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就是如今回了府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罢了。果然,就在滕昕珠的话音落下,外面就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小姐如今可在屋子里?”
管家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滕昕珠默默看了一眼水儿。水儿急忙走过去打开了房子:“小姐还在房里。”
管家这才点了点头,急忙开口:“老爷说小姐才回来,在府上给小姐准备了家宴,还请小姐收拾妥当了以后过去。”
滕昕珠躺在床上微微一愣。“何时的事情?”
她已经回来了许久了",这个时候过来通知她有家宴,还真是有意思。“老爷担心小姐刚回来不太适应,所以让小姐适应了以后才准备的家宴。”
管家含笑看着滕昕珠,一直在往回找补。滕昕珠默默地看着他,把这番话给圆回来,勾唇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马上就到。”
她面色造人阴沉下来,看着管家离开了院子,随后抬脚走进了屋子里。水儿急忙跟过去,一脸担忧的看着滕昕珠:“小姐您是要过去吗?”
“既然是家宴,我若是不去的话,岂不是不合规矩?”
“那奴婢给小姐换一身衣裳。”
水儿看着滕昕珠身上穿着的衣裳,实在是太过素雅,刚准备走到衣柜里去,再拿一件出来,就被滕昕珠拦了下来。“不必了,就穿这一件。”
水儿一愣:“小姐,您刚才不是说是家宴吗?”
“我只是过去看看而已,又不是留在那里与他一起用膳。”
滕昕珠摆了摆手:“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自己过去就好。”
水儿一听又不愿意了:“小姐,奴婢跟着你。”
“放心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滕昕珠知道她这是在担心自己,不过啊,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水儿去做。“你不必跟着我过去,咱们院子里可以使唤的丫鬟太少了,先前我曾经听你说过,你家中还有几个姐妹年纪都与你相仿,若是一般人进来,我也不放心留在自己身边用的,起码要知根知底一些,你去家中把你的小姐妹都接过来,日后就让他们都留在我这院子里,你觉得如何?”
水儿一听,心中大喜急忙跪在地上,对着滕昕珠磕了几个响头。“奴婢多谢小姐,小姐这么做,对奴婢乃是救命之恩!”
滕昕珠上前把水儿从地上拉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丫头,你对我好,我必然也是要对你好的。只要你对我忠心耿耿,日后我必不会亏待了你。去把他们都带过来吧,对了,出去的时候要记得路,知道是相府在哪里吧?”
水儿急忙点头:“小姐放心吧,奴婢知道。”
“好。”
滕昕珠又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了院子。她不知有多久没有去过堂厅,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和他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顿饭了。“来了?”
滕相听着声音越来越近,缓缓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不多时,滕昕珠便一人踢踢踏踏地从门外走了进来。滕相狠狠瞪了她一眼:“走路也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这些年我算是白教养你了。”
“你若是看不惯我,又何须让管家去把我叫过来?我今日过来可不是听你骂我的。”
滕昕珠缓缓停了下来,做势就要往门外走。滕相无奈叹了口气,只好点头:“回来回来,我何时让你走了?”
“你若是再骂我几句,说不定我就真走了。”
滕昕珠收回视线,随后抬脚走进去拉开椅子坐在了滕相对面。“说吧,这次把我叫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滕相深吸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你的伤势如何了?听说你给侯爷挡了一刀,就他那种货色,给他挡刀做什么?”
“你的女儿在别人手上,我若是不给他挡刀,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觉得我能跑得了?”
滕昕珠看着滕相,没了要解释的心思。“你今日找我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这臭脾气,也不知道是跟谁这么像!”
滕相暗骂了一句,一掌拍在桌子上:“给我坐下!话还没说完就要走,谁教导你的?”
“我娘死的早,自然是没有人教导我,您现在若是想教导我的话,岂不是有些晚了?”
滕昕珠丝毫不畏惧他,反而是直接站了起来。若不是因为身上的仙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她现在恐怕早已经一把将桌子给掀了。滕相无奈之好放缓了语气:“坐下坐下!爹有几句话要与你说一说。”
“说吧。”
滕昕珠又缓缓坐了下来,不耐烦的看着滕相。“你这次回来,一直都住在侯府,可曾知道皇上给侯爷只配了一门婚事?”
“你是说那个侍妾?”
滕昕珠勾唇一笑,眼中带着鄙夷。“爹爹,您若是羡慕的话,不如让皇上也给您指一门?”
“混账!”
滕相大骂了一句:“那你知不知道皇上是为何意?”
“自然知道。”
滕昕珠笑着点头:“皇上的心思并不难明白,他这么做只是想名正言顺的在侯府安插一个自己的眼线罢了,只有光明正大的让人进去,君胤槐还没有理由拒绝,他走的这一着棋,也是让我没有想到。”
“既如此,你更不应该继续和君胤槐有什么联系。”
滕相声音逐渐放重了一些:“你是嫡女,按理来说这种事情本不应该由你来掺和进去,何况你们二人的婚史如今也已经解除了,既然知道皇上是什么用意,见如今你就该安安稳稳的待在相府,不再和她有任何的联系。”
滕昕珠看着滕相一副指挥自己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没有听错吧?爹爹,您现在是在管我?”
滕昕珠不怒反笑:“您还真是有意思,先前放纵滕秀秀把我娘给害死了,现如今又反过头来想要管我,我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滕昕珠了,您的这个手段用在我身上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