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啊~”穆豹一拳打下,接着便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他把拳头收回,拳头上满是汤水,还夹杂着几根泡面。原来在他出拳之时,杜羽手腕陡然翻转,把泡面盒端了起来,正迎上他的拳头。而在杜羽控制下,汤水都没有飞溅出来。穆豹面色通红,眼中生出狠厉:“我TM要你死!”
他手一挥:“弟兄们,都上,弄死他算我的!”
跟他而来的青年互相看了看,都站了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叫苗怜卿的女孩子吓了一跳,赶紧阻止穆豹:“算了,不要冲动,大不了我换个座位就好!”
说着她站了起来。穆豹大声道:“你不要动,现在已经不是座位的事了,今天我必须弄他,这关系到男人的面子!”
说完,他就要再度挥拳。杜羽眼睛眯了起来,他虽不愿节外生枝,但对于穆豹这等蛮不讲理之人,给他一些教训还是应该的。他就要出手之时,忽然听到破风之声,接着灰色影子一闪,再看穆豹,已被人摁到了桌子上。出手的,正是小姑娘旁边的老人。他闪电般起身,探手,抓着穆豹的衣领把他按倒,一共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聒噪,道歉,否则我杀了你!”
老人声音低沉,却自有一股庞大的气势。这股气势散出,穆豹身边的众人一动都不敢动。连杜羽都微微动容,他却是小看了这个老人了。他身上的气势,绝对是经过无数杀伐才能积累起来的。穆豹也感受到了,再没有了先前的嚣张。他本能地察觉到,这老人杀死他,并不比杀死一只臭虫复杂。“我…我向你们道歉!”
穆豹立刻软了下来,开口道歉。老人看向杜羽,见他点头,才松开了手。穆豹再不提换座位的时,垂头走向一旁坐下。低垂的脸上,眼眸充满了阴毒的恨意。苗怜卿也吓得呆住了,没有再坐下,一言不发从杜羽身旁走开了。“索顿爷爷,你有伤在身,又动手打架,没有事吧!”
金发小姑娘担忧地看向老人。索顿摆了摆手:“多谢小姐关心,我没有事的。”
话虽如此,他的嘴角却在微微抽搐。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愈发浓郁了。“多谢索顿先生出手,我这里有一瓶金疮药,你且拿去用。”
杜羽伸手掏出一个装满了白色粉末的玻璃瓶,递给索顿。“即便我不出手,公子你也应付得来的。倒谈不上帮忙。”
索顿摆手:“公子深藏不露,我虽眼拙,倒也看得出来。无功不受禄,这药,我不能收!”
杜羽直接把药扔到他怀中:“帮忙就是帮忙,收下吧。罗刹国人生性豪爽,相信老先生也不是那扭捏之人。”
“什么?老人未收药,神色忽然变得冷峻,幽幽道:“公子怎知道我的来历?”
杜羽未开口,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老人猛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收了收手腕,神色变得复杂。在他手腕上,有一串罗刹文的刺青,平时他特意遮掩了起来,只有他刚才出手的一瞬间,才会显露出来。没想到竟被杜羽看到了。他不禁感慨,好敏锐的眼力。杜羽面色虽然平静,心中的震惊并不比老人少。他并不认识罗刹文,之所以认识老人手上的刺青,是因为他的刺青太出名。在网上浏览世界各方力量时见过。那罗刹文,翻译出来是:契卡!大名鼎鼎的克格勃的前身。只是按网上消息,契卡更改名字已近百年,这老人虽然年纪不小,却也不过六十岁的样子,他身上怎会有契卡的标记?莫非,契卡竟然还在?杜羽想不通,老人也不解释,他甚至都未再开口。只是伸手倒些金疮药,摸索着敷到身上。金疮药敷下,他看向杜羽的眼神再度变了,满是敬佩和好奇。火车继续前行,渐渐驶入滇南境内,路上的隧道多了起来。电话的信号也渐渐变差。许多玩手机的游客,都把手机收了起来,疑惑地看向窗外去。杜羽想起苏影曾说滇南大山之中信号不通的事情,看来这里已进入天王山的境内了。药王洞已不远了。药王洞不远,那灵石也就不远了啊。杜羽有些激动。老人抹好了金疮药,也取出了电话,看一眼,眼中竟也闪过一抹激动。呜~火车突然长鸣,速度渐渐变缓,最后竟停了下来。看窗外,已是暮色四合,天色暗了下来。外面是崇山峻岭,并没有到车站。抱怨的声音多了起来:“怎么了?火车怎么停下来了?”
“就是,这山野之地,怎么能停下呢!”
杜羽皱眉,这情况属实令人意外他都有些疑惑。这疑惑并未持续太久,火车上音响响起。“各位旅客你们好,很遗憾地通知您前方隧道塌方,车辆无法前行…”音响内,播音员解释的话一遍一遍说起,同时列车前方传来喧闹之声。“卧槽,真TM晦气。”
穆豹骂骂咧咧的起身,带着他的一队小伙伴向车下走去。杜羽也下车,去看一看发生了什么。前方是一个长长的隧道,入口不远,便被塌方的山石堵住了,看塌方的长度,足有数十米,这是一个大工程,已不是短时间可以疏通的了。车下已聚集了大批的人群,有人抱怨,有人怒骂,一些穿着制服的人来回走动着安抚人们的情绪。滴,滴!铁路不远的地方,是交叉而过的公路,此时公路上传来车辆的滴滴声。不大一刻,两个人从铁路旁的树木从中钻了出来。这是两个皮肤黝黑的青年,身材不高,手中打着手电,向人群喊话:“隧道塌方,等下去没个头。那边有客车,直接去天王山,上车就走啊!”
他们居然还拿着喇叭,声音远远传了出去,显然是有备而来。青年的话,在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有人问道:“多少钱一位?”
“一千一位,不讲价,上车就走!”
“一千,太贵了,火车票才一百块,你咋不去抢呢!”
问话的人嘲讽一声,摇了摇头。一千,的确是贵了,但对杜羽来说,却是可以接受的,他站了出来。刚要开口,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