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在大长老的带领下见过滕渊,之后的日子里,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滕昕珠并未主动去找滕渊。而滕渊那边也是一样的想法,她不去找他,他也不不来找她。两人明明是这个氏族最应该团结在一起的亲人,却因为抱着对对方歉疚和遗憾不敢见面。不同于滕渊日日待在大长老府足不出户,滕昕珠反到自由自在,像个游手好闲的不学无术的混子,整日背负着双手游荡在氏族里游街蹿户。每天一大早,各个大长老准时出现,将自己手里正在处理的事情一一向滕昕珠禀告。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反正就是把自己想说的说完,至于其他的,他们不管,也不过多解释。秉着这样像个工具人一样的身份,第一二天,滕昕珠还打着精神耐心云里雾里听着,后来发现也没人给个解释,也就懒得理会。每天被弄醒之后,明目想法打着哈欠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椅子上打瞌睡。今日照旧,五长老絮絮叨叨在下面禀告着,滕昕珠在上面单手撑下巴打着瞌睡。“雪山脚下出现许多冰雪消融的溪流,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这说明族中有陌生人出现,并且目的很明确,是冲着雪山里的东西去的……”“所以我以为应该对族里进行一个大排查,看看是不是真的闯进什么可疑之人来……”五长老情绪激动,略带几分着急在其中。滕昕珠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而堂下的人也没想让她参与进来,自觉屏蔽她各自谈论起来。“五弟未免也太紧张过度了吧,不过是季节交替的原因,之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怎么现在就闹得这么严重?还要排查氏族这一步。”
一向和五长老不对付的四长老冷哼出声,话语里充满对五长老大费周章的鄙夷不屑。“三弟这话说可就不对了,大家都是为了氏族,又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不过是小心谨慎一些,万一真的闯入外族人来,到时候这件事谁来负责?”
和五长老一派的三长老立即出声帮腔,话里话外都是对三长老的问责。“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五弟这没头没脑就冒出这么一句来,到时候惹的族人惊慌,乱了套,就算真的有陌生人,只怕也已经打草惊蛇了吧!”
既然三长老都已经说话了,二长老又怎么可能不帮腔。几人争论到现在,谁都没有一个定论,最后,几人将目光投向稳坐钓鱼台的大长老。“大哥是什么意思呢?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大长老眼观鼻鼻观心,见他们将矛头投到自己身上,没有半点意外放下手中核桃,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呼呼打着瞌睡的滕昕珠。“既然圣女回来了,这些天也大概熟悉了氏族里的情况,如此,以后所有事情还是请圣女来定夺,大家意下如何?”
哈?滕昕珠立即从半梦半醒间突然诈尸。这老头是故意的吧,看不得她半点清闲是不是?不过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有人立即跳了出来制止。“不行!”
这个人没有意外,就是一直和她不对盘的二长老。“圣女才回来多久?连族人都没有认清楚,什么都不懂,都不清楚,她如何能做主?能决断?”
啧!滕昕珠撇了撇嘴,对这话一点都不苟同。尽管二长老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就是,大哥莫不是觉得我们无能,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三长老跟着附和道。在这件事上,一向不对盘的三长老和二长老竟默契的站成一条线。而剩下的四长老和五长老就不必多说了,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大长老似乎对这件事司空见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你们说的对,圣女的确对一切都不太熟悉,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只是如果你们一直将她排除在外,这些事,怕是她一辈子都学不会吧?”
滕昕珠:“额……”我不想学的,别扯上我!老子只想救出滕渊离开你们这个是非之地,其他的,老子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想独揽大权,只是需要一个时间过程,圣女的确是回来了,只是她是否是个合格的圣女,心是否在氏族这里,一切都还另说。”
说这话的时候,二长老眼神看的方向是滕昕珠,其中用意不用多说。对此,滕昕珠重重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些人真的过分。她倒现在还一句话没有说,这些人就将她来回踢,是觉得她好欺负是吗?只是,她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包子。“二长老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我的确不是心甘情愿来到这里的,倘若你们能当我离开,那最好不过,倘若你们不想当我离开,又不想让我参与进去。”
“那么……我又如何为你们着想?我的心又如何留在这里?”
二长老愣住,有些没能反应过来,滕昕珠这些天的表现他是看在眼里的,整个人一个废人。挑起这场风波的大长老似乎很愉悦,露出难得的微笑对众人下达最后决定。“既然这是圣女的意思,那么我想各位应该没什么意见了吧,如此,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将这件事定下来之后,大长老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摆,继续说道。“至于五弟口中说的雪山异样,就请五弟带圣女一同查看处理。”
说完,也不管在场几人是个什么神色,自己先行离开。留在堂中四人和台上滕昕珠面面相觑,尴尬至极。滕昕珠率先反应过来,讪讪笑着走向五长老,露出灿烂一笑。“既然大长老都这样说了,那就拜托五长老了。”
五长老偷偷看了一眼三长老,然后尴尬笑了笑,“圣女客气了,这是老夫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