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郁芊芊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一张脸僵硬得无比难看,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她没想到滕昕珠这个贱人居然不按常理出牌,让她故作让君胤槐训斥她的计谋就这样落空,丝毫补救挽留的机会都没有。甚至,她晃眼间似乎看到君胤槐笑了一下,那种笑是她从未见过的,也是不曾在她身上出现过得,那种无端信任宠溺的微笑让她明知他心意还是会大受震惊的意味,是从前从未发生过的。而现在,居然出现在滕昕珠身上。“芊芊也是一番好意,不过大小姐说的也很有道理,虽说是一番好意,但还是给军医们造成困扰了,这件事就此作罢,芊芊也不必在忙里忙外了。”
君胤槐这话一出,郁芊芊内心止不住吐血了,原本她是准备让君胤槐发现她美好善良的一面,然后凸显滕昕珠不靠谱和虚伪的一面。没想到却因为滕昕珠不按套路出牌,径直变成她故意表现,虚伪无比,甚至还造成别人的困扰,这样反负面的结果让她恨不得一刀戳死滕昕珠解恨。“就是,就是,难得有机会进一次军营,我们还是好好玩参观参观,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就是最好的帮忙了。”
“……嗯。”
郁芊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因为她现在整个人整张脸都僵硬无比。看到她这副模样,滕昕珠只觉得好笑,心里不住的爽快。哼哼!小样,还敢和姑奶奶斗,真是自不量力!“既然侯爷忙着训教将士们,那侯爷继续,我和芊芊姑娘就先回去了,毕竟我们女子在这里还是不太方便的。”
“可……”目的还没有达到就要离开,郁芊芊猛的抬起头就要拒绝,可君胤槐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也行,军营里都是男子,你们在这的确不方便,回去也好。”
就这样,没有给郁芊芊开口的机会,滕昕珠和君胤槐就将这件事给定了下来。事已至此,再怎么不甘愿,郁芊芊也不得不妥协,然后和滕昕珠踏上返程的马车。一上马车,滕昕珠再也不掩饰,明目张胆打量着郁芊芊,眼里的探究和审视没有丝毫的遮掩。郁芊芊被她盯得很不自在,只好主动开口询问缘由。“大小姐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芊芊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哼!滕昕珠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等的就是这一问,她才懒得和这个女人虚与委蛇,与其浪费时间试探,还不如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样也节省很多时间。“郁芊芊,你想要什么?”
“什么?”
郁芊芊茫然抬头,满眼不解,而这个不解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不明白滕昕珠发问的意思。“别装了,”滕昕珠脸色一变,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起身向前俯视郁芊芊的脸,四目相对,将眼中情绪尽收眼底。“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要什么只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绝不食言……”滕昕珠话还没说完郁芊芊眼神一变,一把将她推开,然后满脸嫌弃慢条斯理整理是身上的衣裳,冷笑开口。“我想要的是君胤槐,我要你离开这里,离开他,你能办到吗?”
滕昕珠被她突然动作诧异了瞬间,很快恢复自然,坐会原位,眼里充满趣味。“说点实际的,除了这个,其他的我可以满足你,不然,我不介意陪你玩玩的……”“哼!大小姐还真是有趣,凭什么你可以这么霸道?你想要的别人就不能想要了吗?”
郁芊芊一边说着一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之前染上的血污,整个人表情享受无比,哪里还有之前一丁半点的柔弱和害怕。“更何况,没有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不是吗?”
滕昕珠一噎,随即释然,点了点头,附和道:“也是!既然如此,那之前的公平竞争作废,从现在开始,我们各凭本事留下吧。”
“哼!一开始也是如此。”
“很好!”
马车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在两人中间疯狂燃烧着,暗流涌动,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两人回到府邸,滕昕珠看也不看郁芊芊一眼,给管家打了一声招呼后,转身出了府邸,往边疆城中走去。郁芊芊看了看滕昕珠离开的背影,什么也没说,一如往常安静乖巧回到府邸。滕昕珠在边疆城中各种游玩熟悉路线,终于将边疆城地图和该查探的地方查探清楚之后,这才缓缓走进一家连客人都没有的当铺。“掌柜的,你们这里什么都收吗?”
走进当铺,滕昕珠一边有目的巡视着店中一切,一边心不在焉询问着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掌柜。被人打搅,掌柜脸色很是不耐烦,皱着眉头应了一声,“你要当什么?”
闻言,滕昕珠看了他一眼,挑着眉头继续走到案桌前,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放在桌上,冷言出声,“这个当吗?”
看到令牌,当铺掌柜双眼蓦然睁大,整个不敢置信看向滕昕珠,然后慌不可跌赶紧从柜台后绕出来,满脸不耐变成恭敬。“不知大人驾到,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大人原谅。”
“哼!”
滕昕珠冷哼了一声,也不废话,直接道出自己来这的目的,“给我传信给王爷,就说我找他,他知道我是谁,到时候他自会和我联系。”
“是,小的这就通传上去。”
“嗯,就这样吧。”
话毕,达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后,滕昕珠也不过多纠缠,转身离开,然后在街尾买了一匹马,打马径直朝着边疆城军营回去。郁芊芊想和她斗,还是太嫩了,就这点道行,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要是一朵真的白莲花那还好说,她还顾虑万分,想着要怎么公平竞争,可是一朵披着假花的黑莲花,还想和她谈公平,除非她脑袋秀逗了。一边不屑想着,滕昕珠一边飞快打马朝军营返回,她才不会放弃任何能挽回君胤槐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