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已经没了,国库亏空,这些年国家又四处征战,花费了不少的银子,继续问老百姓征收银两,恐怕老百姓心里都不愿意。所以,他现在必须要有一个会做生意的人来为他做事,林轩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再加上林家手握几条商道,在各国之间都有往来,所以林家对于他来说是势在必得。”
滕昕珠点了点头,认为君胤槐说的有道理。君胤槐继续说,“皇上并没有你我二人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以为他不知道林家的事情不是有人在背后作怪?林邵源杀了白天赐以后,皇上就已经起了疑心,现在又出了赵家的事情,他自然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你。”
滕昕珠先前一直没有想明白,现如今听了君胤槐的话,忽然之间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皇上很早就开始怀疑我?”
君胤槐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或许,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你们丞相府。”
“你爹这些年在朝廷里小心翼翼也结交了不少的朋友,而且近几年京城动荡不安,你爹爹在背后也做了不少的好事,他在百姓们的心里威望极高,皇上担心将来有朝一日他功高震主,所以便想要找人来牵制一下你们。”
君胤槐说到这里,眼神闪过了一丝隐晦。“先前皇上给你我二人赐婚的时候,便决意让我来牵制住你们丞相府。但是当时你费尽心思解除了你我二人之间的婚约,导致破坏了皇上整个计划。所以他才会把矛头指向赵家,我想如果林邵源还没有死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把你赐婚给林邵源。”
滕昕珠先前一直没有想到这一层面,如今听了君胤槐的话,彻底明白了皇上一直以来的用意。也听到君胤槐说起皇上当初给他们二人赐婚的事情,略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她看着君胤槐,一咬牙志愿决议在这个时候和他解释清楚,告诉他当初退婚,是一场误会。“其实……”就在滕昕珠准备开口的时候。君胤槐忽然之间伸出手把滕昕珠拉到自己的怀里,大喊了一声,“有刺客,小心!”
滕昕珠心头一紧,连忙从君胤槐的怀中退出。“看来皇上这次是决意让我死了!”
滕昕珠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一支利箭,就从外面射了进来,直接刺穿了整个马车。滕昕珠和君胤槐躲在角落里,外面隐约之间传来了打斗的声音,眼瞧着马车马上就要裂开。“你可以吗?”
滕昕珠扭头看着君胤槐。君胤槐点点头,“我护送你出去。”
“不用。”
滕昕珠摇摇头,在心里默默给君胤槐说了一声对不起。随后,伸手在君胤槐的额前轻点了一下,君胤槐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晕倒之前,他只记得滕昕珠的周身被一股白光萦绕着。滕昕珠看着君胤槐昏迷了,过去把他妥善地藏在马车里,又把周围用被褥填满。随后从马车中冲了出去,控制住马儿之后,转身加入了战斗之中。众人只见到一个飘然的身影冲进人群之中,眨眼之间便有数十人人头落地。皇帝,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不义,我无非就是想要在京城寻求一个落脚的地方罢了,你却对我处处紧逼,不给我留任何的活路!滕昕珠暗自咬牙,手上微微用力便了结了最后一个刺客的性命。眨眼之间,刚才过来刺杀他们的这些顶级高手全部死在了那里。君胤槐从候府带出来的暗卫,个个愣在了那里,手上握着刀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滕昕珠看了他们一眼,有些无奈。“把这些尸体清理掉,侯爷受伤了,我先带着他回去。”
滕昕珠说完,把手里的刀剑丢在地上,便抬脚跳进了马车里,带着君胤槐前往侯府。君胤槐迎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夜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胳膊传来了隐隐的刺痛,君胤槐吃痛的睁开眼睛,刚好看到滕昕珠正坐在床前给他的伤口上药。看到他醒过来,滕昕珠连忙把手上的力道放缓了一些,“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眼眶微红,“伤口伤的这么严重,先前还告诉我已经包扎好了,这哪里像是包扎过的样子?”
君胤槐无力的撑着床坐起来,扭头看着她,“皇宫出来了以后,我就知道皇上绝不会饶了你,所以直接召集了军马守在皇城周围,害怕皇上会对你动手,果不其然,他果然派出了自己手下最精锐的兵。你没有事情吧?”
君胤槐仔细地看着滕昕珠,见他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你有心思多多担心一下自己吧。”
滕昕珠把君胤槐的伤口包扎好了以后,起身倒了一杯茶。走过来递给君胤槐,“那些人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皇上这一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手里的精锐部队,就这样全军覆没了。”
“全军覆没?”
君胤槐有些不相信。那些人都是皇上养在身边的高手,哪怕是在江湖上,也是可以以一打百的人。滕昕珠看着他,讽刺的笑了笑,“他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皇上了,现在的皇上不过就是一个老头罢了,你又何须害怕他,当年在他身上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如今是时候一一的还给他了。”
君胤槐听了滕昕珠的这一番话,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朝廷上的事情千变万化,现在最为重要的是保护好你自己,他就算再如何也是皇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手里面的权力可以翻天覆地。不是你我二人口中说说这么简单的。”
滕昕珠知道均硬化心里面担忧的是什么,她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好,我知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厨房里看看,给你熬的药好了没有。”
滕昕珠站起身,抬脚走了出去。刚出了门,就看到朱利鹤和滕渊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