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必着急,任他去吧。”
皇上这么做,无非是想要找一个人在他的府上监视着他。他即便是拒绝了一次,皇上也会有无数次。现如今有了这个女人在府上呆着,他并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让皇上不把其他的女人塞进侯府。这一日。滕昕珠喝过了药以后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之间就睡着了。中途反反复复地醒来了几次,却没有一次清醒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日她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何今日忽然之间加重了?”
君胤槐一脸担心地站在床前,看着滕昕珠。昨日,她还有精神和自己斗嘴,怎么今日就忽然之间病倒了。大夫也是一脸焦急,走过去给滕昕珠号了一下脉。“侯爷,滕小姐的身子一直都有些亏虚,这些日子虽然都吃着药在进补,但是这心病还是需要心药医,滕小姐是有心事,这些天来都是食不知味的,想来是因为身子太过亏虚,再加上我用药过猛,才会出现这种症状的。”
“用药过猛?为何这么简单的事情还会出错?”
君胤槐一脸怀疑的看着那个大夫。只不过,他已经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按理来说是绝对不会出现如此差错的。君胤槐他眸光又缓缓地落在了紫儿的身上:“她今日所服的药都是你送过来的?”
紫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忙解释:“侯爷,小姐喝的药的确是我送过来的,可是这些药都是按照我师傅的药方熬制的。”
“侯爷,这件事情不能怪我的徒儿!如今咱们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是小姐自己要求我尽快的治好她身上的伤,她这是害怕误了侯爷您的事情,所以我无奈之下才会给小姐下了大药量。”
“这简直是在胡闹!”
君胤槐大怒不已。“我们不急着回京城,这节日你留在这里好好的照顾她,若是需要什么药,就尽管告诉他。”
君胤槐偏头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朱利鹤。朱利鹤急忙走了出来:“是的,如果需要什么东西,你就尽管吩咐。”
那大夫堪堪松了一口气:“好。”
这一夜。滕昕珠恍惚之间似乎是醒过来了一次,但是她睁开眼睛,只是隐隐的瞧见自己的床前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忽远忽近,忽明忽暗,她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每逢她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意识就越来越弱,直到昏迷了过去。次日一大早。滕昕珠被一阵剧痛醒了过来。她紧皱着眉心,缓缓睁开了眼睛。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床前的君胤槐,滕昕珠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又看了他一眼。恍若是觉得自己在梦里一样:“我难道还没有睡醒?”
“睡醒了,你已经睡了整整一日夜。”
君胤槐冷硬的声音自口中传出。“整整一日夜?”
滕昕珠心中疑惑,她的身子什么时候这样差了?“先起来喝药吧。”
君胤槐说着就站起身走到外面,籽儿刚好端着刚刚熬好的药站在外面候着。看到君胤槐过了,急忙把手上的汤药交给了他:“侯爷这是刚刚好好的药?”
“药量已经放下来了?”
紫儿点点头:“全部按照侯爷的吩咐,把药量减弱了。”
“你先下去候着吧。”
君胤槐刚准备转身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又忽然之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顿时停了下来,扭过头来看着紫儿。“你出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姑娘家喜欢玩儿的玩意儿,再买些点心回来。”
君胤槐冷硬的脸上多了一抹不自然。紫儿缓缓的握紧了掌心,面上依旧是戴着一副浅浅的笑:“殿下不用担心,小姐知道按时服药,一定会没事的,我没有去过什么大地方,不过倒是曾经听闻,这京城里的小姐都喜欢胭脂水粉,如今这里也距离京城很近,不如我就去买一些最时兴的胭脂水粉过来?”
“你自己看着办吧。”
君胤槐说着抬脚走了进去。滕昕珠坐在床前焦急的等着,不多时就看到君,胤槐去而复返。她心中隐隐带着笑,原以为他就这么离开了,每天想钱还会回来。“你该喝药了。”
君胤槐走过去把药放在桌前,看着她。“我以为你要回京城了。”
滕昕珠看着君胤槐问:“因为我的事平白的耽搁了你,皇上那边有没有好好的交代?”
“你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了,竟然还有心思去关注旁的事情?”
君胤槐勾唇冷笑了下。滕昕珠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你与我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不能好好的说几句话吗?难道我们两个人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聊一聊?”
“滕小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把药给喝了,然后躺在床上安心的歇着,你平平安安的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
滕昕珠顿时说不出话来,她若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她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救他!亏了这个白眼狼现在还处处看她不顺眼。滕昕珠心中想着,强忍着肩膀上的剧痛,坐起来伸手把药端了过来。那药里放了一味极苦的黄连,滕昕珠一喝就喝出了味道,更是紧皱着眉心,把一碗药缓缓的喝完了。“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滕昕珠也赌气起来,把药碗放在桌上随后缓缓躺了下来,又拉起被子盖着脸,不肯去看他。君胤槐站起身,深深的看着滕昕珠:“既然喝了药,就安心的躺在这里歇着吧,等你的身子好一些,我会让人带你回京城。”
“嗯。”
滕昕珠闷声应了一下。不多时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了一道缓缓的关门声。滕昕珠心中像是堵着一大块石头一样喘也喘不过气来。直到君胤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这才掀开了被子,瞳孔里夹着泪水,心中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