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不管他的死活,让他直接去蹲大牢不更好吗?要不是想着从前他种种好,念着祖母年事已高还在为她打算和筹谋,不然,就凭滕相的无情和滕渊的无义。滕渊就算今天死在这里,滕相就算丢脸丢满整个京城,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滕昕珠带着滕渊离开府衙之后,滕相带着官方的语气好好敲打了敲打府衙大人之后,也带着下人离开。滕相一离开,府衙大人立即把那群作恶多端的人定好罪,然后将人通通关进大牢,将这一场闹剧快速的结束,以免被滕相记恨上。——滕昕珠让人直接将滕渊带到店铺,交给负责天渊阁业务往来的朱利鹤。“掌柜的,这不太好吧?”
看着满脸血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滕渊,朱利鹤将手中算盘一扔,挑着眉头满是不满的向滕昕珠抱怨道。“有什么不好的,给你送个免费的伙计来,还不满意?”
滕昕珠很是烦躁的转身躺进摆在院门口的躺椅里,搜着太阳穴很不耐烦地说道。“掌柜的,你这哪是给我送免费的伙计啊,简直是把我爹给我送过来了,有个这么一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大爷杵在跟前,我还得好吃好喝陪着脾气耐心哄着,你这不是给我没事找事做吗?”
店铺里总共三个伙计,两个负责店铺商品售卖和药品管理,而他名义上虽被滕昕珠赋予管事的头衔,可实际上,前厅两个伙计可不归他管。而他也不过是个光杆司令,除了每个月提供定数的货品给天渊阁,以及月底和他们对账分红之外,在无旁的事和旁的伙计。现在掌柜把她亲弟弟带过来让他管教,这不是故意折磨他是什么?滕昕珠歪了歪头,不满的看了一眼朱利鹤,继续揉捏着太阳穴耐着性子解释清楚。“把滕渊送到你跟前,是对你的一种看重,更是因为你有能力,我才敢把人放在你身边……”切!这话说给鬼听,鬼都不相信。朱利鹤默默在心里吐槽道。“最重要的是,你不用当他是我弟弟,把他当成普通伙计对待就行,他没有任何特权,该打打该骂骂的只管打,只管骂,只要让他改邪归正,把欠我的钱还了,他就可以离开了。”
听闻这话,朱利鹤双眼一动,见滕昕珠不像是说假话,而是很认真的样子,心里一个激灵,突然想起在街坊听到的传言。看来!传言是真的了。滕家大小姐和滕府闹得不可开交,连家也不回,直接搬进靖安侯府居住。“既然掌柜都这样说了,做伙计的还能说什么,只是掌柜的,你确定要让我用真格对付滕大公子吗?”
“你有多少本事只管使出来便是,只要能把人带入正途,给你长工钱。”
“得嘞!掌柜你把工钱准备好了,最多三个月,小的立即还你一个规规矩矩,再也不会犯浑的滕大公子。”
“好了,好了,少贫嘴,赶紧把人带下去安排一下,然后找个大夫来看看,不然人死了,你怎么调教。”
“是,是,小的这就把人安置好赶紧请大夫过来看看。”
闻言,滕昕珠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很快,朱利鹤就拖着滕渊进了后院,而躺在躺椅上的滕昕珠揉捏太阳穴的手一顿,不耐烦的双眼顿时清明不已。朱利鹤写给人虽然贪财,但为人也算正直,不会坑蒙拐骗,经他手的账目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而当初也是见他天资聪颖,人也算机灵,再加上对美容养颜以及用药配药这一块很是感兴趣,所以才将他留下。传授了一些简单的配方给他自己研究,没想到几天的时间,他竟自己研究出来,并且还自己开发出新的配方来。这些日子观察下来看,这人虽有一些小毛病,但不卑不亢,能勘以重任,是个能做大事的人。滕渊跟着他,只要乖一点,即便以后滕家倒台,也不至于去街边乞讨,去做过伙计谋生也是一种本事。想到这里,滕昕珠轻轻松了一口气,闭目养神起来。她能为滕家做的,只能如此了。这是她对祖母的一个交代。晚上,滕昕珠回到靖安侯府,君胤槐已经在等她了。两人用过晚饭之后,滕昕珠推着君胤槐在花园里散步消食。月光照耀下,隐隐绰绰各种花在月光下神秘优雅,时不时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如此美景,滕昕珠却一反常态没像平时那般叽叽喳喳,反而沉默寡言,一句话都没有,好几次君胤槐说起话头,也被她恹恹的敷衍过去。几次下来,君胤槐也失去了兴致,让滕昕珠把他推到凉亭坐下,然后将人拉到跟前,认真打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珠珠……你可是后悔了?”
“什么?”
滕昕珠一惊,立即回过神来,不明白所以。她不过是沉浸在怎么处理滕家事中烦躁不堪,怎么君胤槐就说了这种话。君胤槐垂下眼眸,如蝴蝶般的睫毛轻轻颤着,妩媚动人,勾得人心痒痒的。“你……说要嫁给本侯的话……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觉得本侯不是……”听到这话,滕昕珠惊讶的跳了起来,着急得连忙摆手解释道。“侯爷,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既然说要嫁给你,那就是真心所致,我滕昕珠从不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所以……”滕昕珠无比认真板正君胤槐的脸,逼着他抬起双眼直视自己,一字一句无比坚定的肯定道。“喜欢你是真的,想要嫁给你是真的,找的那个人是你也是真的。”
君胤槐彻底愣住,幽深的瞳孔里,无数烟花不停升起,炸开一片,喉结微微动了动,咽了咽口水,心口“砰砰”剧烈跳动着,像是要跳出来一般。他再也忍不住,身子猛一上前,抬起双手压住滕昕珠的后脑勺,将人带到自己身上,然后重重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