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混入东夷国军队的时候,滕渊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所以犯了很多这方面的错误,因此受到很多的责罚。可为了打探滕昕珠的下落,为了找到滕昕珠。不管受到多大的折磨和惩罚,他都不轻易放弃认输,只是为了能少受一些惩罚,能不被人发现,所以越发的小心,变的小心翼翼不已。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向朱利鹤认输服软,然后像从前那样,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挡在自己前面,为自己遮风挡雨,为自己解决眼前所有难题。可一想到吵架时,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又想到自己跑出来这么多天,消失这么久他都没有出现,也没有来寻找自己,觉得他这一次是真的不会服软和迁就自己,也是真的想和自己结束了。想到这些种种,滕渊心里越发没有底气,也越来越心灰意冷,自己高傲习惯了,让自己低头又觉得伤自尊,再加上这一次吵得这么严重,和过往一点都不一样,话都已经说绝,他不会回头,自己服软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经过自己各种胡思乱想,再加上始终等不来的朱利鹤,滕渊越发心灰意冷,于是憋着一股气,一股不愿意认输的气咬着牙齿死死坚持着不放弃,一副势必不找到滕昕珠绝不离开的气势。而现在,他终于有了机会,一个朝临冬城靠近的机会,一个可以找到滕昕珠踪迹的机会,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一个离开朱利鹤自己也能独立起来的机会。熙熙攘攘临东城大街上,滕昕珠左手拿着一串糖饼,右手拿着一串烤肉,嘴里鼓鼓胀胀被塞得很满,而她身后,贺文书抱着各种各样的小吃一堆,哪里还有作为堂堂王爷的样子,可尽管如此,他脸上始终带着满足的笑意,并没有半分不高兴或者不开心。人流来来往往的大街上,滕渊跟在训练有素的队伍身后跟着,目不斜视,他抬眼就能看到的最前方大街上,滕昕珠正缓缓朝他所在的队伍走来。不过可惜的是,就在他们快要相遇的时候,队伍最前面忽然转了一个方向,就这样,在两人快要相遇的瞬间里,仅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堪堪错过。滕昕珠不知道滕渊会来寻找自己,滕渊以为滕昕珠身受重伤还昏迷不醒,所以仅在一步之遥的位置,两人都不知道自己错过的是什么。游玩了一会儿,见滕昕珠也吃的差不多了,贺文书不顾滕昕珠哀求将人带了回去,然后赶紧唤来大夫赶紧处理伤口,然后看着滕昕珠把药喝完之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临东城将军府邸,看着贺文书关门离开,滕昕珠脸上强撑的笑意瞬间松懈下来,整个人满脸疲倦,抬手酝酿了一下体内的神力,之前还没自暴自弃之前为数不多的神力在此刻连半点都不剩,如今的她和凡人没有什么两样。之前自己虽然信誓旦旦放出豪言壮语,豪迈觉得君胤槐是自己的,是属于自己的,可过后才发现,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自己的,君胤槐是君胤槐,不是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恭梦颜。在加上现在他身边有了其他人,并且看自己的眼神并没有太多情绪,所以她心里其实很没有底,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一切坚强和自信不过都是伪装出来的而已。想到这些种种,滕昕珠只觉内心实在无力,然后倒在身后的床上,看着床顶无声走神着。将军府内,滕渊已经开始值守,跟着众侍卫的看似再认真巡逻,其实一双眼睛不住在府里查探,但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关于滕昕珠的消息和行踪,他没有半点进展。就在快要将整个府邸巡逻结束还没有半点消息的时候,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厨房里两个下人的谈话引起很快他的注意。让心灰意冷的他很快燃起新的希望,有了新的动力,也重新恢复了活力和信心。“唉!你知道这药是煎给谁喝的吗?”
将军府厨房里,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八卦的响起。“给谁呀?”
很快,一个没有设防好奇的声音随即跟着响起。“当然是将军府里新来的那个女人。”
“就是将军从对面带过来的那个女人?”
“嗯嗯,就是,外人都在传咱们将军从对面带回来一个女人,可谁也没见过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咱们天天在这煎药送药的,也一次没见过那女人长什么样子,没想到今天居然见到了。”
“啊?你怎么见到的?不是说咱们将军将人带回来之后将人关在房间里不准出房间门吗?你怎么会看到?你吹牛的吧?”
“是真的,就是今天咱们将军把人带出府去,好多人都看到了,不止是我一个人,不信你问问其他人,看看是我在吹牛不?”
另外一个声音静默片刻,然后恢复八卦兮兮的好奇,“你既然看到了,那说说看,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倾国倾城,美得像天仙下凡一般?”
“啧啧”另外一个声音无不感叹不已,“说真的,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美成那样的,怪不得咱们将军将人抢回来之后就将人藏在屋子里不准出来,要是我,我也不让美人出来。”
“真的有这样美吗?不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能好看到哪里去?”
“看,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些人就是天生丽质好看,有些人就像你一样,丑陋不堪。”
“我去,你是找打是吧。”
“......”那两人的谈话声越来越远,滕渊的步伐越来越慢,直到队伍走远,他才在原地停住脚步,将那两人的话里关于那个天仙一样的人消息听完之后才提步离开。深夜,将军府邸里,月影星疏,月亮半隐在云雾里,一阵风吹过,院中树叶簌簌作响。在这簌簌声里,一个黑影很快闪过,然后消失在院中,很快来房屋前。在每个房里快速查看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