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昕珠,你已经和侯爷解除了婚约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的纠缠侯爷!”
林忆秋忽然之间睁大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滕昕珠,眼中带着满满的不悦。“我知道你想要跟我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说天下没有人能够配得上侯爷,只有你可以吗,既如此,你当初为何要费尽心思的和他解除了婚约,现如今又要纠缠他不放不让别的女人靠近他!”
滕昕珠看着在自己眼前气急败坏的林忆秋。面上的笑意更甚:“我在和你说这件事,你却又和我扯另外一件事情,到底是在想要刻意的隐瞒什么呢?林邵源不是你亲哥,对你们林家来说死了,一条和你们毫无关系的人命保全整个林家,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但是你们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却在这个时候想要拿走你们与四国通商的商路。这几条山路是你们林家这百年打拼下来的,一旦把上路交出去就等于毁了自己的记忆,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死灰复燃了。”
林忆秋紧紧握紧的掌心,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滕昕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家的密室,绝对不可能会被外人知道的。难不成刚才我在和侯爷说的时候,你站在一旁听到了?”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也该知道,没有什么秘密能够被永远的埋藏下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仅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来找侯爷的目的是想要嫁给他,现如今对你来说嫁给侯爷甚至比拯救整个林家还要重要,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林忆秋面上带着恼怒,心中恨极了滕昕珠。凭什么她就可以做相府的嫡女,可以和君胤槐自幼就立下婚约。可是她却是一个商户之女,这辈子以自己的身份都没有办法嫁给侯爷。她早在先前一直都在想办法想着皇上只要能够让林邵源在朝中为官,假以时日她凭自己的身份一定可以嫁给君胤槐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林邵源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若是杀了一个普通人还好,林家有无数的银子可以来摆平这件事情,可是他杀的人偏偏是平南王府的人,还是平南王府唯一的孩子。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平南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林忆秋死死的握紧了掌心,做生意讲究的是有来有往。每个人都想要拿到自己的利益,她看着滕昕珠:“你与我说了这些,不就是劝我,不要嫁给君胤槐吗?难道想要嫁给他的人是你?”
林忆秋仔细想了想,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既然想要嫁给他,当初为何又要和侯爷解除婚约?看来对侯爷心怀不轨的人是你才对!”
滕昕珠丝毫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一个丧家之犬而已,把她的话当真的话,烦恼的人只是自己。“想不想嫁给他和你有什么关系?现在应该着急的人是你吧。”
滕昕珠笑着反问:“林家早已经不复从前了,一旦皇上把你们手里的这几条商路收走,到时候你们林家在京城的地位那可就是一落千丈,你以为到那个时候再凭借你的身份,还可以和君胤槐说上一句话?”
滕昕珠看着林忆秋闪躲的眼神逐渐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所以你就借着你们林家破败之前来到侯府,借此机会和君胤槐发生一些关系,亦或者穿出一些飞吻出去,到那个时候君胤槐就算是想要和你撇清关系也没有人相信了,他一个侯爷想要什么女人要不了,为何偏偏要你一个低贱的商户之女?所以你只能不择手段,费尽心思这么做了。”
林忆秋瞳孔微缩,直勾勾地盯着滕昕珠,眼中透着一丝恐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你什么都知道?”
“我为何什么都知道,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纸永远都是包不住火的,你心里面的想法都在脸上,我只要看一眼就能够猜得到。”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林忆秋紧咬着牙关,余光扫了眼外面,看着院子里面没有人,索性不再继续伪装。面上染上了一层暴怒,秀气的一张脸如今带着张牙舞爪的戾气。“你得不到的东西,难道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吗,我是真心的喜欢侯爷,和你不一样,就算是我们林家如今破败了,我费一些小心思,也只是为了嫁给侯爷而已,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你又何须在这里拦我的路,何况当初是你自己不愿意嫁给他,现如今我来嫁给他了,你为何阻拦我?我们两个人之间无怨无仇,又何须如此对我步步紧逼,处处与我作对?”
林忆秋一边说着一边哭得梨花带雨的。滕昕珠看着她的那一张脸,心中想着若是眼前此刻作者的是一个男子的话,恐怕早已经被她给迷惑了。这样一个美人在面前,哭得如此可怜,就算是一个石头也该化了。可是,她早已经见识过了林忆秋真面目,对此也早已习惯了。“当真是无怨无仇吗?还记得前些日子我去宝玉斋里买镯子,不知道是谁把我看中的镯子给抢跑了,我还想问问你,你我二人无怨无仇的,你为何要抢我的镯子呀?”
林忆秋顿时一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滕昕珠看着她的那张脸逐渐没有了,要继续与她纠缠下去的打算。面上闪过了一丝不耐烦:“我今日过来与你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要么自己马上收拾东西滚,要么我现在就让人把你请出去,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林忆秋是被侯府的人赶出去的。到底还要不要人家的脸面,你自己看着办吧。”
林忆秋下意识地握紧了掌心,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我──”“你什么你,我给过你机会了,半盏茶的功夫我要是看不到你离开这里,那就只好请人过来了。”
滕昕珠缓缓站起身,走到了院子里。“贱人!”
林忆秋狠狠的骂了一句。滕昕珠刚刚走到院子里就停了下来,缓缓又过头一张,脸上蒙上了一层冰霜。“骂我的时候注意一些,我可以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