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昕珠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仔细的想了想,却又忽然之间想到了另一个层面。她看着君胤槐眼中透着丝丝的疑惑。“林家这些年在京城里或多或少也有些数与自己的关系,我反倒是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已经足以破坏他们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了,若是倒在先前皇上给林家师者一个官职或许林轩会对他感恩戴德,但是现在皇上不费吹灰之力,不仅仅地屏南王报了仇,还拿到了林家最重要的几个商路,这足以断了林家的根基,现如今林轩表面上什么也没有说,恐怕在心里一直隐忍着。”
她见识过林家人,包括林忆秋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一个蠢货,但实际上却并不如此。她是林家培养起来的人,将来是要掌管整个林家的。早在先前的时候,虽然她一直觉得林忆秋没有脑子,但是现在再想想,林忆秋也仅仅是在关于君胤槐的事情上了失去了分寸。她抬眸看着君胤槐又笑了笑:“这个时候当时还有一个人可以救林家。”
君怀猴子觉得挑了挑眉,眼中似乎是想象到了滕昕珠接下来要说的话,果不其然,滕昕珠随后便说道:“林忆秋的一整颗芳心都被你给夺走了,如今他们家里出了事情,现在他恐怕想要迫切的找你帮忙吧,怎么现在林家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
好巧不巧的事就再滕昕珠的话音落下君,胤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管家就又急匆匆的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竹林里刮过一阵冷风,滕昕珠站在那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自从上一次受伤了以后,身子就好像是给伤了根本一样,后来虽说恢复了,但总归是落下了些许的病根儿,一遇到冬日就总是怕冷的很。君胤槐余光扫了一眼她,不自觉的抬脚走上前挡住了风口。管家来到君胤槐的面前,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抬眸看着他:“侯爷,林家小姐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侯爷你看来有的忙了。”
滕昕珠说完又笑了笑:“既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不想留下来继续听一听,难道不想知道我到底该如何选择?”
君胤槐眼底含着笑,似乎并不着急,林忆秋还在那里等着他。滕昕珠不知为何莫名的觉得心里面堵得慌,笑着摇头,眼底带着淡淡的讥讽:“美人都亲自找上门来了,你怎么舍得让人家在那里等着你?再说了,你如何决定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我二人如今?”
“你走吧。”
君胤槐没有听她把话说完,直接吩咐了下去:“管家送她出去。”
管家点点头,片刻也不敢耽搁,伸出五指指向门口的方向。滕昕珠好像是一口气没有撒出来,又生生被憋了回去一样难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气轰轰的走在管家的身后。“小姐和咱们侯爷很投缘。”
走在路上的时候,管家侧头看着滕昕珠,眼中带着闪闪的笑意。“我和他投缘?”
滕昕珠扑嗤一声笑了出来。“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小姐,您又在这里说笑了,这一次因为侯爷的事情,小姐您可是忙里忙外的,来咱们府上的次数也多了,侯爷脸上的笑也多了一些。先前小姐您不过来的时候,侯爷就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干什么?”
滕昕珠疑惑。管家叹了口气,偏头看着滕昕珠。“你瞧瞧我这张嘴,闲着没事和小姐您说这些做什么。”
“有什么就说什么,在我面前不必隐瞒,当然你要是不想说的话那也没事。”
滕昕珠摆了摆手,刚好走到了侯府的门外。管家犹豫了下,看着滕昕珠:“侯爷如今的处境异常的艰难,这一次若不是有了小姐您的帮忙,侯爷恐怕没有办法应付得了这些。”
“这您可就跟我说笑了,君胤槐是什么人,就算是没有我,他也是可以应付了这些的这些年朝廷里的人对他泼的脏水插个刀,难道还不多吗,他不一样都应付过来了。我之所以帮他,只不过是为了弥补一下我对他的愧疚而已。”
滕昕珠越说越觉得心中憋得很,不知道为何,她此刻总是浮现起刚才,管家说林忆秋过来见君胤槐的话?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你们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们没有可能了,可是,理智终究是没有办法被找回。她犹豫了下,扭过头看着管家,话里话外带着一丝强硬:“回去告诉君胤槐,就说我这次费尽心思地帮他把这件事情给做成了,他要是被那个女人给哄骗了的话,日后就别再指望我能够帮他做任何事情。”
“我一定会把小姐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侯爷。”
管家微微弯腰看着滕昕珠坐上了回府的马车,这才抬脚走了回去。凉亭里。君胤槐淡淡扫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林忆秋。想起上一次两个人相见还是在路上,因为那一个镯子,他难得出府一次。未曾想,镯子竟然被林忆秋给抢了去,如果到最后镯子还是物归原主了。“侯爷,求求你救救我们林家爸,这些日子冷家发生的事情侯爷你一定是知道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来帮我们了。”
林忆秋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想要去握着君胤槐的手。君胤槐不着痕迹的把手挪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林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这件事是你们的错。”
“我知道是我们错了,可是事已至此,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只能挽回了,平南王的世子是死了,但是我们也答应了皇上愿意让我哥哥以命抵命。”
林忆秋的话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了一丝狠厉。君胤槐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笑了笑问:“他毕竟是你哥哥,难道你就不顾你们之间的关系?”
“他不是我哥哥。”
林忆秋红着眼直勾勾的看着君胤槐:“其实他是我们家里抱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