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赵家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赵凯坐在主位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一众奴仆,怒不可遏。“这件事情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今天你们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你们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赵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藏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就在马上娶了丞相府的嫡女之前,被别人把画像传了出去。等到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画像在京城里已经传得铺天盖地的了,他甚至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老爷,您快出去吧,滕相气冲冲地冲了进来,咱们的人实在是挡不住了。”
“混账,几个人你都拦不住?”
赵凯气急攻心,脸色憋得胀红,一只手抚着胸口。一旁的赵夫人连忙伸手扶着赵凯:“老爷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情咱们总归是要给丞相解释一下的。”
“解释什么?他今日过来无非就是为了看看轩儿,如果轩儿当真是如画像上所说的那般,到那个时候,咱们这一门亲事可不就毁了?”
赵夫人一听,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这可怎么是好,这一桩婚事可是皇上亲自安排下去的,他就算是百官之首也不敢忤逆了皇上的命令。”
赵夫人说到这里,赵凯也想了想。“夫人,我曾经听人说,这个丞相他性格懦弱,软弱无为虽然是百官之首,但是处处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然皇上又怎么会把他的女儿赐给咱们当儿媳。按理来说咱们商户是万万不敢肖想这些的。”
赵夫人明白了过来:“那老爷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或许还能成?”
“不仅能成,而且还能光明正大的成。”
赵夫人听了赵凯的话,眉梢上瞬间染上了一层的喜色。她的儿子若是能够娶了丞相府的嫡女,到时候她在这府上那几个贱妾的面前,也能够抬得起头了。当初,她生了这么一个丑陋的儿子,在府上出尽了洋相。不仅那些地位低贱的妾室,在背后明里暗里的嘲笑她,甚至连老夫人都不喜欢她生的儿子。明明这个儿子才是府上的嫡子,可就是因为长相丑陋,不被老爷喜欢,现在被那几个庶子横空压了一头。这一口气,她已经忍了二十几年,到如今,她终于不用再继续忍下去了,只要能够娶到丞相府的嫡女,她自然不会再被他们耻笑。虽然她儿子长得不好看,但是娶的女儿却是这京城里一等一的容颜,到时候,看看谁还敢笑她。赵夫人一想到这里,连忙走过去推了推赵凯。“老爷,这件事情若是能成的话,咱们府在这个京城里,可就又水涨船高了,皇上心中一高兴,就在朝廷里给你安排一个官职,到了那时,咱们赵家恢复到了当初的繁荣。”
之前赵家出了一个皇妃,在这京城也是有名有户的人。自从那个皇妃被皇上赐死了以后,这地位瞬间就一落千丈,京城里名门大户设宴从来不会邀请他们赵家人,赵凯的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只等着将来有一天能够被皇上赏识,飞黄腾达,现如今皇上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必须要好好的抓住。“我去会会他!”
赵凯咬紧了牙关,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赵夫人一看他要走,连忙伸手拉住了他。“老爷,先别着急,这件事情咱们得从长计议。”
“怎么个从长计议法?”
“既然丞相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看咱们儿子到底是不是和那一张画像上长的一样,如果长得一样的话,你认为他还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吗?”
赵凯深思熟虑了一番:“你的意思是让我找一个人来顶替儿子?”
赵夫人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办法的确是有些不可行,但却是咱们如今唯一的机会了,如果这一次没有办法稳住丞相的话,这一桩婚事可就毁了,到时候别说是平步青云,就连咱们赵家在这京城里也就成为了一个笑话。”
赵凯想想今日受的这些气,这件事情一出,就连赵家旁系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都开始嘲笑他。他早就已经把话放出去了,说自己的儿子将来可以娶成相府的嫡女,如果这一桩婚事黄了的话,就真的成笑话了。“现如今,去哪找一个人来顶替着轩儿?”
赵夫人眼睛眨了眨,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老爷,你还记不记得前些天我娘家来了人,娘家的侄儿,长相清秀,倒是可以让他先顶替一番。”
赵凯想了想,那个男子和赵轩的年纪差不多的,长相倒是极为清秀,一股子书生气息,丞相若是看到的话一定会满意的。“好,那就让他先顶替一下。”
赵夫人闻言,急忙吩咐了下去。“快去把瑞儿叫过来。”
身旁的丫鬟心领神会,急忙跑去了别院。滕相这边带着人直接冲进了院子里,可是还未到后院的时候,赵凯就直接下令让全府的护卫去拦住了滕相。滕相气急败坏的看着面前的这些人。“却把赵凯给我叫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赵家的待客之礼就是这样的吗?”
滕相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若是早知道如此的话,他今日出门的时候就该多带一些人过来,否则也不会如此被别人生生的堵在这里。。管家带着人站在前面,一脸和气的看着滕相。“相爷先别着急,老爷马上就过来。不如我先请您去前厅里等着?老爷正在后面会客,家中来了远房的亲戚如实,此时此刻怕是无法见相爷。”
“你少在这里找借口,去把赵凯给我叫出来!”
腾相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画像甩到了地上。“想要把我的女儿嫁给你们,你们就这么找了一个瘸腿的丑八怪来娶我的女儿?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了!”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才出来的时候,赵凯吩咐我无论如何都要拦住滕相。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哪里是他能够得罪的起的,别说是拦住他,就算是碰他一根毫毛他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