丑无比、画得它的表情沮丧至极!莫尔赞很快回信:“看来琥珀最近的日子很惨淡!”
我只回了一个字:“然。”
这时,外面又传来青麒麟兽的一阵刺耳的哀鸣,我收起信,向外面喊道:“艳鞑、乐舞,别让那家伙再叫了!你们又到底怎么惹到它了,都嚎了一整天了,我头疼!”
虽没人应我,但倾刻间都安静了。我好奇的寻去,发现艳鞑今日没在,估计又去修炼了。只有乐舞、海里信围着青麒麟兽,封天也在,只是坐在一旁,安静的读书,他手中拿着一本《众神史记》。封天道:“书上说,麒麟兽原是神女坐骑,至于它怎么变身成人的,没有记载。只是说它喜好偏执,可依其情绪变幻!”
乐舞见我来,把小青玉牌从她怀中小心的取出,交还给我。我这才知道青麒麟为什么突然不叫了,它的嘴被阿信用木灵力的木藤给缠住了。按理说,海里信才是五系仙级行者,青麒麟兽本想喷火烧断他的木藤的,便看到我进来了!算它识相哈,懂得要欺负小猴子时也得先看看他师傅是谁!哼哼!于是,我按照封天的法子让青麒麟兽集中精神,收住情绪,然后再一下的突然释放情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