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何出此言?”
滕相看着王泉山,又想起了先前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当日腾昕珠,九死一生,从那里逃了出来。他就隐隐怀疑皇宫里是不是有人在帮她。眼下看到王泉山冒着危险来提醒自己,难不成在背后帮自己女儿的人就是王泉山。可是这不应该呀!滕相心中还是不太放心,王泉山毕竟是皇上养在身边的人,历代的御林军统领都是对皇上忠心不二的。王泉山也同样如此,他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说变心就变心。“近些日子京城出了刺客,我只是想要提醒承相大人,出门还是要小心为妙,以免刺客的刀枪误伤到了大人。”
王统领的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任何的错处。就算是提醒,也十分的有分寸。“多谢王大人!”
滕相心中疑惑,但是听着王统领的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二人对视一笑,滕相想了想又说“听闻王统领喜好下棋,这些日子,我府上新得了一块白玉棋盘,正愁没有人与我一同下棋,王统领今日若是无事的话不妨和我切磋一下?”
“哈哈哈──”王统领笑了笑,“好。”
与此同时。滕昕珠正坐在书房里,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自从后山的事情出了以后,康王舍身救滕昕珠的事情就在京城里被传得沸沸扬扬。所谓英雄救美这个词,被康王演绎得淋漓尽致。“姐!这件事情你到底想怎么做?”
滕渊从外面回来听到这个消息了以后,气急败坏的去找了滕昕珠。当日的事情,虽然他们这些人都知道是康王在背后默默策划的。但是因为手里面没有证据,所以没有办法直接指出这件事情,就是康王所为。眼下全京城的老百姓都在夸赞康王英雄,有魄力,不顾自己的生命危机去救了滕昕珠,凡倒是腾昕珠,成了众人口中不知道感激,甚至还翻脸不认人的人。滕渊眼下听到这么多人在骂他姐姐心中十分不如意。“你急什么?”
滕昕珠笑着挑眉,“我怎么能不着急,现在他们都已经开始指着你的鼻子骂了,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滕渊斜睨了她一眼,拍了拍手,“不愧是我姐,什么叫做大敌当前临危不惧,你今天,可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臭小子,现在都敢开你姐我的玩笑了?”
滕昕珠狠狠瞪了他一眼,“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不足以打败我,反倒是你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好好准备考试,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滕昕珠说到这里又担心他压力太大,耐心安慰道,“当然如果考不上的话,我和爹爹也不会怪你,咱们尽力而为就好。”
“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会努力的。”
滕渊暗自下定决心,这一次他必须要成功。滕昕珠收回视线,看着滕渊如今改头换面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中十分的感慨,如果是几年之前的滕渊,她绝对不会相信这是能够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可是,姐!”
滕渊还是有些想不明白,看着滕昕珠问,“这件事情总不能就让康王占了便宜吧,你刚解除了和赵轩的婚约,我怎么觉得康王对你有所图谋啊?”
“看来你还不傻。”
滕昕珠笑看了他一眼。“我不会让他平白的占了我的便宜,既然他想要利用我,那这件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
滕昕珠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在滕渊的眼里反倒是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滕渊一脸崇拜的看着滕昕珠,那双眼睛黏在滕昕珠的身上,挪都挪不开。“小姐,这是水儿今个给小姐做的酸梅汤和一些点心。”
娇娇姑娘摇曳着身姿,手里端着酸梅汤和点心,从门外走了进来。身着着一身丫鬟的打扮,却丝毫没有被遮盖住那一抹娇艳。滕昕珠忍不住看一眼滕渊,见滕渊只是淡淡的扫了娇娇姑娘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抿唇笑了笑。“小姐,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娇娇把点心放下了以后,就退到了一旁乖巧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风尘女子的风姿。“没事,就是感觉你如此的转变让我有些不适应。”
想到以前的娇娇姑娘,在唱台上唱曲儿,那可是一曲值千金的。没有想到,如今竟然留在了府里,安心做丫鬟。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弟弟,短短时间之内转变如此之快,连她都不敢相信。娇娇掩面笑了笑,十分洒脱,“以前的日子与我来说是煎熬是牢笼,而现在能够守在小姐的身边,已然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得了吧你!”
滕渊忍不住插了一句,“休想在我们丞相府住一辈子!”
“你这个人,当初在望春楼里的时候就处处找我的麻烦,难道现在还想继续找我麻烦?”
娇娇笑着走到滕昕珠的身后,直高气扬地看着滕渊,“现在我可是有了一个倚仗,你要是想要欺负我,我们小姐也不愿意!”
滕渊顿时一噎,看了眼,自己的姐姐说不出话来。“好!算你厉害!”
滕渊看着娇娇,依旧没有忘记当初在她的手上吃过的那些亏。“行了,你们两个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还在斗嘴?”
滕昕珠笑骂了她们两个人一句。娇娇深深看了眼滕昕珠,眼中蒙上了一层担心。“这些日子我曾听闻康王为了救小姐,身受重伤,现在所有人都在说康王英雄救美,可小姐一直闭门不出,忘恩负义。”
娇娇越说越觉得生气,紧紧地绞着手上的帕子。“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康王是什么德行,他向来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这一次的事情我怀疑和他也有关系!”
滕昕珠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笑看了她一眼,“那你继续说。”
娇娇想着康王以前的所作所为,于是便点了点头,大着胆子说。“康王这个人阴险狡诈,为人又十分小心谨慎,我曾经见过他一面,是在望春楼里,当时他和朝廷里的官员走得很近,不知那一日和那个官员说了什么话,他还特地把我们避开,不过我隐隐觉得,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