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吵了一架,我和她还打了一架,甚至她还从我的手里抢走了一枚价值三十万两银子的镯子。”
滕昕珠勾唇笑了笑,看着滕相那一张诧异的脸,微微挑眉:“您如今的消息来得可真是太慢了,这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许久了,您这个时候才过问,莫非是害怕我给你惹麻烦不敢过问?”
滕相一听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狠狠瞪了一眼滕昕珠。“你是我的女儿,你做了什么事情,难道我这个当爹的不能管?”
“您还知道您是我爹啊,那我先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您从不过问,甚至还反过来责骂我,以至于在这件事情上明明是我受了委屈,你却偏偏还在责怪我,惹了麻烦,难道这就是一个当爹的该做的?”
滕昕珠眼角闪过了一丝讽刺,极为轻视的看着滕相。“当年您对我娘恐怕就是如此吧,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于她,以至于我娘最后含恨而死。现如今对我也是如此,看来我们两个人上辈子应该都是欠你的,这辈子来还债来了,只不过我和我娘不同,上辈子您对我们的恩情我不想还,也不必还。”
“你!”
额前青筋爆出,正准备发脾气的时候,管家忽然之间从身后跑了过来。“相爷,您怎么还在这里?”
“怎么了?”
滕相面色深沉,扭过头看了一眼管家。管家精明的眼神,在他们二人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皇上方才已经差人过来催相爷了。”
“我知道了,你先带着小姐下去,这些日子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门。”
“凭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软禁我?现如今你明明知道我受了委屈,非但不帮我,反而还要把我圈禁在府里,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滕相又偏过头来看着滕昕珠,直接下令:“我是你爹,无论对你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还嫌自己惹的麻烦不够多吗,先前不声不响就那么离开了京城,如今回来却又落下了一身的伤。既如此,又何须奔马劳累回来呢?”
“这里是我娘的家,我为何不能回来?你若是不想让我待在这里,直接直说罢了,又何须如此的拐弯抹角!”
滕昕珠的唇边挂着一抹冷笑,心中却彻底的凉了。她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好像是一个浮萍一样,无处为家,就连站在自己眼前的亲生父亲也不像是一个父亲,甚至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她缓缓的握紧了掌心,狠狠瞪了一眼滕相。“你不必派人看管我,今夜我就离开这里。”
“放肆!”
滕相大呵了一声。便直接伸出手去抓住了滕昕珠的手腕:“你是我女儿,离开了这里,你还能去哪里!实在是不可理喻!”
“我放肆?我看放肆的人是你才是,你大可以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让全天下的人都听一听,到底是谁做错了。当日的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是因为林忆秋突然之间要与我作对,我又何须与她产生了争执,至于离开了你这个相府,我到底有没有地方去,这个就不需要你来管了。你不想让我当你的女儿,我还不想要认你这个爹,既如此倒不如我们取一个中间值法,我走你也就没了这个女儿我也就没了你这个爹,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滕昕珠缓缓握紧了掌心,只觉得心中积聚了无数的怒火,如此却还是发泄不出来。怒火之中有夹杂着委屈,她知道离开了这里还有许多地方可以去,可是天大地大,哪里有她真正的容身之所。“今日你哪里也不许去!”
滕相死死地抓住滕昕珠的手,站在一旁的管家,一时之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提醒:“相爷,皇上那边怕是要等的着急了。不如您和小姐就先都消消气,至于这走不走的就等相爷您回来了以后再说吧。”
“多谢管家的好意,不过今日的事情我没有错,也绝对不会认错,更不会让他擅自把我关在院子里,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他眼中的一个木偶。”
滕昕珠手上微微用力,便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管家的惊呼。她眉心微微蹙起,扭过头去看了一眼,便看到滕相昏倒在了地上,脸色惨白,额前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相爷!”
管家大喊了一声,又急忙扭头喊住滕昕珠。“小姐,您快过来看看相爷这是怎么了?”
滕昕珠三两步走了过去,伸手放在滕相的脉搏上。“他这是气急攻心了。”
滕昕珠声音有些颤抖,咱们也没有想到,竟然因为这件事情把他直接给气晕了过去。“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管家一脸着急,如今也不知该怎么办。“快去让人把我爹抬到屋子里去,稍后我写一个方子,你去让人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
滕昕珠的话音落下又想了想,方才听到管家说,皇上那里似乎有急事要找他。“至于皇上那里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管家摇了摇头:“皇上的事情,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敢去问,不过皇上早在先前已经派人过来催促过了,恐怕是有要紧的事,可是老爷现在昏迷了过去皇上那边咱们也不好交差呀。”
滕昕珠低头一脸担忧的看着滕相。“去如实汇报吧,我爹的事情我来解决,你不必担心。”
滕昕珠眼底夹杂着淡淡的担忧,不多时就和几个下人一同把滕相抬了回去。水儿听闻了消息,急急忙忙的来到了滕相的院子里。“小姐!”
水儿走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滕昕珠。“这是我刚刚写下的药方子,你去把这几味药抓过来。”
水儿伸手接过来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小姐放心,奴婢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