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年纪,第二个就是自己那根本无法抹去的过去,自己原来最卑微的身份。狄庚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就像是蕴藏在刚才淡漠背后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个劲的向外冒出来。狄庚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口中吐出来了一些血沫,面上的巴掌印叶子啊一点一点的变得更加红肿起来,“那又如何?现在我休了你,你又能怎么样?你只会变得跟你那被贬谪的父亲一样,孤独终老,一个人享受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快死的时候自己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唯一陪着自己的就只有贫穷和吃不起饭的饥饿,这种感觉又能够高贵到哪里去?”
如果说刚才把玉荞面上的表情是愤怒,那么现在把玉荞面上的表情就可以说得上是仇恨了。把水寒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没有任何联系的路人也绝对不会如此去咒骂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把水寒当年所谓结党营私的事情没有任何的证据,把玉荞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的父亲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距离这件事情的发生已经过去了数年的时间,距离把水寒被贬也过去了数年的时间,距离把玉荞见到自己的父母也过去了数年的时间。就算是自己的枕边人,就算是自己的亲人,把玉荞也绝对不会允许对方如此说自己的父亲,甚至是用这样恶毒的话语接近诅咒的说出来。把玉荞冷冷的看了一眼狄庚,心中莫名的升出一股悲凉,脑中那个盘旋许久,但是始终不敢求证的想法再次蹦了出来,“狄庚,当年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