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看到进入新房林易安是什么表情。反到是周围婢女和送她出阁的夫人们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一个个忍不住低声吃吃的笑出声来。滕昕珠觉得有些奇怪,又觉得好奇,但又不好在这个时候撤走扇子偷看,只能压住好奇等待着。旁边全福嬷嬷围着念一通,滕昕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压低的眼眸里,林易安的脚出现在视线里。而这样的场景,脑海里忽然一闪而过一些熟悉的场景来,似乎是曾发生过的事。她正要细想,忽想起每次细想都会带来很大的反应,到最后什么都想不起不说,还会让自己昏厥过去。想到这里,她停住思绪,不让自己在细想下去。因为今日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让这些事来打搅自己。在胡思乱想间,全福嬷嬷喋喋不休的吉祥话也结束了。她可以放下蒲扇了。闻言,她没有任何迟疑就放下手中蒲扇,然后抬起眼眸看向面前之人。瞬间,四目相对。相对于从前看过别人大婚时新婚夫妇见面的场景,两人眼中都是惊艳及划不来的浓情蜜意。可在林易安眼里,她看不到丝毫惊艳,更别说浓情蜜意了。有的只是惊讶和抽搐的嘴角,以及快要憋不住的笑容。滕昕珠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大白眼。就算很难看,也不至于是这副表现吧。打击人也不是这个打击法。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在下人带领下走出闺房的时候,林易安才逮了个机会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笑道。“你今天像戏台上唱戏的戏子。”
滕昕珠在次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他,实则心里默默盘算着待会儿计划的事。两人很快来到前厅,在众多围观人群注视下,两人拉着拜堂用的红绸子开始拜堂仪式。“一拜天地!”
在高昂激动喊声里,林易安带着她转向大门方向,躬身拜了起来。两人一起身,高昂激动的喊声继续响起。“二拜高堂!”
两人再次转身,朝坐在主位上的滕相躬身拜了拜,惹得滕相老泪纵横,不时用袖口擦拭着眼角。当然,这些滕昕珠没注意到,因为她此刻全部的心思都在准备发出信号上。“夫妻对拜!”
两人转身面对面对上,林易安对她一笑,身子缓缓往下躬,滕昕珠垂了垂眼眸,正要发出信号,可手中信号才掏出一半。就被人打断了。“慢着!”
在一声暴呵中,一个蒙面黑衣人跳了出来,一把拽着她往人少地方靠去。“不准过来!谁敢过来我就要了她的命。”
说着,一把程亮的匕首抵在她脖颈处。一切发生太快,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连滕昕珠最近的林易安都未曾反应过来。就看到滕昕珠被劫持了。只是……滕昕珠有些郁闷,对朱利鹤不按计划行事很是无语。还有,劫持就劫持,有必要这么用力,都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你是谁?到底要干嘛?放开珠珠。”
“放开珠珠,你到底是谁?”
林易安和滕相露出紧张害怕的神情,立即站上前来质问。朱利鹤却识破他想法,匕首往她脖颈处示了示,一道猩红的血液慢慢浸出。“别过来,再靠近,就给她收尸吧。”
“嘶!”
滕昕珠不禁皱眉。这朱利鹤不是趁机报复吧?这还真是很值得怀疑,说是逼真,但也没让他这般逼真啊!等这件事结束,一定要扣他工钱!在滕昕珠悠哉悠哉胡思乱想中,朱利鹤劫持着她向院中退去,等退到围墙边,按照计划将她直接带走,逃离滕府。“珠珠!”
“来人,追!”
一跳出滕府,见周围没什么人了,滕昕珠忍不住抱怨起来。“哎!我说,你是故意打击报复吧?有你这样真的动手的吗?”
“你看你把我脖颈划出伤痕了,你什么意思?怕他们不相信,所以准备演苦肉计?”
在一声接一声质问里,滕昕珠旁若无人,一边自觉爬上早就准备好的马匹,一边喋喋不休抱怨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黑衣人奇怪费解的眼神。她刚坐好,黑衣人一个翻身上马,然后朝着城外冲去。而他们身后,林易安泛着猩红发狠的眼神打马追了上来。“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在我没彻底生气之前,你最好放下滕昕珠离开,这样我还可以饶你一条狗命,倘若真的惹怒我,我会让你尸骨无存。”
要不是想着还在京城里,人多眼杂,再加上怕有上天庭的人发现。别说在他眼前把人带走了,这人怕是靠近都无法,直接化成灰烬。奈何他现在受制,不然直接让他尝尝人世间最痛苦之事。“想要人,来啊!跟上!”
朱利鹤转身朝身后之人叫嚣道,挑衅意味十足。这话一出,滕昕珠突然僵住,整个身子僵硬不止,脸色苍白,满脸不敢相信。这个声音……不是朱利鹤的。这人是谁?她刚想回头,对方像是猜到她想法一般,俯身将她拥入怀中,压低声音威胁道。“你最好别轻举妄动,你的计划,我帮你完成,结束之后就会离开,所以你最好不要声张,不然得不偿失的会是你。”
这话说的很是霸道,很是不讲理。要是换做其他时候,滕昕珠早就跳起来和他闹腾了,然后打得他为自己的狂妄后悔莫及。只是他说的对,这个时候,她没有选择。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她没有反击的能力。“你……”“别说话。”
她刚一开口,对方恶狠狠打断。这下,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很快,身后之人带着她出了城,朝她之前计划的方向加速飞奔而去。而身后林易安穷追不舍,见他们出了城,心里瞬间痛快不已。这下,他不出手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