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胤槐听了滕昕珠的话,无奈点点头。“好,想都不要想!也不知道某个人当初是如何费尽心思的要和我退婚的。”
滕昕珠一听他又提起来,当初的事情便有一些心虚。“好端端的提起当初的事情做什么。”
那件事,她的确是做错了。“好好好。”
看着君胤槐的模样,滕昕珠只好放软了语气,“眼下还不是时机,皇上现在还在盯着我们两家,你以为短时间之内他会放过我?而且先前我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坏了他的计划,他现在恨不得要杀了我,怎么可能会让我嫁给你?”
滕昕珠现在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情就是一阵的头疼。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实际上在给他们二人次婚的时候,她直接不反抗不就得了。哪里还用得上现在费尽心思的和皇上作对。两个人这样说着话,院子里面就传来了一阵争执的声音。“我说大少爷,你怎么来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院子里面偷听多久了?”
听着娇娇的声音从院中传来,滕昕珠坐直了身子往外面看了一眼,就看到娇娇手里正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滕渊打。滕渊伸手捂着头不停逃窜着,“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哪有丫鬟追着主子打的?”
滕渊一边躲闪着,一边反抗。滕昕珠也不说话,坐在屋里静静的往外看着。“小姐现在正在和个个见面,你就算是少爷也不能进去打扰小姐,有什么事就待会再来。”
看着滕渊被娇娇制服的一句话也不敢反抗,滕昕珠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娇娇没有来我府上之前,我这院子里平日里都是静悄悄的,自从她搬进来了以后,这院子倒也热闹了一些。”
“这天下大概没有你不敢做的事情。”
君胤槐宠腻的看着滕昕珠,“你呀,做什么事情都会先考虑别人,若是早考虑考虑自己,我又何须会被人冷落到现在?”
看着君胤槐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滕昕珠连忙拿起一块点心放进了他的口中。“乖,多吃一点。”
滕昕珠说着,又十分温柔的揉了揉君胤槐的头。“你家小情郎出来了。”
滕渊忽然大喊了一声,伸手指了一处地方,娇娇瞬间收回了手,急忙往外看了一眼。滕渊借着这个机会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屋子里,结果就看到了君胤槐,正端坐在那里。“侯爷?”
滕渊伸手指着君胤槐良久没有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君胤槐笑着反问。滕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打了下自己的嘴。“瞧瞧我这张嘴,一着急就说错了,侯爷您先坐,侯爷您慢慢说,我先出去了。”
就在滕渊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一脚忽然被人抓住。滕昕珠生生把滕渊给拽了回来,“臭小子现在眼里面都没有你姐我了?说走就走,都不知道喊我一声姐?”
滕渊苦着脸,就差跪在地上给滕昕珠求情了。“姐,您就饶了我吧,我若是早知的侯爷在这里,不该过来打搅你们两个人。”
“坐下。”
滕昕珠拉开椅子,滕渊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移动也不敢,活像是一个犯了错的人在认错。“你过来做什么?”
滕昕珠怀疑的看着滕渊,他一向是没有事情,就不会踏进自己的院子里。或许是因为前些日子,她把他逼得太紧了,所以这段日子院子里倒是清静了许多。滕昕珠又想起了先前滕渊胡闹的样子,瞬间觉得眼前的滕渊比起来,先前已经好了许多了。“啊、”滕渊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过来是因为康王过来找你。”
“康王?”
滕昕珠不自主,睁大眼睛看着他,“继续说下去。”
“康王忽然带着人来府上,说是想来看看你。爹现在带着人在前厅和康王说话,我着急忙慌就跑了过来,要不你先出去躲躲?”
滕昕珠没有说话,扭头看了一眼君胤槐,见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不着急,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他既然是过来找我的,我就必须要搞明白他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君胤槐眸光缓缓落在滕昕珠的身上,低头沉思了一下。“去告诉我相爷,就说你姐姐马上就过去。”
滕渊坐在那里看到君胤槐替腾昕珠做了决定,先是愣了愣,而后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只好站起来走出去。就在滕渊刚走到院子里,滕昕珠就叫住了他,“慢着!谁说我要去见康王了?”
“刚才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君胤槐挑了挑眉。“那你想让我去见他吗?”
滕昕珠又问。“方才是谁说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君胤槐拿起杯子喝了口茶。“那就去吧,很好有件事情要跟康王谈一谈。”
滕昕珠收回视线,摆了摆手。滕渊心里有些发怵,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话了。“还愣着干什么?”
看滕渊没有走,滕昕珠起身,走到院子里。“告诉他,就说我身子不适,怕是要晚一点过去。”
滕渊点点头,犹豫了下,往外走去。这两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两个,话也不说明白,让他一顿猜,结果到最后又猜错了。滕昕珠缓缓扭过头,刚好看到君胤槐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看着他阴沉的脸,滕昕珠笑着上前。伸出手钻进了他的怀里。“生气了?”
头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嗯。滕昕珠勾起唇角,“可我还记得某个人的府中,现在还住着一位夫人,相比之下,我做的这些甚至还有些不太够吧。”
“我会立刻处理的。”
君胤槐一脸认真,当初同意让凌美华回到府中的条件就是,滕昕珠可以安全地回到京城里。结果后来,还是九死一生。既然康王没有遵守那个条件,如今凌美华继续留在府上也就没有任何的作用。“你自己看着吧。”
滕昕珠眉眼弯弯,笑着转身往外走。