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邱雨的男人沉沉喊出了声。苏年年也一下清醒,从男人怀中转过脸,美眸惊讶的看着不该出现在这的人,“宁哥?”
宁清温润俊美的一张脸带着几分焦急,衣服的扣子也没扣好,还有些褶皱,短发微微凌乱,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赶过来的样子,衬出几分颓废感,与白日里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哥形象相去万里。听出她的声音,男人身子一瞬僵住,因为他深沉的视线直接略过她对上了那双犀利寒凉的眸子。空气短暂的凝结僵硬,仿佛有无声的火花闪烁。邱雨眼睛一瞪,急忙凑到中间,干巴巴的笑着打招呼,“宁老师您怎么了来了?”
宁清深深注视了下两人,不动声色的垂了下眸子,淡淡扯了扯唇角,“听说你们酒店有人遇袭,离得近,顺便过来看看热闹。”
苏年年,“……”面上露出轻薄的笑意,左右打量了她一眼,他扬起眉,“看这样子,应该就是你俩了,人都没事儿吧?”
“我这身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有事儿的应该是他们才对吧。”
苏年年轻松一笑。“你这连路都不能走了,叫没事儿?”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身上被男人的外套裹得严实,但还是依稀能看到裙子被撕破的痕迹,细白裸露的双腿搭在男人臂弯上,莫名刺目碍眼。裴司谦剑眉微微拧起,语气客气但极为冷淡,“宁先生,她有没有事儿,都有我在,就不麻烦你操心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请回吧。”
男人身上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宁清微微眯起凤眸,“同组的演员,我既然来了,就有责任确保她的安全,请问您贵姓?”
“裴司谦,她先生。”
用完了最后一点耐心,男人低沉的嗓音只剩下冷漠,丢下几个字,迈开长腿直接错开他走了。走廊灯火通明,宁清照在墙上的影子有明显的僵住。……房门忽然被冲撞开,漆黑的光线下,男人将女人抵在墙上狠狠吻了起来,双手掐着她柔软的腰,凶猛的宣泄着情绪。交缠的身影从门口碰碰撞撞地移到大床,喘息声粗重而急促。“唔!”
黑暗中,忽然传来女人一声呜咽的痛叫。动静一停,随后啪嗒一声,床头灯被打开,整个房间的陈设清晰起来。躺在床上的女人面色绯红,唇瓣闪着水润的光泽,衣服凌乱,白嫩娇媚,带着十足的性感和诱惑力。灯光让她微微清醒了下。“怎么了?”
男人的呼吸拂过她的脸,被打断的俊脸上还压着隐隐的情欲之色。苏年年抬了下胳膊,顿时刺痛袭来,但她也只是轻轻蹙眉,语气平静地道:“可能是之前交手的时候肌肉太用力,胳膊脱臼了。”
裴司谦一张俊脸顿时紧绷的吓人,眼神也晦暗的可怕,“你是不是傻?打不过,不知道跑吗?”
“他们明显冲着我来的,能往哪儿跑?而且我也不是打不过好吧?”
她傲娇的撇撇小嘴。。这个身子太柔软,撑不住她的力道,还得需要加强锻炼。她低头捏了捏肩膀的骨头,轻笑,“问题不大,我自己能弄好。”
练武的时候,骨头脱臼都是常有的事儿,一般都是她自己复位,严重的话她老爸也能搞定。男人分神的几秒,她已经捡起掉在地上的西装外套熟络的咬在嘴里。“我来!”
有些昏暗的光线下,男人五官立体深邃,但几乎静止般的没有任何表情。说着,他拿开她嘴里的东西,低头吻住,长驱直入,比之刚才更猛烈,吞噬她所有的呼吸,汹涌的刺激让她直接思绪瘫痪。男人按着她的肩膀,没有丝毫温柔的进攻。喘息声中隐约划过一道吧嗒的清脆声音,骨头复位。女人吃痛的呜咽在唇齿间化成娇媚的低吟,身子灼热的几乎要融化在男人怀中。情动之际,裴司谦却忽然停下了动作,从她唇畔不舍退开,抱着她沉沉喘息。苏年年被吻的湿漉漉的眸子荡漾着浅浅的迷离,小手有些无力地慢慢爬上男人的肩膀,妩媚地小脸主动凑过去。男人眸光一暗,倏然按住她乱动的小手,嗓音极致的粗哑,“不行,你需要休息。”
女人撅起红唇,捏了捏他的俊脸,软软的声音很撩人,“你不想要?”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止不住的心动,让她此时快无可救药了。男人喉结重重滚了下,呼吸紊乱,沙哑地道:“苏年年,你明天不想工作了?”
先不说现在几点了,再这样下去,她后天怕是都别想回去。果然,女人脸上有几分的清明了,水蒙蒙的眸子带着明显的纠结和挣扎,咬唇了半晌,又羞又窘地挤出几个字,“你起来。”
最尴尬的事情大概就莫过于求欢没成功,她还不得不中断,意识清醒的被他看到这幅磕了药的样子。耳根一烫,她又伸手推他,闭着眼不敢看他,“快起来,我困了!”
低眸看着她窘迫的样子,裴司谦有些想笑,喉结几度滚了滚,最后一吻落在她唇角,强压着下腹的灼热站起身离开她,转身去了浴室。感觉到浴室的门关上,苏年年才微微掀开了一点眼皮,抬起手狠狠揉了揉滚烫的脸颊,然后窘迫尴尬的把脸埋进了被子。真是丢死人了。等冒着冰凉水汽的男人出来,也没看他,她一秒都没敢停留,抱着衣服就钻进了浴室。洗了半天,卫生间没有半点热气,苏年年瞬间就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蛋微微红润起来。她是不是惹火了?听书上说,硬憋着会出问题的。她下次还是不要动不动闹腾了,不然他难受,她也难受。门外房间内,男人随意的擦着头发上的水,一手拿着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