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晕爬上她的脸颊,搭配上她失血显得苍白的面容,更显娇艳,更显诱惑,如同出水的芙蓉。苗怜卿咬了咬摇嘴唇,嘤咛道:“我叫苗怜卿,你若带我走,只要我能活下来,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苗怜卿已经人事,自信对于男人的好色很了解,而她对于自己的容貌也有信心。他相信这足以打动杜羽。果然,杜羽身子再度伏了下来。呼呼!“果然男人都是如此!”
苗怜卿心中暗道一声,有意加快了呼吸,吹气如兰。口中却还道:“你不要着急嘛,等咱们离开,我的身体好点了再…”话如此说,她的身子却未闪躲,反而迎向了杜羽的手。杜羽的手一探而收,收回时,指间多出了一物。是一块淡青色的玉石,拇指指腹大小,莹莹发射微光。杜羽的目光落在玉石上去,对苗怜卿的身子没有丝毫的关注。这竟是一块灵石!杜羽道:“这石块哪里来的?”
苗怜卿道:“在家乡的山中得到的。我觉得好看,就让我父亲打磨了,给我做了一个吊坠。”
“你的家乡在哪里?”
“天王山下的一个苗寨,我是苗族人。”
苗怜卿已察觉到杜羽对她身体的兴趣,远不及这玉石,她赶紧把玉石的情况讲起。“嗯。”
杜羽点了点头:“你能找到你的家乡吗?”
杜羽此行,就是要去天王山。只是火车道路被封,自己又被客车带到了这个不知道哪里的地方,杜羽已不知道天王山在哪里了。即便龙金鼎给他的地图,此刻发挥不了作用。苗怜卿的出现,倒是给了他用别的方法寻找的可能。“可以,我可以的。”
苗怜卿重重点头:“苗寨炼药,我小时候就曾随寨中的蛊婆婆入山采药,对山势熟悉。只要离开此处,白天我看到山势走向,就可以知道家的方向。”
她道:“你愿意带我回家乡吗?”
低杜羽并未立即回答,他想了一下,才道:“跟我走,未必安全。一路上会有敌人来袭,我未必顾得上你。”
杜羽一指她的伤口:“这虽是枪伤,却并不难治疗。内部流血,我已帮你止住了,你留在这里,也是无碍,甚至活下来的机会更大。”
杜羽说的是实话,血蛇堂到来,他真的未必有精力招呼苗怜卿。这也是他刚才犹豫的原因。苗怜卿的反应大的出乎杜羽的意料。她几乎尖叫着道:“不行,你把我留下来,我一定会死的。月邪貂会找到我,并杀死我。”
月邪貂?不知道这是何物,苗怜卿对于它竟如此的恐惧。“对,就是月邪貂。那是一个神兽,来无影去无踪,寨中有不少人死在了它嘴下。”
杜羽道:“你见过它?”
“呃,没有”杜羽嗤笑:“没有见过,何以知道它的残暴。”
苗怜卿道:“我没有见过,但蛊婆婆却是见过的。那么厉害的蛊婆婆都被它咬伤了,我更显反抗不了,你带我走吧。”
她声音加重,充满了坚决:“哪怕和你一起走真的会被打死,我也不怕。我宁愿被打死,也不愿成为月邪貂的食物。”
苗怜卿说的激动,恐惧似乎已刻到了他的骨子里。“好吧,既然如此,我带你回家乡!”
杜羽答应下来,他先找了一块布,把苗怜卿的伤口包扎起来,然后又剥下劫匪的衣服,做出两条长绳,交叉把苗怜卿绑到了他背上。他又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握在手中,然后向山中走去。山中多草木,山路琪崎岖难行。好在血蛇堂的人并未现身,到得天亮,杜羽已行走出几十公里。杜羽走的又累又饿。再走百米,山路前方出现一株挂满了红果的大树。红果鸡蛋大小,表面光洁,看起来皮薄多汁,显出美味的样子。杜羽三下五除二上树,摘了一颗,放入口中一咬,汁水流出甚是甘甜。更重要的是安全无毒。苗怜卿也是一夜未食,又饿又渴,眼巴巴的看着杜羽。杜羽采了十多颗,随意擦了擦,递给她:“吃吧,果性温良,对你的伤势还有好处。”
“谢谢!”
苗怜卿说了一句,迫不及待地抓了一个,塞入口中,几口吃完,连连点头:“嗯,好吃。”
苗怜卿一吃就停不下来,直接把十多颗果子吃的一个不剩,才停了下来,满意地擦了擦嘴。杜羽有些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娇小的身躯,竟有如此大的饭量。苗怜卿不好意思地一笑:“哎呀,吃的多了点。”
倒是憨态可掬。杜羽道:“能吃是福,不够我还可以再取。”
“够了够了。”
苗怜卿连连摆手:“我要少吃点,要不该…胖了。”
呃…杜羽扶额无语。他再度采摘一些果子,自己吃饱,然后重新把苗怜卿背在背上,继续前行。山路更加崎岖,林木更加葱郁,地上的腐叶和污泥累积了厚厚的一层,脚踩在上面,陷入很深。即便以杜羽的体力,背负着近百斤的苗怜卿走起来都不容易,他又不愿放缓速度,日近中午,翻过两座山头,他身上已布满了汗水。速度也渐渐放缓。“唉,我认出这里了,快停下,不能再前行了!”
苗怜卿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惊骇。杜羽道:“为何?”
苗怜卿道:“前面是万蛇窟,里面的毒蛇不计其数。若再走,我们会被毒蛇吞噬的骨头都不剩的。”
似乎是要印证她的话,前方不远处忽然有嘶嘶的声音响起,几条蛇从地上爬出来,吐着芯子前行。蛇之一物,色泽越鲜艳,毒性就越强。这几条蛇就分外的鲜艳,绿的如青竹,红的如赤练,显然毒性不弱。杜羽停了下来。几条蛇却加速向他俩爬来,嘶嘶声响更大。一条红色的赤链蛇更是飞跃而起,如一道红色的影子,射向杜羽。它跃起很高,足到杜羽肩头,而其大口张开的方向,正是杜羽的咽喉。苗怜卿吓得惊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