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叙白站在城外,一双眸子忍不住的看向城门口的方向,周围的五十个凤家军的将士早早的就穿着各种便衣在周围隐藏了起来,虽然自己这一次出行闹得大家都知道了,但是具体的出行人数却一直没有泄露,最好还是留上一手。距离出发的时间只剩下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但是城门口还是迟迟没有出现任何自己想要看见的人的身影,凤叙白紧紧握住缰绳的手逐渐用力,指尖和关节处都开始泛白,但是却执意站在原地没有走。许是上天听到了凤叙白内心的独白,又许是心有灵犀,凤叙白的视线之中终于出现了一行人的身影,其中走在最前面身穿黑色暗纹的男子最为引人瞩目,几乎吸引了凤叙白所有的视线。方熙泓明显的察觉出来了凤叙白那火辣辣的目光,微微侧了侧头看向自己身边像是没有感觉的周泽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方熙泓清了清嗓子,率先停下了步子,“我们还是等一等再向着那边过去,先让殿下前去,万一殿下有什么事情需要和叙白交代。”
周泽铭有些迷惑的看了一眼方熙泓,但是见林允恒和方熙皓都同时停下了脚步,只好一边思考着一边向着凤叙白的方向走去。周泽铭仔细的思索着,许是自己忘了交代什么事情,又或许是自己要拿什么东西给凤叙白不成?怎么自从方熙泓说完那一句话之后,周泽铭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确忘了什么东西。凤叙白伸出手拉了拉兀自出神差一点就撞上自己身边高头大马的周泽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殿下,本来就快要到时间出发了,我可不想还没有和大家告别,就要先处理你撞上风云的事情。”
风云是凤叙白身边的黑色高头大马的名字,也是自小就跟着凤叙白的马匹。周泽铭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鼻子,见风云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行李,皱了皱眉头,“你怎么都没有带什么东西?”
凤叙白面上的冰冷似乎是被周泽铭的犯蠢融化了一些,摇了摇头,“殿下,臣是寻求解药的,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够回来了,难不成殿下是希望臣被困在大商还是希望……”话还没有说完,周泽铭就伸出手将凤叙白的嘴巴捂上,周泽铭没有发现凤叙白逐渐暗沉的眸子和面上的不自在,见凤叙白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才将自己的手缓缓撤开,“不要乱说这些话,路上小心,尽早回来。”
凤叙白咽了咽口水,看向周泽铭的眼神有些许的阴暗,眸子里面就像是蕴藏着暴风雨一样。只不过是周泽铭眼下正在思虑着自己到底差了些什么东西,没有发现而已。凤叙白余光看见了不远处的方熙泓再一次带着身边的两个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仔细的叮嘱道:“殿下,若是京中出现了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前往凤家,凤家里面有人会接应你。”
方熙泓刚好走到凤叙白的身边的时候听到了这一句话,挑了挑眉毛,看向凤叙白的眼神有些奇怪,“凤叙白,你是觉得定国公府是假的,还是觉得安国公府是假的?”
方熙皓也偷偷摸摸的觑了一眼凤叙白的神清,忍不住吐槽道:“就是,明明是叙白哥自己一个人出去闯荡,为什么表现出来的却是我们要将殿下一个人留在这里。”
凤叙白早就整理好了自己面部表情,看向方熙皓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如若熙泓和允恒都和你一模一样的话,恐怕的确是这样的。”
林允恒见方熙皓又要再一次暴走,无奈的站出来拦住了方熙皓,看向凤叙白,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此次前往大商一路上可千万要小心,一路上可不仅仅只有神秘人,可能还有那些见不得凤家好的人。”
凤叙白点了点头,“无事,我们此次前往大商的路线不仅仅只有陆路。”
周泽铭点了点头,昨日的时候凤叙白将此次出行的计划全部告诉了自己,这样坦然的全部倾诉让周泽铭一颗心就像是被温暖的泉水包裹住了一样,虽然凤叙白一再地告诉自己只是担心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没有照应,但是周泽铭却依旧记在了心上。周泽铭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将自己腰间的那块玉佩解下来递给了凤叙白,“昨日朝上之事无疑又给凤家拉了不少的仇敌,万事一定要小心谨慎。若是实在是无力招架,拿着玉佩前往官府,行踪暴露没事,人要好好的。”
凤叙白伸手接过玉佩,上好的蓝田玉制成的玉佩上面刻画着的四爪龙纹,甚至还带着周泽铭身上的温度,凤叙白修长的手指渐渐将玉佩握紧,眉目之间的暖意就像是春风拂过一样。林允恒、方熙泓和方熙皓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视线收了回来。拿一块玉佩是皇上亲自刻出来送给周泽铭的,和皇上身上的那一块玉佩的存在是差不多的,拿一块玉佩是见佩如见朕,这一块玉佩是见佩如见孤。凤叙白紧紧握住手中的玉佩,等到玉佩完完全全的沾染上了自己的温度之后,才将玉佩系在了自己的腰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噙着几分笑意,“臣遵命。”
时间到了,周围不少隐藏身份的侍卫都开始逐步的将视线放到了这边,就连周泽铭都感觉到了。周泽铭巡视了一圈,这才带着几人向后面退了几步,眉目之间带着笑意,“早去早回。”
凤叙白点了点头,转身踩蹬上马,飞扬的衣角扬起一阵凉风,动作行云流水到是赏心悦目。凤叙白对着几人点了点头,掉转马头,向着大路的另一端而去。方熙皓见凤叙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才看向了周泽铭,眸子里面满满都是不解。自家大哥和凤叙白皆是武将,平日里面冷言冷语,但是凤叙白面对周泽铭的时候会笑,自家大哥面对温慕的时候会笑。这到底是个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