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肯定不是真的,滕昕珠!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圈套?”
你说的那个滕昕珠,看着这如意像是疯了似的,朝自己冲了过来。眨眼之间,赵如意就从旁边的侍卫手里夺过了一把剑,直逼腾昕珠的眉心。滕昕珠自信自己可以躲得过去,却不曾想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不知是有人推了她一下,还是她一时没有站稳,就生生的往前冲了一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君胤槐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伸手把滕昕珠拦在了自己的身后。只听到头顶传来了闷哼的一声,滕昕珠惊恐地抬头看着君胤槐,眨眼之间就感觉到自己手碰这个地方粘乎乎的。“你受伤了?”
滕昕珠一脸担忧的看着君胤槐,映入眼帘的则是血淋淋的胳膊。“快保护皇上!”
就在这个时候,滕昕珠大喊了一声,关照如懿,手上正拿着剑,在众人的眼里便有行刺的嫌疑。饶是皇上方才有那么一点心思想要保下赵如意,如今看到赵如意此时此刻在皇宫里舞刀弄枪,面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还不快把这个妖女拿下!”
皇后大喝了一声。滕昕珠听到皇后的声音,又想起自己方才中毒的事情,她本来不想一次性把这件事情给解决完,毕竟,多一个仇人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伤口有事吗?”
滕昕珠直勾勾的盯着君胤槐手上的那一条胳膊。君胤槐伸手捂着伤口,“没有事。”
“好,你先去包扎,我要先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滕昕珠还不忘自己胳膊上受的伤,走到众人的面前大喊了一声,“陛下,臣女还有话要说。”
今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皇上的心里面早已经没了耐心,如今又见到滕昕珠站了出来,略有些不耐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滕昕珠当着皇上的面把袖子撩开,“臣女今日之所以会被人送进那间屋子并非自愿,而是有人给我下了妖儿,那药就是五味散。”
“五味散?”
皇上微眯着眸子,这药是太医院的。“你确定是五味散?”
滕昕珠点点头,“非常确定,我就是一名医者,对于自己身上的症状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那人下药的手段实在是高明,让我并没有察觉到。”
“嗯?看样子你是知道背后给你下毒的人是谁了。”
皇上扫了一眼皇后娘娘,皇后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一旁的锦溪也吓得紧紧的攥紧了帕子。“我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眼下也有了怀疑的人。”
滕昕珠一步步走到锦溪的面前,“锦溪姑姑,在皇宫里的一个帮我的人是你,想起来我初次到皇宫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自己误打误撞,闯到了皇后娘娘的寝殿里,那个时候我还小,担心自己做错了事情是你冒着被皇后娘娘责怪的风险把我带了出去。”
锦溪低着头,不敢去看滕昕珠。“后来,每一次我进宫,遇到你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刚才我的确是说了谎话,当时我只和赵如意喝了一杯酒,区区一杯酒绝不会让我醉的不省人事,当时我被送进那间屋子的时候,的确是怀疑过,赵如意在酒里给我下了毒,但是我是一名医者,我可能发现不了酒里有毒。”
滕昕珠看着锦溪,“我当时借口说喝多了想要出去透口气,实际上是不想和赵如意继续在那里纠缠,却在路上的时候,忽然之间碰到了你,我们两个人站在那里说了一会儿话,你的衣袖拂过我的身子,五味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沾染到你的衣袖上,再加上当时有风,我嗅进鼻子里是正常的事情,也正是见到你之后的不久我刚走到亭子里就觉得头晕眼花,我胳膊上的这条伤口,就是因为后来为了保持清醒,故意在胳膊上刺的一刀。”
滕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大的胆子,我女儿与你何怨何仇,为何要如此做,你也身为一个女人,难道不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儿家是多重要吗?”
丞相说完便看着上首坐着的皇帝,“皇上,臣恳请皇上给微臣一个交代。”
“微臣的女儿不能就这么平白受辱,今日有可能是珠珠,明日也有可能是别人,这偌大的皇宫里,竟然有如此事情发生,臣身为臣子,日后又怎敢放心把女儿送进皇宫里。”
听到滕相的这一番话,皇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来人!”
皇上当即下令,“把锦溪抓到天牢里去,听候处置。”
锦溪几乎没有反抗,就这样被人带出了御花园。滕昕珠自认为自己从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对待伤害自己的人,从来没有任何的善心。这场闹剧结束。赵家等人也全部被抓进了天牢里,回去的路上滕昕珠却笑不出来。水儿坐在对面,看着滕昕珠苦着脸,心有疑惑,“小姐,今日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而且你也不用再嫁给赵轩了,为什么还不高兴啊?”
“傻丫头,你以为这件事情当真解决了?”
滕昕珠叹了口气,撩开帘幕的一角,就看到了君胤槐骑马走在马车的旁边,寸步不离地护送着她们的马车。她知道君胤槐是在担心皇上有可能对他们动手,今日她赌上了自己的清白,替自己赢回了自由。但是皇上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皇上是有意想要拉拢赵凯的,现在因为这件事情皇上就算是想要保住赵凯,也没有那么容易了。她原想借着这件事情把皇后娘娘所做的事给揪出来,奈何皇上和皇后两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几乎没有一个人开口保下锦溪。甚至,锦溪自己都承认了所做的事情。滕昕珠直到那一刻,才明白,皇上和皇后两人才是一丘之貉,他们两个人合谋演了一场,戏不了一场棋局,而她只是这场棋局上面的唯一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