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君胤槐想也没想就摇头否认,虽说在面对滕昕珠的时候,心里始终有点怪怪的感觉,但是要他为这个女人跳下悬崖去同生共死,那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这话一出,滕渊和朱利鹤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彻底确定了问题所在。“侯爷,您真的不记得在和氏族为救滕掌柜不顾属下们阻拦跳下悬崖的事了吗?”
尽管君胤槐满脸茫然,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可朱利鹤还是忍不住开口再次确认,生怕错过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本侯为什么要为了这个女人跳下悬崖?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见滕渊和朱利鹤两人诡异态度,君胤槐绞尽脑汁认真回想自己记忆里是否有过这样的回忆,可任凭怎么绞尽脑汁,怎么挖空心思还是想不起一丝一毫他们说的跳悬崖这件事的踪迹。滕渊再也忍不住,他不像朱利鹤是君胤槐的下属,不敢公然挑衅什么的,虽然心里面对君胤槐的时候还是会发怵,可一想到滕昕珠生死不明,下落不清,他就不想在浪费时间下去。“侯爷,这件事除了我们两个,你其他的属下也都看到了,既然你不愿意承认,故意否认,都没关系,不管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假的不记得。”
“但是现在我姐姐是因为帮你才被东夷国的人带走,你把我姐姐救回来,我自会带着她离开,绝不会留在这里碍你的眼。”
早在之前,君胤槐就觉得自己身上肯定出现过什么事,可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只是偶尔脑海会闪现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这种情况在滕昕珠出现之后变得更加频繁,再加上看到滕昕珠时那种无法压抑和诉说的情绪,各种怪异说不出口。他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发生这种情况,自然会怀疑,再加上刚才朱利鹤和滕渊的反应来看,自己好像忘记一些很重要的回忆,并且这些回忆还是有关于滕昕珠的。滕渊怒斥完之后,朱利鹤小心翼翼瞥着君胤槐,见他神色不虞,脸色阴沉,一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他赶紧拉了拉滕渊,想让滕渊认怂,然后在从长计议。奈何滕渊自认为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装傻充愣的小孩了,如今的他在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已经长大成人,不会在躲在滕昕珠身上让她保护。现在,换他来保护她。于是用力甩开朱利鹤拉扯衣袖的手,站在君胤槐面前不卑不亢继续愤怒控诉着。“你放心,我滕家人不是那种厚颜无耻的人,既然你身边有人了,我姐姐也不是非你不可,所以你把我姐姐救回来之后,我立马带她离开。绝不会打搅你和那个女人。”
闻言,君胤槐抬头看了看眼前逐渐初长成人的少年,眼神闪了闪,心里有了计较。于是向滕渊开口道,“不用你开口,本侯也会救回滕大小姐的,只是……你不能带她离开,至少在本侯没把所有清楚弄清楚之前不能。”
“凭什么?你当我滕家真的没人了是不是?还真当我们好欺……”“一切按主人所说。”
滕渊话还没发泄完,就被捂住嘴打断,然后不顾他意愿强行带离开。等他们一离开,君胤槐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各种疑惑和怀疑不断在内心里交织着。比如他在和氏族的记忆只停留在滕昕珠绝情敢他离开的场景,什么不顾一切跳下悬崖救滕昕珠的事没有丝毫的记忆和印象。比如自己是怎么离开和氏族回到边疆的?比如身边的跟随自己去往和氏族的下属和暗卫为什么全都消失不见?一个也没回来?还有自己为什么会不记得自己和滕昕珠发生都事?各种疑问交织在心中,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之后,君胤槐放弃回想,只是将这些疑惑放心心底,准备暗中查探。而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把滕昕珠救回来,不管是出于各种目的,救她回来是重中之重。朱利鹤一路强行将滕渊带离开君胤槐的院子很远地方才松手。一松手,滕渊翻身猛地一把推了推朱利鹤,满脸恼怒和生气。“那不是你亲姐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如今她生死未卜,你不担心,我担心!”
朱利鹤被他推的身形晃了晃,后退了几步,当下也来了脾气,跟着发怒:“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以为你这样说你姐姐就会回来了吗?”
“是!呵呵……”滕渊失声冷笑,“我是幼稚,你不幼稚,你朱大人是什么人啊,从未有过幼稚的时候,你如果不幼稚,那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和我这个幼稚的人在一起?”
“滕渊!”
朱利鹤彻底惹怒,多少年了,为了复仇大计,这些年习惯性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会暴露真正的情绪。可是在滕渊恶语伤人下,他再也无法控制,彻底失去了理智。因为在和滕渊这场感情里,最先动心的那个人是他,所以才会在初时痛恨厌恶自己,直到滕渊出了事才有勇气面对。可总归的,这件事始终是他心头过不去的结,尤其是在血海深仇还没得报的时期,自己就沉沦进到这场不被天下人容忍接纳的关系中去。之所以走到现在,是因为滕渊对他的态度,给他的回应,让他觉得这段关系中,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动了情,滕渊亦是。所以这才是他坚持下来的原因。而如今,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之前的一切算什么?只是一场笑话吗?话一出口,滕渊就后悔了,可是已经出口,覆水难收。他也在气头上,每一次吵架都是仗着朱利鹤比自己年长,所以都是等朱利鹤来哄自己,于是习惯性继续作死。“喊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朱利鹤,我最讨厌你在君胤槐面前永远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丢脸,恶心……”“丢脸?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