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开口,两个侍卫不敢在拦,同时朝滕昕珠行了一礼之后退了出去。而滕昕珠则继续大步朝殿中走去。“滕昕珠?”
伪装成皇上的林易安看着靠近的滕昕珠,继续模仿皇帝的一举一动。“臣女参见皇上。”
“怎么是你?秀秀呢?她人在哪里?”
秀秀?听到这两个字,滕昕珠不屑的冷嗤了一声,看来皇帝如传闻一般对滕秀秀宠溺至极。如此亲呢的两个字就足以说明。可那如何?今日,她一定会让滕秀秀死在这里的。在不知道她参与害死祖母事件中就想要她死的了,如今知道了,更加不会在让她活下去。“臣女有冤屈想请陛下替臣女做主。”
“什么事?”
林易安眼神闪了闪,他已经猜到滕昕珠想要做什么了。没有丝毫的意外。“臣女祖母遇刺一按,真凶除了已经死去的江岚,还有陛下的宠妃滕秀秀。”
“放肆!滕昕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和秀秀是姐妹,你的祖母就是她的祖母,她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祖母?”
林易安装作惊讶的猛起身,然后惊怒不定申斥着滕昕珠。滕昕珠直起身子看着皇帝,没有丝毫的惧怕和退缩,有的只有淡漠无波,平静得不像是当事人一样。“滕秀秀在进宫成为皇上的妃子前就已经是不洁之身,更荒唐的是还曾怀过孩子,但是她为荣华富贵,亲手将腹中已经成型的胎儿用药打下,亲手杀死这个孩子,然后装作完璧的身子进宫服侍您。”
“一派胡言!之前朕听说你和秀秀感情不好,两人时常争锋相对,对此,朕询问秀秀的时候,她一口否定,说的都是你的好话,你现在污蔑她,居心何在?”
尽管心里清楚滕昕珠想要做什么,林易安还是配合着将戏演下去。“太多的解释臣女觉得没解释的必要,事实就是事实,不是臣女胡说八道就能成真的,既然皇上不相信,那就请皇上随臣女过去,亲自听滕秀秀承认。”
林易安虚晃了一下身子,一副震惊到不敢相信又惊疑不定的神色,怒瞪着滕昕珠迟疑了许久没有答应。滕昕珠也不管他是否答应,径直从地上起身,略带挑衅试探道。“怎么?陛下是怕还是觉得臣女在哄骗您?”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许久,林易安才艰难吐出一句质问。“臣女只要一个公正。”
……“带路吧……”许久,林易安才妥协开口。就这样,滕昕珠带着伪装成皇帝的林易安朝她一大早为滕秀秀布下的迷阵前。湖边,闵柔看着滕昕珠带着皇帝靠近,一副像见鬼一般,急忙朝皇帝请安。皇帝心烦意乱随意挥了挥手示意。滕昕珠朝旁边退开来,伸手指了指湖中心趴在船上的滕秀秀。“皇上,你觉得臣女胡说的真相都在滕贵妃嘴里,你可以亲耳听听她是怎么承认的。”
说完,滕昕珠带着闵柔退后了两步,静默无声等待着。湖中心,滕秀秀一声接一声凄惨害怕歉疚恐惧的道歉声一声接一声传到岸上来。“走开!走开!”
“孩子,不是娘的不要你,是你爹……是你爹不要你……娘也是没办法……”“你要报仇就去找你爹算……别来找娘……”“啊~”“祖母,你别过来……不是我害死你的……是江岚……是主子……”“是他们害死你的……你去找他们,别来找我……”“走开!”
“……”看着皇帝身子止不住颤抖,垂在身侧的手先是发白,然后收紧,最后青筋暴起。滕昕珠知道,不用在说什么话,滕秀秀自己亲口说出的话比她说一百倍还要管用。她也不在迟疑,向前走近一步,在距离皇帝两步远的地方停下,缓缓开口。“滕贵妃出了这样的丑事,滕家难辞其咎,还请陛下责罚。”
“责罚!朕得责罚,你滕家承担得起吗?”
林易安伪装出来的的暴怒,滕昕珠不以为意,而是继续自己的筹谋。“迁怒滕家对陛下来说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臣女认为,这件事可以这样处理最为妥当。”
“哦?”
林易安饶有兴趣等待着。“皇上把滕秀秀交给臣女处置,算是平熄了臣女怒火,臣女平熄了怒火,就不会将这件丢了皇家颜面的事闹腾出去,让天下人笑话。”
“二可以对外说滕贵妃和陛下在皇家别苑游玩时不小心跌进湖中淹死,这样可以将掩盖住滕秀秀曾做下的丑事,也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三来,陛下也算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不会在被她欺骗,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不在闹下去,四来,倘若陛下不答应,臣女不但会把这件事闹得天下尽知,还会让陛下的皇位坐不稳。”
滕昕珠慢条斯理将自己所思所想道出,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她身后的闵柔已经吓到脸色发白,浑身无力,要不是靠一口气撑着,直接瘫软在地上。林易安直接瞠目结舌。只是顶着皇帝外表,他满脸震怒以及震惊。“所以,你在是威胁朕必须得答应你?”
“不是威胁,是商量。”
滕昕珠掀起眼皮,继续威胁。“臣女是出了名的疯婆子,总喜欢做一些疯疯癫癫的事,对于死,臣女是不怕的,至于滕府……随陛下怎么处置,反正臣女和滕府早就划清界限的。”
“陛下,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滕秀秀这么一颗内坏外美的假花呢?这种花吃多了,会把人吃坏的。”
“更何况,这朵假花以及在作祟,陛下可以彻查一下自己的亲卫,看看还有哪些人是尽忠于你,哪些是尽忠于那朵假花的?”
这些话要是真的是皇帝在这里,可能会被滕昕珠给直接气吐血,但现在站在这里的林易安,不管再怎么伪装,多上还是有自己的习惯在。“依朕看,滕家一家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