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高兴。“本王又何尝不知。不过,袁术不过再强也是臣子,天下乃我刘氏之天下,他在强,也是臣,难道他还敢以下犯上不成?”
周瑜看着刘宠,这兄弟真是有点天真的可爱啊,话是这么说,可也得看什么时候啊。如今连皇帝都能随便换,更何况一个没权没势的诸侯王。说实话,就拿陈国来说,若国相不是骆俊,若陈王是一个普通王爷,陈王也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罢了,能有什么权力。骆俊看刘宠已经有些醉意,笑道:“大王,公瑾这话也是为大王着想。”
他转过身,对周瑜道:“不知公瑾急忙赶来陈国,是为何事?”
周瑜这才正襟危坐道:“前番彭脱复起汝南,不知大王和国相知否?”
陈王已经有些醉意,躺在一个美姬怀里呼呼睡了起来。周瑜看在眼里,也心道:陈王这酒量也可爱的很啊!留下骆俊和周瑜说话。“自然知道,汝南太守孙香派了好几拨使者了,不过都被本相拒绝了。”
“这是为何?”
周瑜惊讶的问。“公瑾应该明白啊,袁术与大王素有龌龊,我们焉能助他所暑汝南太守?”
周瑜叹了一口气,道:“骆国相,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事情却不能这样做啊。”
“什么意思?”
“我且斗胆问骆国相一句,若真的让黄巾军残破汝南,再南下庐江,是不是得利的就是大王?”
“当然,我等隔岸观火,实力又不损,岂能无利。”
骆俊也说得直接。周瑜摇摇头,叹一口气,道:“骆国相错了。”
骆俊沉默起来,对于周瑜的批评他倒没有生气,而是他想听听这个弱冠少年的想法。“错在何处?”
“骆国相,以汝南太守孙香的实力,兵败乃是必然之事,不足为奇。只是若真让黄巾将汝南再次残破,那汝南数万百姓,当何去何从?还不是要涌入陈国。我一路走来,陈国也堪称富庶,可是再富庶,也终究辖地有限。这么多人涌进来,每天的粮食消耗便是一个天文数字,没有安置之道,坐吃山空,再富庶也会被拖垮。”
骆俊没有说话,而是又慢慢的眯起眼睛。周瑜继续道:“再说了,若彭脱举兵南下庐江,胜了则据庐江而有,到时候还是少不了一个合军讨伐,到时候,大王可就将话柄落在阳翟侯哪里了。于大王之信誉,恐怕也没好处,还会直接和袁术树敌,这都非良策。若是彭脱兵败,阳翟侯和刘太守大军纵而不灭,以平灭黄巾的名义纵兵北上,恐怕到那时,陈国非大王有也。”
周瑜说罢之后,仔细的盯着骆俊的脸色,骆俊的胡子也微微抖了一下。他睁开眼,望着周瑜,道:“依公瑾所言,当如何?”
周瑜的眸子变得坚定起来,“联合孙香,立刻举兵南下,我在南,大王在北,合击黄巾,将黄巾余部歼灭于庐江北境,在阳翟侯大军未发之际,平灭叛乱,向朝廷表功。如此,大王之名愈重,则阳翟侯忌讳愈深,必不敢枉自兴兵。大王之地,也就更加稳固了。”
骆俊抬起头,那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周瑜,道:“公瑾年不过弱冠,可这心中所虑,实在远的很啊。”
周瑜忙道:“家父曾经时常教导,大丈夫处世,当思报君国恩,为生民立命。瑜自诩虽然才薄,但也会尽心尽力为国谋事,为百姓谋安定。”
“你既然推心置腹,我想知道你想要什么?”
骆俊可不是庸才。周瑜先是摆明自己与袁术并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又向陈王献计,自然没有免费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