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没想,滕秀秀就拒绝了。对此,滕昕珠也只是挑了挑眉头,一边起身整理衣裳,一边漫不经心的喃喃说道。“是吗?那真是挺不凑巧的,刚那些夫人还没走远吧,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吗?”
“你!”
滕秀秀恶狠狠瞪着滕昕珠,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虽然你硬闯城门一事是本宫故意算计你的,但下令的人是皇上。”
尽管很不心甘情愿,但滕秀秀还是恶声恶语解释起其中缘由来。“皇上因为林易安和君胤槐明里暗里争锋相对生气不已,尤其君胤槐前脚才被发配边疆,林易安就包庇你硬闯宫门,如此一来,陛下就把所有怒气发泄到林易安身上。”
闻言,滕昕珠蹙了蹙眉头,略带狐疑打量滕秀秀,想看看她说的是否是真的?滕秀秀被她看得一阵发毛,越发恼火不已。“看什么看,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直接去找皇上,看看我说的是否是真的。”
滕昕珠微微摇了摇头,道:“也不管这个命令是皇上下的,还是你弄的,我只要把人放出来的,其他的,我管不了。”
“陛下不会答应我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死心吗?看来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滕昕珠作势在次起身。滕秀秀恨及自己这副憋屈的模样,可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被拿捏。“我虽然是皇上的最宠爱的妃子,宠冠六宫,但皇上和君胤槐的感情不一般,以前我说君胤槐坏话就被他惩罚过”“而这一次,林易安直接联合整个文武百官逼得皇上将君胤槐发配边疆,皇上虽然对林易安也算信任和宠信,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让他出口气,只怕会更严重。”
说完,滕秀秀忍不住一阵懊恼,明明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了,怎么在滕昕珠面前还习惯性低声下气。该死!听到这话,滕昕珠愣了愣,君胤槐和林易安争锋相对之事,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假装自己不曾知晓,这样自欺欺人就能粉饰太平。可如今,在粉饰太平下去,她就真的不是人了。林易安之所以会针对君胤槐,一切缘由就皆因她而起,她是他们两人争锋相对的导火索,是她造成林易安逼迫君胤槐发配边疆的。可这一切,她却假装不是自己,是他们自己的事,和她没关系,可到底装不下去了。见她这副神色,滕秀秀又恢复刁钻刻薄的德行,讽刺道:“说你水性杨花还不信,好好的一个靖安侯,硬是被你的新欢给拉下马,成为阶下囚,发配边疆生死不明……”“今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林易安出大牢。”
滕昕珠收回情绪,抬起阴沉一片的眼神冷冷说道,“我说了,这件事我办不到。”
“那是你的事。”
“滕昕珠,你惹出的事,凭什么要让我来摆平?更何况我已经说了,等陛下气消了,自然会放了林易安的,你现在非要刁难我做什么?”
滕秀秀气得快要发疯,这滕昕珠就像个疯子,非要为难她。“因为你非要作死让我想起你的存在,你欠我的,自然要让你摆平,至于其他的,那是你的事,你不是说我水性杨花吗?我新相好还在大牢,旧情人发配边疆,我不得救一个吗?”
说完,滕昕珠不给滕秀秀拒绝的机会,起身就要离开。走到门边,忽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背对着滕秀秀开口说道。“今日赏荷花,你自己慢慢赏吧,至于你在荷花池边设了什么陷阱,劝你赶紧过去清除,不然,要是有人不小心中招,你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闻言,滕秀秀神色巨变,还没来得及反应,滕昕珠的声音继续传来。“对了,你我之间新仇旧恨也该是时候清算了,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是怎么爬上这个位置,我会让你怎么跌落下来,然后要了你的命。”
“所以,有什么招数只管使出来,等陪你玩够了,我就取你狗命。”
说完,滕昕珠大摇大摆离开锦绣宫,丝毫不把身后传来撕心裂肺怒吼的滕秀秀放在眼里。她不会在对她心软了。闵柔在滕秀秀吩咐众人先去御花园的时候,故意放慢脚步落于人后,然后趁着众人没发现,一个闪身留了下来,然后偷偷藏在锦绣宫窗户底下偷听。在滕昕珠出来之前,她赶紧提前离开,在锦绣宫外等着滕昕珠。江岚曾经告诫过她,说滕秀秀不是什么好人,是和蛇蝎心肠的恶毒之人。她知道滕秀秀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只是认为她只有一些坏毛病,并没有什么恶毒的心计。可刚才,在窗外听到的那些,才知道终究是自己天真了。并且,因为滕秀秀的变化,她想起之前一直没怎么注意的细节。那就是江岚对滕秀秀态度的变化,有好几次直接说滕秀秀在什么主子面前的脸,不过是仗着什么像她之类皮囊。还有几次,她偶然撞见滕秀秀训斥江岚的画面。难道……闵柔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滕昕珠的祖母其实不是江姐姐杀的,而是她口中那什么主子?她只是一个替罪羔羊?抽丝剥茧下,结合江岚离开之前说的那些话,以及和滕秀秀的种种,越来越有这个可能。她没等多会儿,滕昕珠就走出锦绣宫,闵柔没有迟疑,赶紧迎了上去。不等滕昕珠开口,率先压低声音说道:“滕大小姐,有些事,我想你应该知道,如果想知道谁才是杀滕老夫人的凶手,我们最好谈一谈。”
滕昕珠满脸狐疑,怀疑道:“你是滕秀秀派来的吧?你才是她安排的陷阱?”
“滕大小姐,你把我闵柔当什么人了,虽然我闵家这会儿没办法明面得罪滕秀秀,但并不代表我就要和她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