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鹤:“……”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他不过是陪着附和而已,可为什么这个黑锅最后落到他头上啊?在滕昕珠杀人的眼神里,朱利鹤一下怂了下来,满脸都是卑微讨好的笑意。“那个……掌柜的,我们没说什么,没说什么,隔这么远,你听错了,真的听错了,我们是在讨论什么时候出发?是不是啊滕渊?”
朱利鹤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肘拐了拐滕渊的肚子,暗示意味十足。得到暗示的滕渊马上反应过来,赶紧跟着附和道:“对,是,我们是在讨论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没有说你坏话……”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毫无默契的配合,滕昕珠懒得和废话,满是威胁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警告意味十足。“最好是这样,要是被我听到你们在背后说我坏话,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哼!”
“嗯嗯,不会的。”
“不会的。”
滕渊和朱利鹤头捣如蒜,弱小得不能在弱小。见此,滕昕珠也不和他们多浪费口舌,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露出笑容来。尽管和氏族还有很多的秘密让人好奇不已,但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比起和氏族秘密,以及自己和这里到底什么关系,她是真的不想在窥探下去了。她要离开这里,要去找君胤槐,要把一切都向他坦白开来,然后在也不离开他,永生永世都和他在一起。翌日一大早,整个和氏族热闹得不行,滕昕珠在圣女府中睡得昏天暗地都被吵醒,于是朦胧着一双眼睛带着起床气走出房门一探究竟。却在打开门的看到滕渊和朱利鹤探出两个身子悬在围墙上往外看去,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隔得太远,滕昕珠也听不清。于是披头散发朝他们走去,准备把被人吵醒的起床气撒在这不凑巧的两人头上去。“你们在干什么?”
一靠近,滕昕珠立马双手叉腰,脸色不顺压低声音质问道。“滕昕珠,你快上来!快上来!你看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还没等滕昕珠把怒火发泄出来,滕渊就迫不及待将她带上围墙,旁边的朱利鹤还很贴心的让了一个捐宽敞的位置。“你看!”
刚一站稳,滕渊就迫不及待指向远处,嘴里着急不解,滕昕珠也不顾上起床气,随着滕渊手指方向看去,这一看,眉头瞬间皱起。在和氏族部落中央,当初二长老想让她代替穆黎成为圣女,替换穆黎的命格,所以故意栽赃陷害她,然后趁机将她绑上祭台,利用族人的愚昧无知,在祭台上动了手脚。成功利用祭台开启真阵法之后,准备让穆黎滴血完成阵法,只是没想到穆黎早就和他们暗度陈仓了,所以在快要完成阵法之时,装成黑衣人将她救走,所以变换命格的阵法才没有成功。只是现在,看到和氏族的祭台重新启动,又加上今日是穆黎进入雪山之巅的日子,难道穆黎也不是真正的圣女?“这和氏族怎么这么奇怪?好好的祭台下为什么要弄这么大和地坑?还堆这么多的柴火?这是要干什么?是要烧人吗?”
滕渊喃喃自语,目光却飘落到滕昕珠身上,他和朱利鹤对和氏族都不是很了解,如今最了解和氏族的也只有眼前的滕昕珠。朱利鹤滕渊相同的默契,目光不约而同同时看向滕昕珠,想听她解释一二,奈何滕昕珠根本没接到他们递过来的信号,心里各种复杂不解,连带着愤怒在心里翻搅着。随即跳下围墙,朝着穆黎的房间的走去,不管怎么说,穆黎虽然一开始的确做错事,但后来也已经迷途知返,并且已经受到该有的惩罚,她绝不会眼睁睁看着穆黎再次受到伤害。“滕昕珠,你去哪里?”
看着她飞奔离开的背影,滕渊不解朝她背影喊道。“别喊了,我知道她干什么去了,我们跟上去,跟上去就能知道想知道的一切了。”
朱利鹤跳下围墙,一边拍了拍手一边淡定的说道,滕渊眼睛一亮,顿时反应过来,于是赶紧跟着跳下围墙,然后跟着朱利鹤偷偷摸摸追上滕昕珠。圣女居住的房间外,滕昕珠被曾经服侍过她的婢女拦住去路。“滕姑娘,圣女现在在沐浴更衣,不知道您有什么事?”
滕昕珠眼神一冷,闪烁着杀气腾腾冷道:“我有事需问她,大家都是女人,这些礼节就不必在意了吧。”
说着,一把推开挡在去路的婢女,径直推门进入,几个婢女一惊,赶紧跟上去阻拦。“快,趁现在。”
趁门口没人看守之时,朱利鹤眼疾手快带着滕渊像老鼠一般蹿进屋内,然后躲在屏风后,屏住呼吸不敢喘气,就怕被发现。进到屋内之后,见没人,滕昕珠转身朝浴室快步走去,而几个婢女想阻拦却不敢,只得着急好言相劝的温柔劝导,在这间隙,几人已经走到浴室。穆黎赤裸着身子躺在浴池里,听到动静,抬眼看向她们,脸上没有丝毫惊诧,神态自若朝几个婢女挥了挥手,吩咐道:“你们退下吧。”
“是。”
既然她已经开口,几个婢女也不好在说什么,恭敬转身离开。滕昕珠蹙着眉头隐隐带着怒气死死盯着穆黎,质问道:“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既然是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还有事瞒着我?”
这莫名其妙的话旁人听了只会觉得莫名其妙,可穆黎一下就明白了,错愕片刻,随即恢复自然,尽管赤身裸体,但神情依旧淡然,仿佛赤身裸体的人不是她。“我从未隐瞒过你任何事。”
“没有隐瞒?那祭台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不是真正的圣女?”
滕昕珠怒了,急步冲到浴池边,看着穆黎眼睛咬牙切齿质问。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怒什么,说实在的,和氏族的事闹到如今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一切与她无关,她没必要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