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滕昕珠坐在院子里闲来无事。不多时就看到水儿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明明是冬日里面上却挂着汗珠。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她的面前,看样子是跑了许久才回来的。滕昕珠又淡淡扫了一眼水儿两手空空的手,有些疑惑:“我不是让你去宝玉斋里把他们今日新出的点心买过来尝一尝吗?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水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连忙解释:“小姐出大事了。”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能出什么大事情,难不成是皇上驾崩了?”
水儿一听连忙摇头:“小姐慎言,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滕昕珠笑了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也把我吩咐给你的事情都给忘记了,看样子应该是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吧?”
“刚才奴婢出去的时候,忽然听闻望春楼那里传来了些许的动静,这宝玉斋距离望春楼也不过几十米的距离,所以当时我便跑了过去,想要看个究竟,谁知道近看的刑部大牢的赵大人带着人把望春楼死死的包围住了,再然后就听到有人在外面说平南王府的世子爷死在了望春楼里。”
“平南王府世子,死在了望春楼里?”
滕昕珠隐隐皱眉。看样子她还真是高估了林邵源,仅仅是因为一个美人就失手杀了平南王世子。看来这个人是真的痴傻,而不是装作痴傻的。水儿点了点头:“小姐应该不相信,当时奴婢看到了以后也觉得此事不是真的,这林家现如今在京城,就算是在得势,也不敢胡闹到这个地步,毕竟对方可是王府的世子,可是当时赵大人让人从里面抬着一具尸体出来,然后我就看到凌南王和王妃一同赶了过去。看样子这件事情也属于板上钉钉的了。”
滕昕珠缓缓点了点头,一只手轻轻地叩击着石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水儿点点头。她起先的计划可不是如此打算的,她知道林邵源是一个纨绔子弟,早在当初因为娇娇姑娘的事情差点把平南王世子给打死,但是在最后关键时候还是留有了一丝的理智,就证明他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纨绔不化。可是今日却又忽然之间杀了平南王世子,这边有些奇怪,如果林邵源早就想杀了,白天赐的话,他早在上一次就有机会的,不该等到这一次。“白天赐死了,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君胤槐的声音忽然之间从墙头上传了过来,滕昕珠收回思绪,忽然扭过头来,看着墙头上坐着的君胤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刚才一直都在想白天赐死的事情,也没有注意到这院子里有什么动静。君胤槐翻身从墙头上跳了下来,直接朝腾昕珠走了过来。“就在你刚才在那里发呆的时候,我就已经过来了。”
君胤槐说着,拉开椅子坐在滕昕珠的对面,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我想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事情!”
滕昕珠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白天赐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君胤槐不冷不热的,看着滕昕珠问。滕昕珠却觉得他今日过来朝自己有些兴师问罪的样子。面色愈加阴沉:“如果是我要刹白天赐的话,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去杀他,我大可以去江湖上找一个绝世高手,可以他一笔银子,让他借机去杀了白天赐,毕竟白天赐平日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望春楼,只要不在王府,在外面杀白天赐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又何须把这件事情嫁祸的林邵源的身上?”
“因为你想要帮我想要让皇上怀疑林家,更想要让皇上亲手放弃林家。”
君胤槐的这番话说的让她反驳不了。滕昕珠无奈叹了一口气:“你这句话我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早在之前我是想过要帮你解决这件事情,也的确在这件事情上动了手脚,但是我的目的不是为了杀白天赐,仅仅是为了让皇上怀疑林邵源罢了。只要能够让皇上和邻家产生隔阂,到时候皇上自然没有办法拿捏得了你,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这个白天赐到底是生还是死,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君胤槐看着滕昕珠的眼神,知道她没有说假话。“你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古怪?”
君胤槐缓缓开口询问。滕昕珠点点头:“我怀疑望春楼里的娇娇姑娘。”
“难道她不是你指使的吗?”
君胤槐反问。“她的确是我指使的,但是我并没有让她去杀白天赐。”
“看了现如今只有她能够告诉我们答案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滕昕珠把手上的汤婆子放在了桌子上:“如今只有亲自去一趟望春楼,见一下娇娇姑娘,才能搞明白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
“望春楼如今已经被赵无言的官兵给包围住了,就算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总有疏漏的时候,今日在望春楼里的那些客人都去了哪里?”
“凡是今日在望春楼里的客人都被赵无言带进了大牢里。”
君胤槐缓缓说道。“看来他还真是宁缺勿漏了,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平南王如今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气急败坏地去找皇上了吧,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就算这个儿子再混账,那也是将来王府的嫡传子。”
滕昕珠笑着说。君胤槐点了点头:“听说此事发生了以后,平南王便直接带着王妃进宫去面圣了,至于和皇上说了什么事情还不可知。”
“这还不简单?”
滕昕珠说道:“杀人偿命这么简单的道理是一个孩子都知道的事情,平南王如今恨不得亲手把林邵源给杀了,但是他知道皇上近一些日子十分重视林家见,如今带着王妃兴师动众的去找皇上,恐怕就是想让皇上在林家和王府之间做一个抉择。”
滕昕珠说到这里,眼中带着一抹越越欲试:“你觉得皇上该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