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只是想要过来拜拜这个土地老儿,让他提前告诉我什么时候适合出门,什么时候不适合出门,以免我日后出门的时候总是遇到小人"。”
想起来昨日出门买个镯子就能够遇到林忆秋,今儿个刚从土地庙出来,迎面就碰到了林忆秋的马车,让她也不得不相信什么叫做冤家路窄。“这个借口实在是太拙劣了。”
君胤槐看了她一眼,随后对外面的马夫开口说道:“去八方客栈。”
“去八方客栈做什么?”
滕昕珠一脸惊讶的看着君胤槐:“我要回府。”
“刚才这里发生了这些事情,眨眼之间消息就会传到相府里,你要是想这个时候回去挨骂的话,我倒是不介意,马上就可以让马夫把你送回去。”
滕昕珠的脸色变了变,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好,反正我也没有用早膳,今儿个就吃穷你!”
滕昕珠暗自磨了磨牙。君胤槐抿唇笑道:“你放心好了,侯府的银子不会被你吃穷的,就算是把整个八方客栈给买下来也不是什么事情。”
滕昕珠听了他的话,更是恨得咬牙,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可恨了。马车一路朝八方客栈赶去路上君胤槐一直盯着滕昕珠看,隔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那个镯子能不能修复?”
“镯子。”
滕昕珠想起来还有镯子没有修复,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可以!”
“那就好,镯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至于林家日后还是要少和他们打交道为好,今日你得罪了林忆秋,恐怕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近些日子皇上更是有意想要让林家的长子林邵源,如今考试一旦考上了以后,便会在朝廷里给他安排一个一官半职,到时候林家不仅仅是京城的首富了,家中若是出了一个官员,那林家的身份便不同于往日了。”
滕昕珠知道君胤槐的意思,近些日子这个林忆秋之所以如此高调,恐怕也是因为知道皇上现如今最为看重他们林家。可是有一点,她实在是不解,这林家也不过是有些银子吧,皇上为何如此的看重他呢?难不成是因为国库吃紧了?滕昕珠想到这里,便忽然抬头看着君胤槐开口询问:“你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忽然之间这么看重林家?”
君胤槐似乎是猜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缓缓笑道:“你是不是在想国库吃紧,所以皇上才会如此的看重林家?”
滕昕珠点了点头,并不意外,她会猜想到自己心中所想的,毕竟君胤槐如此聪明,这天下又怎么会有能够瞒得住他的事情。“皇上如今最害怕的就是侯府一家独大,所以他想要找一个可以制衡侯府的,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想要找到一个听他话的人。京城如此世家大族都知道侯府和皇家之间的关系,有的人选择不掺合这件事情,有的人虽说是默默的战队,但是根基在京城,已经扎得十分深了,就算是表面上追随着皇上,但是心中多少还会有自己的主意。所以他现在想要找的是一个傀儡,一个完完全全听他说话的傀儡。”
滕昕珠明白了过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君胤槐:“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要用林家来制衡你?”
君胤槐没有否认,皇上的动机他一向十分清楚。所谓树大招风,大概就是这个道理。“皇上如今已经容不下你,那你在京城里又如此招摇撞市的,皇上的心里岂不是更加难受?”
滕昕珠面上夹杂着一丝担忧,她和君胤槐之间,虽说是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决,但是不代表皇上可以任意的欺负君胤槐。"“"我若是整日闭门不出,他才最为担忧吧。只有这个样子他才会放心,只不过拉拢林家的事情绝对不能成。这些日子林家的气焰越发的嚣张,你最好还是不要和林忆秋对上今日的事情是个偶然,若是再有下一次我没有办法遇到你的时候,又该如何?到时候你自己一个人又怎么能够挡得住这些人?”
君胤槐字字透着真心,滕昕珠也知道他是真的担忧自己,只不过这两日遇到林忆秋也实属偶然。她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出来走走就能够遇到林忆秋。有时候这人和人之间的缘分还真是奇妙的很,越是不想遇到的时候,就偏偏能够遇到。“我知道。”
滕昕珠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心中虽然知道君胤槐这是为了自己好,但是总觉得他的话里话外又包含着其他的意思。到了八方客栈两个人从马车上走了下去,远远的就吸引了许多人朝他们这边看来。滕昕珠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了旁边一个人议论纷纷的声音。“这不是相府的大小姐吗,怎么和侯爷走在一起?”
另外一个人也连忙点头说道:“他们两个人不是前些日子刚刚毁了婚,取消了婚约,如今怎么又走在了一起?听说皇上还给侯爷选了一个事情,如今都已经住在侯府了。”
“看样子,这滕小姐和侯爷两个人好事将近了。”
路人毫不遮掩地议论着滕昕珠走过去的时候,把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面色微红,直勾勾的看着君胤槐,想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到看君胤槐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八方客栈,想着他应该是没有听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这般的淡定。掌柜的一看是君胤槐过来了,一路小跑的来到了他的面前。“草民见过侯爷。”
掌柜的一脸恭敬的看着君胤槐。“侯爷,楼上上房已经准备好了,您这个时候要上去?”
“还是老样子。”
君胤槐吩咐下去,随后扭头看了一眼滕昕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上去,想让那些人议论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