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如果我可以帮你,我会尽我所能来帮你的,娇娇帮了我很多忙,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滕昕珠一步步走到男人的面前,“可以告诉我,这些年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男人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滕昕珠,缓缓的摘掉脸上的面纱。滕昕珠看的那一张布满了伤痕的脸,忽然之间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那张脸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如今伤口虽然已经长好,却布满了吓人的疤痕。男人缓缓的捂着脸,“你也害怕吧,娇娇看到我一定不会和我在一起了。”
“你不去见一见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滕昕珠一步一步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我曾经跟你一样自以为是,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想象的一样,可到头来却发现我才是最错的那个人。或许这个时候你应该去试一试,娇娇这些年一直都在等你,她说,无论你是死是活,总要有一个消息吧?”
“可是……”男人还有一些犹豫,始终没有办法迈出那一步。“或许我有办法可以把你脸上的疤痕去掉。”
滕昕珠看了一眼他脸上的疤痕,如果这个疤痕去掉的话,他或许就可以去面对娇娇了。“你真的可以?”
男人伸手捂着脸,一脸的不敢相信。“我从不骗你。”
滕昕珠左右看了两眼,随手指了一处可以坐人的地方。“你先去那里等着。”
滕昕珠说完,那男人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坐在那里。眼下,把他脸上的伤疤恢复还不够,最主要的是让他自己主动说出当年发生的事情。滕昕珠仔细考虑了一下,缓缓走了过去。背对着那个男人微微施法,不多时,男人就昏倒在地上。滕昕珠伸出一只手接住他,把她平缓的放在那里。随后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他脸上的疤痕,发现不只有边痕甚至还有被烙铁烙伤的烙痕。滕昕珠这个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瘦了这么多的伤。京城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一向仗着自己的家世有虐待人的习惯,在他们眼里那些奴隶简直猪狗不如。难不成,他是得罪了什么人?滕昕珠一边施法,一边试图抹平他脸上的伤痕,心中也不断回忆着刚才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要找滕渊报仇?莫非当年伤害他的人还有滕渊?滕昕珠想到这里,心中猛地一紧,如果当真是如此的话,他可要好好的替滕渊偿还了。“好了。”
看着那张脸恢复如初,滕昕珠这才发现这个男人长得竟然如此的清秀,单单是这张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文弱书生。男人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滕昕珠,试探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之间发现脸比先前平滑了许多,他根本摸不到这些年令他苦恼的伤疤。“你是用什么办法把我这些疤痕去掉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滕昕珠。“我家祖传有一个可以去掉疤痕的秘术,很抱歉,这个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不过,眼下你的疤痕已经没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了吗?”
男人的脸色忽变,直勾勾的盯着滕昕珠戏谑的笑了笑。“还真是可笑啊,当初伤害我的人还有你弟弟,没有想到现在把我的疤痕恢复的人竟然是你,你们两个人一个打我,一个救我,真是可笑。”
“你的意思是说滕渊也参与了?”
滕昕珠握紧掌心,想起先前滕渊那个混蛋样子,不用猜就知道滕渊当时一定是打得最狠的那个。男人重重点了点头,颓废的坐在地上。目光迷离,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那时候我出到京城,偶然之间碰到了当年的一个好友。他把我带到望春楼里喝酒,就在那一日我遇到了娇娇姑娘。”
滕昕珠点点头,静静听着。“娇娇姑娘那么美,她的歌声也十分美妙,那个时候京城有许多男子都喜欢她,当时我身无分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哪里敢跟着京城里的世家大族子弟比一比?后来,娇娇姑娘不知为何忽然看到了我,我们人互通情愫,约定好将来有一日,等我考取功名就回来娶她。”
滕昕珠想起了娇娇和自己说的话,看来两个人当初的约定都是真的。“后来呢?”
“后来不知道是谁把我和娇娇姑娘的事情说出去了,他们这些花了钱的人觉得我配不上娇娇姑娘觉得我不应该继续和娇娇姑娘在一起。就在我去考试的那一天,他们把我从住着的客栈赶了出去,当时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我马上就要考试了,所以便找了一个破庙住下了,谁知道那一伙人竟然在那一个破庙里找到了我,他们不给我留任何的活路,把我带进了一个大院里,每日对着我又打又骂。”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滕昕珠握紧了掌心。一个柔弱书生来的京城求学,到头来却沦落为这些世家子弟的玩物这件事情,想想都觉得难受。“是因为他们告诉我,娇娇被别人买了去给他自己的儿子做冥婚,眼看着娇娇死了,他们也就不再折磨我,告诉我娇娇在哪里,就把我丢到这儿了,我原想着在这里对着娇娇以死谢罪,下一辈子无论如何都要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在踏入风尘之中。”
男人缓缓抬起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
“当初打你的那些人都是谁?”
滕昕珠又问。滕渊在外面做了坏事,回来从不会透露出来,而且,她可以确定滕渊根本没有把人带到丞相府。“那两个人现在已经死了。”
男人说完哈哈大笑,“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我每一日都在向上天祈愿,只要能够让他们两个人人头落地,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滕昕珠恍然大悟,“你说的人不会是白天赐和林邵源吧?”
“对!就是他们。”
男人忽然之间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