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没在意,继续蓄力准备砸开挡住自己去路的墙,可力还没蓄好,女人的哭泣声越来越清晰传入耳朵,让她想在忽视也不可能。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停住手中的动作随着女人哭泣的声音找去。很快,在神殿背后,她看到一个背对着她不住哭泣的女。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她心里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一样,这个场景太熟悉了,熟悉到连这个女人的背影都无比熟悉。感觉像是她的背影!这个想法一出,滕昕珠再也安耐不住,提步饶到女人跟前,在看清女人脸后,她彻底愣在原地,满脸震惊。因为这个女人正是她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话,那她现在是谁?还有自己为什么会蹲在这里哭泣?手里拿着的黑色珠子又是什么东西?这一切还没等她想明白,一个她更熟悉的人出现,这个人就是她心心念念寻找多年的恭梦颜。只是恭梦颜不再是尘世间凡人模样,而是曾经高高在上的上神模样。熟悉的白衣,熟悉的白发胜雪,脸上永远保持着微风和煦的笑容,周身挺立,正气凛然,美到让世间万物皆为变色的脸庞,无一例外是那个她找了许久,思念许久的人。看到恭梦颜那一刻,滕昕珠双眼止不住的泛泪,各种心酸不住涌上心头,然后带着满腔委屈快步向他奔去。“恭梦颜……”只是,她扑一个空,然后摔倒在雪地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自己没办法拥抱恭梦颜?为什么会直接穿过他的身子?滕昕珠万分不解,快速回头看向身后的恭梦颜,然后就看到他一步一步走到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的滕昕珠面前,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嘶哑着声音开口询问道:“你是不是……后悔救我了?”
这话一出,她看到另外一个自己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庞看向恭梦颜,申请复杂忧伤,泪水汹涌而出,她缓缓摇了摇头,坚定的回答道。“哪怕再重来一百次一千次,我也不后悔救你,我只是……只是没想过会是这种结局,我只是想得到魔珠救你,我没想他死的……我只是恨自己害死他……”这个他是谁?滕昕珠困惑不解,为什么这两人的对话她听不懂呢?“只是因为这样吗?”
恭梦颜再次开口问道,声音里充满了不自信,而这种不自信是她从来不曾听过的,“只是因为内疚?只是因为内疚他是被你害死的吗?”
“嗯,我明知道这个圈套,明知道他们的话不可信,但我还是相信了,所以才害得他灰飞烟灭……我不想他死的,我真的不想死的……我只是,只是想拿到魔珠救你而已……我真的不想要他死的……”那个滕昕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愧疚随着眼泪不住流出,后悔自责充斥着全身。而她什么都不知道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像是看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一般。“别哭了,既然我明白你的心意,知道你只是愧疚,只是自责。那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有任何压力负担,我会在你身后永远护着你,绝不会让你受一丝伤害。”
“恭梦颜……”她看到那个滕昕珠扑进恭梦颜怀里,然后恭梦颜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言细语安慰着那个悲伤不已的滕昕珠。而身在局外的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可是重新看到恭梦颜,看到那样好的他,看到任何时候都包容自己的她。滕昕珠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醒来时,是被窗外传来细细碎碎声音打扰醒的,因为睡得太早,忘记关窗户,而这些声音正是从窗户下传来的。回了回神,滕昕珠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然后翻身下床,走到发出声音的窗户边,探出身子往下看去。这一看不得了了,窗户下边,十几个黑衣人在客栈后院往外运着刺鼻的火药,要不是她鼻子灵敏,可能还没办法分辨出他们往外搬出的木箱里是火药。想着这是别人的私事,她也不好插手,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准备重新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只是刚转身就听到有个压低的声音提到君胤槐三个字。而这三个字让她瞬间清醒,重新回到窗户边,屏住呼吸认真倾听起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在细微混乱的声音里,滕昕珠还是听到自己想捕获的信息,原来这群黑衣人是东夷国的将士,这批火药是朝中出现内鬼提供和他们的。而提供这批火药给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让君胤槐永远死在边疆,再也回不去。听到这里,滕昕珠怎么还睡得着,挽起衣袖就准备下去毁了这批火药,只是行到一半,突然有了其他计较,于是转身走进滕渊和朱利鹤的房间。蒙住两人嘴将两人弄醒,把楼下这群人的目的三言两语交代完之后,又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们。于是,趁着黑衣人进入客栈搬运火药的时候,他们赶紧跟了上去,快速将人打晕,然后换上他们的衣裳,跟着忙碌起来。终于,在几个来回,将存放客栈的火药搬运完毕之后,混迹在队伍中的三人跟着他们快速离开悦来镇,朝着他们也不知晓的地方出发而去。这一走就是好几天,这些天,有几次差点暴露,要不是一个掩护一个的,可能早就露出破晓了,之后,三人越发小心翼翼,不敢再掉以轻心。跟在队伍中这些天,滕昕珠也算是将边疆目前的局势了解个透彻。如今在边疆和君胤槐对阵的人是东夷国贺南王,这贺南王是东夷国皇帝的亲弟弟,两人一母同胞,感情很是不错。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再加上朝廷这边出了内鬼,有人里应外合,再加上兵强马壮的情况下,他们不甘于现状,开始出兵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