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昕珠回到侯府,得知君胤槐被皇帝宣进宫后,就去了自己的店铺,将往日的账本检查了一遍,又将和天渊阁合作的账本检查一遍。等忙完这一切已经天黑,让伙计们休息后,自己也慢悠悠的往侯府走去。灯火辉煌的大街上,路上行人步履匆匆,每个人都着急往家的方向赶。滕昕珠将路边一老人贩卖的拨浪鼓全部买下,直接给了老人一百两银子,然后自己抱着一堆拨浪鼓继续往侯府走。只是,她的眉头始终皱着,没有松开的迹象,而心里更是一片乱麻。她跟讨厌目前这种状况,很讨厌不能掌控局势的她无力。明明一开始,局势的走向都是按照自己所期待的那般有条不紊进行着,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竟慢慢变得不受控制。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困在局势中,再也看不清眼前的局势和变化。甚至连身边的人都没办法看清了。还有滕秀秀,明明是怀孕的,可脉象却没有任何的痕迹,体内还有一股她有些熟悉的力量,并且,这股力量不同于干净透彻的神力,而是掺杂着很强的邪恶势力。当然,最奇怪的是,她居然能进宫?什么英雄救美的话她半个字都不会相信,堂堂一国皇帝见人落水,还需要自己亲自跳下去救吗?身边的侍卫都是死的吗?可她到底怎么进宫的?是闵柔吗?也不像,闵家还没有那么大的势力。是江岚吗?她自身都难保,躲自己还来不及,哪里还能顾得上滕秀秀这个蠢货。“烦死了,自己不过是来找人的,却不知不觉中牵扯进这么多恶心的事情中去。”
滕昕珠再也忍不住,自言自语一吐为快。随后,将满心复杂抛之脑后,深呼吸一口,调整好心态后,决定不管了,还是先找人,其他的,管不了,也懒得管。紧接着,她将怀中的抱着的拨浪鼓沿街送给路过的小孩子们。得到拨浪鼓的孩童笑面如花的向她道谢,滕昕珠心里美滋滋的,不一会儿,就只剩最后一个拨浪鼓了。正想留给自己,一只手就朝她伸了过来,和孩童小小的手不一样的是,这只手明显就是一只大人的手,还是一个男人的手。滕昕珠一怔,迅速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那人不同往日满脸阿谀奉承,而是带着和往日不同寻常的气势和态度朝他莞尔一笑,说道。“滕昕珠,好久不见!”
闻言,滕昕珠皱了皱眉头,眼中嫌弃丝毫不加以掩饰,对眼前人恶心不已。“林易安,你是有病吧?什么好久不见,前两天不是见过吗?并且,我不是警告过你吗?让你以后别再出现我面前,不然,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的,怎么?想试试是吗?”
说着,滕昕珠没有丝毫耐心和他虚与委蛇,明目张胆从袖中掏出一根常常的银针。林易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笑,眼中一片好笑和宠溺。“滕昕珠,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林易安了,之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虽然一开始我接近你的目的的确不纯粹。”
“可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并且不需要借助你任何势力了,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拥有足够和君胤槐相抵抗的实际,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
“哈哈哈……”滕昕珠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直接放声大笑起来。“我说林易安,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之前没打死你,觉得很幸运是吗?”
滕昕珠满心厌恶,只觉得这狗皮膏药很是碍眼和恶心,因为哪哪都能遇到。“滕昕珠,我刚说了,我不是以的林易安了,我说到做到,我会向君胤槐下战书,赢的人就能拥有你……”“哇!”
滕昕珠是真的生气了。谁给这人脸说这些话的?“林易安,你当我滕昕珠是什么东西,还赢的人就能拥有我?你也配?你当你是什么?老子今日不好好让你清醒清醒,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说罢,滕昕珠手一扬,直接将那银针腾空刺向林易安眉心的正中央。可下一秒,滕昕珠却愣住了。因为银针诡异的静止在林易安眉中心半寸的位置,然后掉落在地。林易安淡笑着俯下身子捡起银针,然后还给满脸惊疑不定的滕昕珠。滕昕珠急忙后退了两步,摆出极力戒备的姿态,各种杀器随时一触即发。林易安挑了挑眉头,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些。“你不必激动,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林易安了,以前的林易安罪该万死,可现在的林易安知错就改,想要挽回曾经犯下的错误。”
“是吗?那我就好好会一会现在的林易安,看看他到底是想怎么挽回?”
话音刚落,滕昕珠迅速冲了上去,对着林易安何处死穴攻击。只可惜,无论她怎么攻击,林易安就像笼罩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罩子,整个人安然无恙笼罩其中,任凭她怎么出手,都没办法伤他半分。片刻后,滕昕珠收起冲动,退后几步拉开距离,疑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林易安。林易安一介书生,品行不端,胆小怕事,狂妄自大,十足的小人模样。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会武功。而眼前这人不但会武功,并且还有她无法探查到的力量充斥在体内。“我说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林易安了,现在的我,是一个全新的林易安,一个只想拥有你的林易安。”
“混蛋!少说这么恶心的话,老子晚饭还没吃。”
滕昕珠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已经打算。刚才的试探已经得知这人不好对付,她现在还没恢复神力,来人不知是敌是友,她现在没办法分辨,再加上上次被黑衣人伤到。所以她必须得小心些才行。“你这是在害怕我你吗?”
对方略微有些惊讶,而这份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