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安,不要脸到你这种地步,也算是一绝,想要钱是吧,好啊,去杀了滕昕珠,别说一万两,十万两我都给你。”
扔下这句话后,滕秀秀奋力甩开林易安钳制她的手,头也不回大步离开。落到如今,一切都是因为滕昕珠那个贱人,只要杀了这个贱人,她就能重新回到滕家,就能成为滕家唯一的大小姐。只要杀了滕昕珠……“贱人,你什么意思?”
林易安一怔,见从来对自己逆来顺受的滕秀秀突然间反抗自己,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时,滕秀秀已经走远。于是便叫嚷着边提步追了上去。只是还没来得及追上滕秀秀,后脑勺被剧烈一击,疼痛瞬间席卷全身,眼前一黑,人就昏厥了过去。林易安是被一阵冷水泼醒的。刚醒来的他晕晕沉沉,双眼一阵迷茫,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嘶……”顾不上自己身在何方,林易安率先呼痛起来。实在是后脑勺的剧痛太过难以忍耐,让他忍不住开了口。“老大,这小子醒了,现在动手吗?”
一片漆黑中,蓦的一声惊醒浑然不自知的林易安,他猛的抬头朝声音来源看去,奈何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这里是哪里?你们想要干什么?”
回过神来的林易安察觉事态不对,后怕之余,害怕到语无伦次询问。“扑哧”一声浑厚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声突然响起。“揭开吧,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是。”
简单两句交谈过后,林易安终于重见光明,在他脚边,一只黑色头套混乱丢在地上。这时,他才看清自己身处何处,眼前的是什么人。破乱不堪的屋子,不远处墙角破了几个洞,地上乱七八糟堆了一些东西,屋顶,一个巨大的破洞明晃晃顶在头顶,残砖断瓦零零散散洒满一地。而他被五花大绑绑在屋里正中间破洞底下柱子上。面前七七八八站满一群络腮胡的彪形大汉,每人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锋利泛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脸色皆不好看,虎势汹汹怒瞪着他,眼中的杀意和狠戾藏也藏不住。林易安瞬间被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要不是还有一些理智,整个人被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了。“啧!”
一身泛布裹身的络腮胡大汉见林易安这样,一股鄙夷溢满全脸。不屑道:“就这窝囊废还敢和主子抢女人?哪里来的勇气?”
“抢女人?抢什么女人?各位好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认识你们主子,更不敢和你们主子抢女人啊?”
林易安满脸懵逼。他什么时候去抢别人的女人了?“啧啧,这窝囊废我看着就来气,竟然敢做不敢当?”
大汉怒然起身,作势就要动手,只是还没抬手,林易安就先乌拉鬼叫起来。“好汉饶命啊!我真的没有抢你们主子的女人,我真的连你们主子是谁都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你们饶了我吧……”“呜呜呜呜……”说着,说着,林易安竟吓得放声大哭起来。众大汉:“……”“别嚎了,你还是男人吗?老子手都还没动,你就先嚎起来,丢不丢人的?”
“我不嚎,不嚎了……”林易安怂得一批,赶紧收住声音,不敢在鬼哭狼嚎。“误会什么?你没抢吗?那我问你,你经常流连在滕小姐店铺周围是什么意思?经常恬不知耻骚扰她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滕昕珠?”
林易安瞬间明白过来。“你们是君胤槐派来的人?”
“是滕小姐没错,君胤槐是谁?老子不认识,但滕小姐的确是我主子的女人没错。”
滕昕珠这贱女人居然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一个君胤槐不够,现在居然冒出一个什么狗屁主子来威胁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手段这么多,一个又一个男人败在她石榴裙下,如今还害得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想来想去,林易安决定暂时认怂,准备逃出生天之后在伺机而动。“各位大哥,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实在不是小的抢你主子的女人……是……是滕昕珠迷恋在下,在下不过是甩不开面子而已……不是我纠缠她啊……”“混账!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说女主人纠缠你?你好大的脸,一个废物而已,真是够厚颜无耻的。”
“啊!”
“额……”林易安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抬起手就是一拳砸在腹部。顷刻间,他痛到俯下身子,脸色惨白,嘴唇乌青,除了还能闷哼之外,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别说受这种搓磨,连重活都不曾干过,如今被重殴,毫无还手之力不说,还无法承受这种剧痛。“……对不起……对不起,还请各位大哥高抬贵手……是小的嘴笨……说错话了,是我胆大妄为……不应该纠缠滕……藤小姐的……”痛到冷汗止不住冒的林易安不停求饶着。“请各位大哥放心……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在去纠缠藤小姐……以后,只要她出现的地方,我一定躲得远远的……绝不会靠近,绝不会去打扰她……”“哼!晚了,如今惹得主人发怒,你觉得我们还能让你活着离开吗?”
“你们……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杀人灭口吗?你们不能乱来,这是在京城,在天子脚下……杀人是死罪……更何况我是……”“是”字还没说完,林易安就失去了声音,一双眼睛瞬间瞪大,瞪得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落下来一般,然后头一歪,彻底失去了呼吸。过了好一会儿,络腮胡大汉从地下捡起一块黑色头套将刀上的血迹擦去,头也不抬吩咐道。“扔去乱葬岗,别让人发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