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国有一种植物叫做苦艾草,又称作魔鬼草,这种草有使人失去记忆的作用,可以食用或者撵成粉末吸入,药效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不过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
“使用者会丧失那一段时间的记忆,事后若是想要强行回忆起来那一段记忆的话,就会感受到一阵一阵剧烈的头痛。”
林允恒口中的两段话就像是一阵阵魔咒一样一直萦绕在周泽铭的耳边,挥之不去的感觉就像是那个对自己做了手脚的人留下来的那一段话语一样。周泽铭无奈的笑了笑,按压着自己太阳穴的手也渐渐的放了下来垂在自己的身侧,“所以说我不用去努力了,反正我是绝对不可能将这些事情回忆起来的,对吧?”
林允恒也不知道眼下的这种情况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勉强的开口道:“你也放心,这东西也没有什么副作用,除了失忆和偶尔感觉到头痛之外不会有其他的事情了。”
周泽铭轻笑了一声,“那感情还挺好,若是那人真的想要弄死我的话,也不会用这样轻柔的手段了,我还应该好好的谢谢那人呢。”
周泽铭这一句状似开玩笑的话语说出来的话语让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痛。方熙泓冷哼了一声,“这浣溪国的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活跃,看来他们也坐不住了。”
林允恒皱了皱眉头,“但是这事情明显的不同,之前浣溪国是派出了专业的杀手刺杀施褚,那是淮南王的事情,这一次却还留下了话语,说是替武成王送上的盛宴,浣溪国这到底是准备站在哪一边?”
周泽铭缓了缓神,“也不一定需要站在哪一边,毕竟对浣溪国来说,不管他们究竟站在那边的话这件事情对他们的好处都不会有很多。但是如果浣溪国这边掺一脚,那边掺一脚的话,让整个大周内乱起来的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想必浣溪国能够得到的东西就不少了的吧。”
三人都顿了顿,还没有等到三人对这番言论说些什么,书房的门就被人“砰”的一声推开了。定国公府的下人都不会闯入书房,这一块都可以算得上是禁地了,至于定国公的话,知道他们几人在里面的话,更不会用这样的方式闯进来。果不其然,门一打开,三人就看见了跑的满头大汗的方熙皓,本来每一次几人商议事情的时候五个人周泽铭、林允恒、方熙泓、凤叙白和方熙皓都会一起,但是凤叙白眼下昏迷不醒,方熙皓就被留下来好好的看着凤叙白,毕竟凤家的其他人可都有些不好的心思。周泽铭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过来了?”
眼下是盛夏的日子,外面天气本就炎热,方熙皓前往右将军府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一段旅程,自然是慢悠悠一个人晃过去的,连马车都没有一辆,这也导致这下子方熙皓是一路跑着过来的。方熙皓一张脸都是涨红色,身上浅色的长衫也湿了一半多,向来注重自己的个人形象的方熙皓此时此刻狼狈不堪极了。方熙皓一边喘大气,一边缓缓开口道:“叙白哥……叙白哥醒了。”
林允恒皱了皱眉头,凤叙白醒过来是好事,为什么眼前的方熙皓神色如此慌张,“然后呢?”
“叙白哥刚醒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就被,就被宫里面皇后宫中的公公强行带进宫中了,拦都拦不住!”
周泽铭愣了愣,凤叙白现在还是重伤的情况,万万不可随意移动,若是母后想要为了凤叙白救了自己这件事情做出什么报答的话,也不会选在这个时间段吧,更何况还是强硬的带走。周泽铭见眼前的三人面色都变了,皱着眉头缓缓开口道:“母后带走了?没事,母后不会做出什么事情的,母后你们又不是不了解,她就是……”周泽铭发现眼前的三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语轻松一些,反倒是面色沉重了不少,话语一下子噎在了自己的嗓子眼,说都说不出来,“你们……你们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方熙泓和方熙泓、林允恒三人对视了一眼,脑海中都不禁闪过了那一晚皇后看向凤叙白的那个眼神,感激下面隐藏着的隐晦的情愫,现在看来皇后已经察觉到了那些不对劲的地方,那也不算是什么隐晦的情愫,就是单纯的厌恶和警惕……凤叙白看着坐在后位上面的皇后,勉强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本来想着好好的行礼,但是身后一阵一阵剧烈的撕扯感伴随着疼痛的感觉一阵一阵的袭来,让凤叙白实在是无法向往日一样做到十全十美。皇后往日看着眼前的凤叙白真是怎么看都觉得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一想到这样的人才可以全心全意的辅佐铭儿皇后心中甚慰,但是没有想到让眼前的这个人才如此效忠的原因竟然是那么不耻的原因。皇后没有注意到凤叙白额头上面因为疼痛而溢出来的汗珠,一双眸子倒是越发的冷淡了起来,淡的就像是变成了一把把利刃,这样陌生的视线也终于让凤叙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凤叙白想到刚才离开的时候,皇后宫中那位公公看上去不容置喙强硬的模样,一时间心中有了一个猜想,脑海里面一直绷着的那一根弦像是被皇后眼神化作的利刃切断了一样,让凤叙白整个人呆滞的躺在宫殿之中的吊床上面。皇后注意到了凤叙白的变化,这样的变化无疑是让皇后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加深了一些,并且用他自己的行动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皇后微微合上眼睛,自己的儿子将来会是这个大周的君王,将来会是后宫佳丽三千的人,将来也会是下一代君王的父皇,他必须是也只能是一代明君、贤君,任何可能会改变这个事实的事情都是潜在的威胁。比如眼前的凤叙白,既是助力,也是一个潜在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