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契十足没有说话,静默不语眼看着滕渊下楼林走进厨房之后,两人才转过身面向对方。“不知掌柜的想让小的做什么?”
滕昕珠没说话,而是拿起放在一旁的没人动过的酒壶,掀开盖子打开仰头灌下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流进喉咙瞬间,一阵火辣辣。重重“砸”了一下嘴之后才重新看向朱利鹤,压低声音交代起来。朱利鹤却听得一阵胆战心惊,等滕昕珠全部交代完之后才蹙着眉头问道。“真的要真的做?”
滕昕珠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点了点头,肯定回答道。“嗯。”
“那好,既然掌柜的吩咐了,我去做就是。”
“好,事成之后,给你三个月的报酬作为酬谢。”
“嘿嘿!掌柜果然大方。”
提起钱财,朱利鹤掩盖不住内心喜悦,满脸喜色怎么都遮掩不住。见他这样,滕昕珠跟着失笑道:“果真是财迷,看来你的人生只有钱才能让你开心了。”
朱利鹤收了收脸上的笑意,略带几分正经说道。“话也不能这样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我从小就过惯了穷日子,那种日子不好过,所以那时我就在心里发誓,长大之后一定要挣很多很多的的钱,再也不过没有钱的日子。”
闻言,滕昕珠略微有些诧异,拿起酒壶碰了碰他的酒壶,淡淡说道。“一定会的,只要你好好为我做事,我一定会让你有很多很多的的钱。”
“我知道掌柜虽然是个女人,但气度却比男人强的太多,所以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选择跟着掌柜的原因。”
朱利鹤赶紧回敬,然后表决忠心。滕昕珠笑了笑,没说话,仰头又往嘴里灌了些酒,眼神复杂看向远方。“一切小心,失败也没关系,别让自己受伤。”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朱利鹤以为她没话的时候,滕昕珠又开口嘱咐。“掌柜的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行事的。”
“好,早点休息,天色不早了。”
“是。”
交代完该交代的,滕昕珠放下空了的酒壶下了楼,却在楼下和去厨房弄吃的滕渊正面碰上。滕渊没有丝毫尴尬,反而疑惑质问她,“你去哪里?下酒菜都弄好了,你就走了?”
“你和你朱大哥享用吧,我还有事。”
滕昕珠拍了拍滕渊肩膀,在他不解的眼神里回到房间。“切!真是大小姐脾气。”
滕渊嗤了一声,然后一边往屋顶爬,一边吐槽道。回到房间后,滕昕珠挥了挥手掌,依旧没什么反应,神力依旧没恢复。她波澜拍打着床沿,恼怒不堪。这该死的神力,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恢复,现在的她孑然一身,一点神力都没有。要是真的有人在背后算计她,那她连一点对抗的力量都没没有,还不被别人直接弄死?尝试了好多次依旧没什么反应之后,滕昕珠无奈的停下来,瘫坐在床上泄气不已。也不知道是不是祖母离开悲伤过度导致的,反正那个时间没冲突限制后,直到现在一点恢复的迹象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恢复?真是烦死人了。当然,现在最烦人的还是她现在要见土地公,没了神力,也没办法直接过去,只能用走的去。想到这里,滕昕珠忍不住一阵头疼不已。这都什么事啊?烦躁归烦躁,纠结片刻,她还是下楼出了店铺,顶着月色朝土地庙步行走去。抵达土地庙的时候,月亮已经西斜,将满心烦躁化作一声淡淡叹息之后,滕昕珠才走进土地庙。照旧对着石柱敲了敲,不一会儿,睡眼惺忪的土地公打着哈欠现身。“上神大半夜的不睡觉,是发生什么紧急的事了吗?”
滕昕珠看了土地公一眼,睫毛轻轻颤了颤,随即笑着打趣道:“看来这些年在这人间,土地越发适应了,连作息和人一般,对这里是乐不思蜀了吧?”
这话不过是滕昕珠随口一说的打趣之语,但听在土地耳中,却听出其他意味来。当下,瞌睡直接吓走,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再也没有刚才睡眼惺忪的模样。“这些年在这地方的确是待得久了,习惯多多少少会跟着变一些的,不过老身始终对回到天上渴望已久,那里终究才是老身向往之地。”
生怕滕昕珠忽然发什么疯一个主意改变将他留在这里,土地赶紧表决自己的想法和决心,就怕她误会什么。“看来土地想回去的心很是迫切呢?”
滕昕珠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速度快了土地公没有丝毫的察觉。土地公尴尬笑了笑,略有心虚解释道:“不瞒上神,老身的确想快点回去,毕竟下来这么多年了,对上面还是很惦念的。”
她淡笑道:“是吗?看来我得快点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不能让土地公等太久。”
今晚的滕昕珠实在太过怪异,虽然不知道她所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但土地想的是,相小心应付着总没错的。“其实也不是那么着急,这些年都过了,也不用急于一时,能帮到上神找到人,是老身的荣幸和义务,上神不必觉有什么。”
“也不能这样说,你虽然是一方土地,但总归不是我直辖下属,让你帮忙找人也不过是人情之举,既然现在已经锁定林易安就是我要找的人,那接下来只要确定清楚,土地你就可以回去了。”
滕昕珠拍了拍土地的肩膀,安抚道。土地神色一变,露出喜悦之色,赶紧朝滕昕珠躬下身子感谢道。“一切多谢上神在其中周旋,如此才让老身这么快回去,上神放心,老身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上神确定要找之人的。”
躬下身的瞬间,土地的脸色瞬间转变成阴狠之色,满眼不屑和讥讽。以前他苦心孤诣想要回去,为了能回去,用尽各种各样的方法,只要到达他地界上的上神他都卑躬屈膝讨好,希望他们能让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